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為她鬆綁之後,她癱倒在安妮?瑪麗的懷抱中,在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和最終完全失去知覺之前,她還來不及在一瞥之間看到斯蒂芬先生那張蒼白的臉。
在七月份結束前的第十天,斯蒂芬先生開車帶O回到巴黎。她左蔭唇鐵環上那粗黑的字型鄭重地表明,她已經是斯蒂芬先生的個人財產,那鐵環一直懸垂到她大腿的三分之一處,每走一步就會前後晃動,像鍾舌一樣,那個金屬片比鐵環還重還長地掛在那裡。兩個烙印上去的字母有3英寸長,1。5英寸寬,就像用鑿子鑿出的那樣燙進肉裡面去,幾乎有半英寸深:手指輕輕一摸就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O為這鐵環和烙印感到無比自豪,她絕不打算再對傑克琳掩飾她的這些標記,就像她離開家的前幾天曾竭力隱藏起斯蒂芬先生用馬鞭抽出來的鞭痕那樣。她會盡快地找到傑克琳,讓她看自己的這些標記。但是傑克琳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勒內也不在。
在那個星期裡,按照斯蒂芬先生的指示,O訂做了好幾套夏裝,還有用極其輕軟的材料縫製而成的睡衣。他只許她買兩種式樣的衣服,但是每一種式樣可以有好幾套:一種式樣是前邊有一拉到底的拉鎖的(O已經有好幾件這樣的衣服了);另一種式樣是容易掀起的長裙,上身總是一件下緣蓋住Ru房的緊身衣,同一件前開襟的無袖背心配在一起。只要把背心脫掉,肩膀和Ru房就可以全部露出,如果有人想看她的Ru房,把釦子解開就行了。
浴衣當然根本就不需要;那鐵環反正會從浴衣下面露出來的。斯蒂芬先生對她說,這個夏天無論什麼時候她去游泳,必須是全裸的,也不許穿海濱泳裝。關於那兩種基本樣式的規定,是由安妮?瑪麗提出的,她瞭解斯蒂芬先生最喜歡使用O的方式,因此她又提出,O可以穿一種兩側有長拉鍊的游泳衣,這樣就可以在不必脫掉泳裝的情況下露出臀部。
但是斯蒂芬先生拒絕了安妮?瑪麗的這一建議,他使用O的嘴,除此之外,他幾乎永遠是像對男孩子那樣使用O。但是O已經多次注意到,每當她在他近旁,即使是在他並不十分想要她的時候,他也總愛用手握著她的蔭部,就那麼機械地用手握著它,把玩著覆蓋在那上面的毛髮,用手開啟那裡並把手指深深地探進去。
O也用同樣的方式從傑克琳身上得到過快樂,她手指上曾經感覺過的潮溼和灼熱,正是斯蒂芬先生從她身上獲得的快樂的證據的保證,她十分理解為什麼他不願意讓任何外部障礙擋在他的幸福之路上。
頭上不戴帽子,完全不化妝,讓頭髮完全散開,穿著條紋或點子的藍白色相間或灰白色相間的皺紗裙,一直扣到脖子的貼身坎肩,或者穿她那些款式比較保守的黑色尼龍長裙,O看上去就像一個很有家教的小姑娘。
不論斯蒂芬先生陪伴她出現在哪裡,她總是被當成他的女兒或侄女,而使這一誤解進一步加深的一個原因是,他稱呼她時總用“你”,而她對他用的是“您”。當他們一起徜徉在巴黎街頭,遊覽著櫥窗,或沿著碼頭那條因為天氣乾旱蒙上了一層灰塵的石子路散步時,迎面起來的人對他們露出微笑,那是人們對看上去很幸福的人露出的那種微笑,他們從容地接受了這種微笑。
偶爾斯蒂芬先生會把她推進一個門洞或是一座建築的拱頂甬道下,那是總是比較幽暗,散發著一股古老的地窖的黴味,他會吻她,告訴她他愛她。
O會把腳跟勾在門洞的石階上,大門往往是堵死的。
他們會在一瞥之中看到一家的後院,窗戶上晾著一排衣服。一位金髮女郎斜倚在涼臺上,她會定定地盯著他們看個不停。一隻貓從他們腿中間鑽過。
就這樣他們漫步在哥貝林街區,經過聖麥可,沿著莫夫塔德路,經過一個被稱作神廟的地方,最後到達巴士底。
有一次,斯蒂芬先生突然引著O走進一間條件惡劣得像間妓院似的旅館,在那裡,侍應生先要求他們填表,但隨後又說,如果只是一個小時,就不必麻煩了。房間裡的糊桌布是藍色的,上面點綴著許多金色的牡丹花,窗戶衝著一個天井,散發出一股垃圾桶的氣味。儘管燈光昏暗,他們還是能看到壁爐臺上有人撲粉時留下的痕跡,還有被人遺忘在那裡的髮夾。在床上方的天花板上懸著一面大鏡子。
有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斯蒂芬先生邀請O和兩位路經巴黎的英國同胞共進午餐。他提前一個小時到達她家,可是這次他沒有帶她去他的住處,而是開車帶她去了B區。
O當時已經洗好了澡,但還沒有梳頭化妝,也沒穿好衣服。她驚奇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