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厭煩只是,他不能疲倦。南英心道,這三等侍衛是妹妹掙來的,那麼,以後,就讓他保護這個家吧“兩個小少爺怎麼樣?今天有沒有鬧?”南喬坐在正堂的廊簷下,問柳絮道。今兒用不上她,便特意讓她看著點兒兩個小的。
“回小姐話,兩個小少爺今兒很好,奶孃照顧的很仔細。只是,因著總不見夫人,小少爺們午時哭鬧著不肯睡,但幸好李少爺來哄了一會兒。這會兒,兩個小少爺已經睡下了,晚上喝了大半碗羊**。”柳絮躬身道。
對待這位小姐,沒有人敢怠慢。她聰慧精明不說,家中更是說的上話的。不僅這份家業因著她而起,此時又給少爺求了這麼大個官“恩,謝謝柳絮姐姐。”南喬讓她自去,坐在黃昏的余光中看著眾人忙著打掃收拾。
“小姐,奴才定的一品香酒樓三十兩一桌的酒席,共內外各四桌,共八桌二百四十兩。因為我們還借了他們酒樓的桌椅器皿,因而沒有給折扣。”嚴寬道。
南喬點了點頭。
秋兒接著回稟,說是動用了多少丫鬟,剩餘了多少酒水等等瑣事,杏花做了補充,如那個丫鬟打碎了什麼盤子等等。
“今兒對虧了你們了。秋兒姐姐你是幫忙的,這些謝儀你拿著。沒有人在,今天說不定就辦砸了讓人看笑話。”說著給秋兒一個紅包。
“謝謝小姐。”秋兒沒有推辭。跟著南喬這麼久,她也知道南喬的脾氣:該你得的,她不喜歡你故作推辭;你該你得的,那警告你,想都不要想。
“嚴寬和杏花也從賬上支五兩銀子的賞錢。其他一起做事的,每人一兩,杏花姐姐提到了幾個犯錯的沒有。後院工坊中,每人領三百文同樂。”南喬道。
“謝謝小姐賞”一眾下人們都低聲歡呼起來。
南喬笑道:“另外,家中原備下的食材,不用怕也有壞的,你們合計著燒幾桌好菜,自己樂和去。”
青色的天光慢慢變暗,屋簷下燃起了幾盞燈籠。月亮升了起來,散著朦朧的光。空氣中是好聞的槐花香,南喬聽著遠處隱隱的低笑聲,依在椅背上,靜靜地忘著天空。
“瞧,你一個人倒是自在。”李言踏著月光走了過來,坐在了南喬面前的臺階上。
南喬微微一笑,道:“你吃飯了嗎?”
梔子也被打發去了與眾同樂。南喬突然覺得自己這句問話很傻很傻。朦朧中,南喬似乎聽見了李言口中細微的嗤笑聲。
“沒有呢。”李言答的倒是很認真,“不過,你放心,我過來的時候,吩咐廚房給我留著點兒,餓不著的。”
這樣認真的語氣讓南喬微微臉紅,不過,李言是背向她的,不怕他發現。
其實,能夠就這樣安靜地坐著多好啊。他就坐在她面前,只要她伸長手臂,就能夠得到……南喬看著李言的後背,映在月光中,燈光中,拉出兩個長短不一的影子,不想說話了。
許久,白露和白霜並肩送飯過來,李言才長身而起,進了正堂搬了個小方桌,外加一個小杌子出來。
“再吃點兒嘛?喬喬。”燈光下,李言的笑容格外讓人安心。
“不用了。”南喬放鬆地靠著椅背,道:“給我一杯溫水好了。”
一壺小酒,兩樣小菜,半碗米飯……
“你的《會計學》學的好嗎?喬喬,明兒我默書得時候來幫幫我吧,很多地方,我有些記不清了。”李言道。
“恩。”
同時,侯爵府。
辰泰褪下身上的外套交給丫鬟,問道:“夫人,如何?”
侯爵夫人道:“男孩子品性不錯,但也不是什麼大才。女孩兒……都說他們家靠著她整的那些布偶翻了身,開著幾家鋪子該是個聰慧機靈的人,但我看著,與尋常的小姑娘也沒有什麼不同,挺乖巧的,規矩也不錯,小模樣還不錯,但離絕色還差得遠,比不上我們家的幾個。”
辰泰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之後,才說道:“上回我路過那鋪子,見十三爺府上那理著鋪子的管事待那小姑娘甚是恭謹……這次南英能得了三等侍衛的缺,至少說明我那侄女兒還是能與十三爺說的上話的。”
夫人眼光撇過一絲不屑,道:“可是爺,那又如何?就算她長大了能嫁進十三爺府,也最多不過一個庶福晉、側福晉,那比的上我們雅兒正經的嫡福晉。而且,咱們府上的小姑娘,隨便拉出一個,也比那小姑娘強很多。再說,明年的選秀她不到年齡呢,您是不是操心的太早了?”
辰泰默默地喝了幾口茶,道:“再看看吧,不管怎麼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