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回答,莫羅尊已經一頭衝進桃紅色的瘴氣當中。
張天澤微微搖了搖頭,目光盯著前方的變化。也就是十幾分鍾,那團始終平靜的瘴氣,忽然劇烈的翻滾起來,像是正在經受著巨大的衝擊力。
出事了!張天澤稍稍猶豫了一下,快速的從懷裡摸出一塊黑色的手帕,用水潤溼,裹住口鼻,同樣一頭衝了進去。
桃紅色的瘴氣當中,依舊是百花盛開。只是,能見度很低,僅僅限於身前五米。更可怕的是,在外面看著是瘴氣激盪,走進來,卻平靜如水。難道,自己也被忽悠著走進了陷阱?
不管是還是不是,他沒有回頭。做人的義氣,他還是有的。
大約向前走了有七八里地的樣子,眼前的花草,被踩踏得不成樣子,地面更是出現了幾處大坑,泥土新鮮,明顯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張天澤大吃一驚,以莫羅尊的實力,只見戰場沒見敵人的屍體,他這是碰到了什麼樣的對手?
駭然中,花解語依舊是粗布衣服,長髮被手帕隨意紮成了馬尾的樣子,在桃紅色的瘴氣當中走了出來,臉色鐵青,目光中透著怒火。
張天澤緩緩的退了一步,一隻手摸在腰間,問道:“莫羅尊大哥到底在什麼地方?”
花解語嘲諷道:“叫的好親熱,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天下還有羞恥二字?”
張天澤義正詞嚴的喝道:“閉嘴!你這是在辱沒我的人格!”
“人格?你一個臭不要臉的採花賊,和我談人格?張天澤,就算是偽善,也有個底線,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王八蛋!”
花解語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大聲怒斥著。
“花解語,你張嘴採花賊,閉嘴小王八蛋的,有完沒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妖王有什麼了不起的嗎?”
張天澤真的被氣得半瘋,龍紋鏈子槍的槍頭,正閃動著詭異的黑色光芒。
花解語比他還要憤怒,喝道:“妖王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最少我不會做那些不要臉的事情。張天澤,你想動手是嗎?好,今天我們老帳新帳一起算!”
粉紅色的瘴氣,突然翻卷起來,隨著花解語殺氣縱橫的腳步,形成一個個氣旋。
張天澤明知道與這個恐怖的女人對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卻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龍紋鏈子槍像是突然閃現的毒蛇,直接咬向對方的胸口。
花解語不屑的冷笑一聲,探手之間,奇準的抓住了槍頭七寸位置。還沒等張天澤走出反應,一股強大至極的反震力道湧進了他的身體。
轟的一聲巨響,張天澤踉蹌著退後兩步,龍紋鏈子槍易手!
花解語毫不客氣的把龍紋鏈子槍纏在腰間,一步步向前逼近。張天澤用手抹掉嘴角的鮮血,生死輪在心田內,瘋狂的運轉起來。帶動魔力,瘋狂的外洩。
“每一次見到生死輪,我都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殺人衝動!”
花解語大聲咆哮著,瞬間出現在張天澤的面前,小手兇狠的拍在他的胸口上。
一連串密集的悶響,張天澤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撕裂般的劇痛,他再次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狂噴出一口鮮血。
和花解語動手,戰死是理所當然,沒死,才是神奇的意外。張天澤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接連兩次中招,卻沒有丟了小命。
不過,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花解語咬牙切齒的道:“你個無恥的採花賊,我要把你扒光了綁在旗杆子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那個醜惡的小東西!”
這玩笑開大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生不如死了。張天澤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仰頭大笑兩聲,卻不想被狂噴的鮮血打斷。
他劇烈的咳嗽著,道:“你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除非是我扒光你的衣服綁在旗杆子上!”
“你還敢說這話?我掐死你!”
花解語明顯受到刺激,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這種潑婦一樣的打法,讓張天澤毫無防備。完全是下意識的,在窒息之前,雙手兇狠的向前抓了出去。
臥槽!這種感覺好熟悉啊,咋這麼柔軟、有手感呢?顧不了那麼多了,呼吸開始困難起來。他使勁的抓了兩把之後,猛的撕裂開來。
布棉開裂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刺耳。張天澤被掐得臉孔發紫,但是,雙眼還是看到了那兩團被粉紅色小抹胸勉強裹住的柔軟,正在囂張的怒突著。
潔白無暇的軀體,被撕破的粗布衣衫半遮半掩,越發的讓人雙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