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2部分

意,身旁已經蹲下了一個人,聞聲抬眼一瞧,竟是歐陽錚,那張臉比往常更冷了。

花溪打了個哆嗦,顫巍巍地說:“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柴火堆,被木刺劃傷了,已經不怎麼流血了。”花溪扯著被血汙了的裙襬往回攏了攏。

歐陽錚點點頭,然後看向姬燮,“人已經找到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去通知信王。”

姬燮看了看花溪頭髮凌亂的狼狽模樣,又瞟了眼歐陽錚,沉著臉點點頭,“那有勞歐陽世子了。”

“嗯!”

姬燮出了門。

花溪茫然了,這怎麼回事?自己莫名被綁架了,還沒見到“歹徒”們的真面目,轉眼就有人來救自己了?

歐陽錚突然拉住花溪的腳踝,將她的腿拉直。花溪嚇了一跳,驚叫出聲:“你做什麼?”

歐陽錚不理花溪,止住花溪的腳腕不讓她動彈,揮揮手讓隨行的侍衛轉過身去,“事急從權,冒犯之處見諒!木刺還是早些取出來的好,別一會兒挪動了反倒越刺越深,再要取出來又要受一番罪。”

花溪愣了愣,低著頭不說話了。

歐陽錚將花溪的裙襬微微向上拉了拉,受傷的小腿露了出來。一根黑色的木刺正紮在肉裡,露出一寸來長,褲腿被血浸溼了,還未乾涸,紅殷殷的一大片。

歐陽錚蹙了蹙眉,從腰間抄了把匕首,輕輕在木刺邊劃開了一條口子,輕輕地再木刺周邊按了按。

花溪嘴裡“嘶——”了兩聲,咬著牙不讓自己大叫出聲。

歐陽錚放低聲音說道:“不太深,忍著點,我直接拔出來。”

花溪點點頭,嘴裡輕“嗯”了一聲。

歐陽錚將匕首在火上烤了烤,一手固定住花溪的腿,刀尖極快地在木刺旁的肉上劃了個十字,一把甩了刀子,伸手拽住木刺的根部,飛速一拉,木刺從肉裡拔了出來。

“嗯——”花溪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悶哼了一聲。

歐陽錚手下速度不減,按住流血的傷口,從地上撿起預先放好的藥瓶,用牙咬開塞子,在花溪的傷口上一陣猛倒,藥粉腐蝕的傷口更痛了。

身後有人給歐陽錚遞了布條,歐陽錚一面低頭嫻熟地給花溪包紮好傷口,一面說道:“忍著點疼,馬上就好。”

花溪咬著唇瓣,痛得冷汗直冒,背上早已一片溼濡。

包紮好傷口,花溪渾身無力地癱軟了下來。

歐陽錚抬頭看了她一眼,頭髮一縷縷貼在臉頰上,面色煞白,閉著眼,被貝齒咬得紅腫的唇瓣微微翕動,一縷髮絲正好落了下來,髮梢黏在了唇角邊,花溪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輕輕地喘著氣。

昏黃的火光下的她柔弱得如同被雨水打溼的嬌花,惹人憐惜,可偏偏剛剛那一刻她卻猶如風雨中柔韌的小草,明明很痛,卻倔強咬著唇,不叫出聲來。

歐陽錚心底一陣柔弱,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尖勾起唇角凌亂的髮梢,輕輕地別在了她的耳後,生怕自己動作一大,會驚嚇到了面前的人。

花溪有些犯暈,可臉上的觸感卻騙不了人,她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歐陽錚那雙憐惜的眼眸。

兩人皆是一愣。

歐陽錚停滯在了半空中的手,趕緊收了回去,清咳了一聲,“沒什麼大礙,這金瘡藥我隨時還帶著一瓶,你拿回去敷兩日便好,再讓大夫給你把把脈,開些補氣養血的藥喝上兩劑。”

花溪心怦怦地跳了兩下,兩頰微紅,羞赧地別過臉,低聲道:“嗯!謝謝!”

再回頭,背過身的那些侍衛們都轉了過來,歐陽錚已經恢復了那張冰冷的面孔,“車在外面,你腿腳不方便,我送你上車。”

不待花溪反應,歐陽錚俯身將花溪抱了起來,花溪一聲驚呼被自己的手按住了。頭上有人低笑了一聲,花溪的臉更紅了,跟著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花溪的頭貼到了歐陽錚的胸口。

快到中秋,上京的天已經涼了,歐陽錚卻還穿著輕薄的夏衫,胸膛散發出的熱度,在這秋夜涼風中燒得花溪臉直髮燙。

兩世為人,還從沒被哪個男人這般抱過。花溪一時間腦袋發懵,暈暈乎乎了一陣,再回神已經被歐陽錚一路抱上了馬車。

車底墊著兩床乾淨的被褥,歐陽錚抱著花溪坐下,取了兩床被子墊在了她背後,“急著出來尋人,沒帶你的丫鬟過來。這村子距城裡還有十來裡的路程,這車子剛從村裡保長家買來的,我讓給弄了幾床被褥墊上湊合一下,待會兒讓保長家的在車裡陪你。我就在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