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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的往事,微微一笑,又停下買了一籠。

入了北地,天氣驟冷,加上一直趕路,江舒雪的身體頓時差了許多,這幾日已開始有些咳嗽。

謝天驕知道,她一直靠著流雪真氣壓抑毒性,眼下,已出現不穩的跡象,心中不免焦急。

回到客棧,進了屋子,屋裡一片昏暗,謝天驕微微一愣,放下手中拎著的吃食,輕手輕腳的點亮燈,走了過去。

江舒雪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平日裡她總是牙尖嘴利神氣活現的,哪有此刻的乖巧,可這難得的乖巧,卻透著說不出的脆弱,謝天驕看著她,想著一路吃了這許多好東西,怎麼下頜卻越發尖了,這麼想著,心中一陣溫柔的抽痛,痛到了骨子裡,便是黯然。

沉默的坐下來,伸手想去碰她的臉,猶豫了很久,終究作罷。

“好香……”江舒雪喃喃道,垂下的眼睫動了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點茫然,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笑道,“咦,是包子,我聞出來了。”

“怎麼不去床上睡著?”謝天驕柔聲道。

江舒雪愣愣的看著他,好一陣子才呵呵笑起來,伸手去捏他的臉:“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怎得和師兄一般婆婆媽媽起來了!”

笑了好一陣子,她擦了擦口水,大喇喇的將目光轉向桌子那邊散發著食物香味的包裹。

“不睡了嗎?”

“不睡啦,餓了要吃飯!”

“我去讓人燒點熱水送上來,明天入山,今晚你早點歇息。”

“唔。”江舒雪漫不經心的鼻子裡哼了一聲,對著包子一口咬下去,不防被湯汁濺了一臉。

兩人面面相覷,好半天,江舒雪才悲憤捶地:“可惡啊,連個包子都欺負我!”

“呃……”

“都怪你怪你怪你!”

“好吧,怪我……”謝天驕洩氣道,小聲嘀咕著,“中了毒人怎麼也變笨了這許多……呀!”

一個包子迎面砸了過來。

翌日,天剛矇矇亮,謝天驕牽著馬,江舒雪懶洋洋的跟在後面,從客棧出來,朝城門走去。

“今天……”江舒雪打了個哈欠,一邊走一邊和謝天驕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忽然,她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著什麼。

蕭瑟的秋風裡,隱隱傳來喑啞蒼老的二胡聲,幽幽渺渺的,心彷彿被一根線牽著,在風裡蕩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線會斷開,一顆心便如雨中飄萍般散去……

“好悲的心聲,莫非老頭兒又沒錢喝酒了?”江舒雪嘻嘻笑道,知道是街角賣藝的無名老人。

謝天驕皺起眉,一出門就聽見這麼悲的二胡聲,真是……晦氣嘛!

他將馬韁塞到江舒雪手裡,匆匆遠去了。

江舒雪挑眉,不一會兒,只見謝天驕喘著氣跑回來,手裡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掛鞭炮,衝她一笑:“咱們要辦大事兒,得討個好彩頭才是!”

不一會兒,只聽鞭炮噼裡啪啦賣力的響起來,紅豔豔的紙屑在淡青色的硝煙中紛紛落地,被驚擾好夢的人接二連三推窗大罵起來,謝天驕毫不在意,看了一眼街角拉二胡的老人驚詫的臉,哈哈大笑著嚷起來:“開門大吉,開門大吉!”

銀角子劃出條閃亮的弧線,落到老人懷裡,謝天驕將江舒雪扶上馬,扭頭衝老人道:“老伯,麻煩給來個喜氣點的啊。”

老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笑成了朵花,當下賣力的拉起一支歡快的曲子。

細碎的雪花飄落,喑啞的二胡聲喜氣洋洋的響起,將殤陽的清晨攪的一團糟,謝天驕騎上馬,一甩鞭子:“出發!”

“踏影”鄙視的甩了甩尾巴,慢吞吞的小跑起來,江舒雪一直默不做聲,直到出了城門,再也聽不見那可笑的二胡聲,才冷冷道:“笨蛋,知道那死老頭拉的是什麼嗎?”

“管他呢,喜慶就好,悲悲切切的調子我聽了就想砸了他的攤子。”

江舒雪默了一下,乾巴巴的開口道:“那是鄉下娶媳婦時用的迎親曲……”

“呃……”呆住了。

“你是故意的對吧!”繼續逼問。

“啊……呵呵……喜慶,喜慶就好……”弱弱的乾笑著。

“哼!”扭過頭。

就在北方的雪鋪天蓋地洋洋灑灑之時,南方的霜葉卻紅的正豔。在那一絲冰雪氣息的浸染之下,更是如末路前的拼死一搏般,氣勢洶洶的殺紅了眼,極目望去,處處殷紅如血。

“呵,好重的殺氣——”白衣公子臨窗望去,沒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