虞臻:“……。”
“咳。”他將拳頭擱在嘴邊,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徐笙在隔間門口停住腳步。
虞臻嘴角一揚,心想她還是在意自己的。
“夫君可是染了風寒?待會兒讓人去請陳大夫過來,為夫君開副藥。”
虞臻臉一沉,抿著唇不說話了。
徐笙沒有回頭,眉頭微微一揚。
和她耍小性子,當她是沒有脾氣嗎?
等到徐笙安置完阿識,從隔間裡出來時,虞臻已經進了淨室沐浴。她便將綠柳招進來,讓她找個跑腿的小丫鬟請陳大夫過來,便說王爺有些著涼,讓陳大夫儘快過來。
綠柳得了令,一刻也不耽擱,出了正屋便找了小丫鬟吩咐下去。
“進來幫我擦背。”
淨室裡虞臻低沉冷淡的嗓音響起,徐笙挑挑眉,進了霧氣氤氳的淨室。
不過她卻未走過去,而是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淺笑倩兮:“我今日邀請了陸將軍的兒媳婦來府上做客,一會兒下午便到,現在要去灶上吩咐準備些我新研製的糕點,所以怕是沒有工夫伺候夫君了。不如夫君自己動手,呃……有道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想必夫君不用我,也是可以的。”
虞臻腰間鬆垮垮的繫著一個白毛巾,站在浴桶旁邊,不悅道:“改日再請便是。”
“那可不行,帖子都已經送了,陸夫人也已經給我回帖了,怎可失信於人?”
虞臻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緊緊盯著徐笙。
“我先去灶上了,一會兒雞絲麵上來,夫君記得食用。”說完,徐笙便不等他回應,微微一笑後關上門,提著裙襬腳步輕盈地往外走去。
虞臻的臉色難看的緊,想到自己看到那信上旎旎繾綣的六郎二字,更是胸中鬱氣難解。於是他便氣憤地將手裡的白帕子狠狠捏成一團後,用力砸到水中後,然後嘩啦一聲進了浴桶,拿起木勺舀了一瓢又一瓢的水,從頭頂淋下。
走到外面的徐笙聽到屋裡的動靜,翹翹唇角。
等虞臻沐浴完出來,陳大夫也到了。
見徐笙真的給自己請了大夫,他隨意披了一件玄色外袍,金刀闊斧地正坐在榻上,頭髮還在溼淋淋的滴著水。
“王爺請伸出手,容老夫觀脈。”陳大夫顫巍巍道。他說話這的時候,鬍鬚便一翹一翹的。
虞臻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心裡嫌煩,想將陳大夫趕出去。但轉念一想,若是自己生病了,不知皎皎會不會重視自己?
這般想著,他便沒有拒絕,乖乖伸出手由陳大夫把脈。
等陳大夫把完脈,便見虞臻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他擦冷汗的動作一頓,緊接著立馬扭開頭,心想到:王爺今日是怎麼了,竟然盯著他一個糟老頭入了神……
“王爺只是有些著涼,但並不妨礙。老夫以為王爺身體康健,只需好好歇息兩日便可。”他頂著壓力實話實說。
虞臻收回手道:“冀北大軍不可無主,一日也耽擱不得。”
陳大夫遲疑到:“王爺的意思是……”
“為本王開幾副藥,這樣恢復的比較迅速。”虞臻立即回答到。
陳大夫頓時熱淚盈眶,王爺可真是憂國憂民,為了冀北百信,哪怕生了病也不願意休養,此等行為,真真是讓他自愧不如!
“老夫只王爺心思……”
虞臻目光一頓,心裡滿意等待他開藥。
可是陳大夫卻道:“可正所謂是藥三分毒,王爺只是受了涼,並不嚴重,臣不能為王爺開藥,還請王爺在府中歇息兩日,再操勞政務。”
“……”虞臻臉色發黑。
“你只管開藥便是,本王不怕。”
陳大夫堅決不同意,再三勸阻,直到將虞臻說的不堪其擾。
“本王讓你開便開,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虞臻怒道。
陳大夫連忙拱手告罪:“臣不能置王爺安危於不顧!於王爺而言,憂國憂民,心繫天下百姓,乃是您的職所在。於老夫而言,救死扶傷,醫者父母心,乃是老夫的職責所在!”
“老夫萬不能為王爺……開藥!”
虞臻:“……”勞資讓你給開個藥,然後去老婆身邊求撫慰,你給勞資扯家國天下,勞資只想證明媳婦兒心裡有自己,勞資容易嗎?
虞臻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他強忍著心中怒氣,再三到:“讓你開便開,否則我罷了你的供奉。”
陳大夫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