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還是小事?殺了人家的祖庭弟子,奪了人家只有元老才有資格佩戴的百戰刀,滅她的門都夠罪了。
張天澤都要被氣死了,這要是被人給查出來,就單單這丫頭承認是他老婆這件事,就足以讓兩大派之間生出仇怨,搞不好還會大動干戈。
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道:“走走走,趕緊走,以後千千萬萬別說認識我們。否則,我們的麻煩比天還大。”
小丫頭還不樂意了,沒好氣的道:“多大的事啊,看把你嚇的,還是個爺們呢。我呸!見過沒種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種的。好,我走,我死到外面也不說認識你,丟人!”
臥槽!她還唸唸有詞,都是理了。張天澤剛想反駁兩句,小丫頭賭氣跳上馬,一溜煙的走了。
水寡婦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擔心的道:“魂主,這小姑娘不過是生魂期,一旦碰上了剛才那些人,只有死路一條。”
張天澤的火氣不小,卻也不好對著她來發。只能無奈的道:“如果是個人的事情,我當然不在乎。但是,這牽扯著道魔派和六合盟的關係問題,那可是無數條性命,不能不謹慎從事。”
水寡婦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她就成長在無雙派掌門的家裡,自然明白,他們這些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著一個門派。
張天澤理解她的心情,這事要是換成了蕭蕭雨,恐怕比他做的還要決絕。但是,水寡婦這個人的性情太過仁慈和柔和,考慮問題的角度,會有一點點偏差。
兩個人騎上快馬,繼續向北而去。沒有了這個丫頭,他們也就沒有什麼敵人,自然,也不需要急匆匆的趕路。
只是,還沒有走多遠,身後馬蹄聲如雷。等他們回頭,小丫頭被一大群人,追得是落荒而逃,一溜煙的向這邊而來。張天澤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事,他們出不出手都是個問題。
小丫頭還真有那股狠勁,從他們身邊逃走,也沒有吭一聲,更沒有求救。張天澤這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
水寡婦比他更心軟,明顯是下意識的撥轉馬頭,橫在道路的中間,十多個人的馬隊,緩緩的停了下來,領頭的人,沉聲喝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報報字號吧!”
水寡婦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道:“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個小孩子而已,何必苦苦相逼,斬盡殺絕呢?”
領頭的怒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言亂語?如果想要結下樑子,自管上來,如果沒有這個膽子,這些屁話最好別提,省得爺爺一怒之下,掐死你。”
水寡婦還是那麼淡然,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辱沒,而發什麼脾氣。擋在路中間,就是為了給那個小丫頭爭取逃亡的時間。
很快,對方就意識到她的真實意圖,領頭的怒喝道:“你們到底讓不讓開?如果不讓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張天澤也不能讓水寡婦一個人在前面撐著。他緩緩的走上來,道:“各位道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
“不如你個屁呀!”
隨著一聲喝罵,對方的陣營當中,一個人縱身而起,直接撲了上來。手中的長劍化作萬道光芒,殺氣騰騰,毫無情面可言。
水寡婦一拳遙遙的擊出,轟的一聲巨響。那個人的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直接墜落到人群當中。
估計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水寡婦不是那種出手狠辣的人。但是,那人十天半個月,是沒有辦法走路了。
這一招足夠有震懾性的,那十幾個人頓時沒了勇氣,一個個盯著他們,顯得十分的謹慎小心。
領頭的再次走出來,道:“在下百戰派外堂執事田風光,請教二位高姓大名。”
張天澤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我們是誰不重要,而且,我們也不想和百戰派為敵。只是看那個小丫頭有些可憐,想幫忙化解一下你們之間的矛盾。”
按照時間上盤算,估計騎馬追肯定是追不上了。田風光倒也是個明白人,道:“這件事我們做不得主,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二位有什麼想法,我們恭請你們去我們百戰派。”
去?誰去誰是傻子。張天澤冷笑道:“咱們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採用這種沒有什麼意義的手段。我只想告訴你們,百戰派和她的恩怨,我們不想管。
你們願意接受我們的調節,自然是最好。不接受,我們也無所謂。只是希望各位看在我們的面子上,這次追擊就算了吧。”
領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