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濤一個措手不及被擦到臉頰,牙齒磕破嘴唇,當時就流了點血,周遭人群中一陣喧譁騷動。
畢雲濤雖然一瞬間十分憤怒想要打回去,不過馬上就清醒過來,比剛剛還要清醒,既然要說出那些話來招惹宗玉衡,就要做好相應的準備啊,這傢伙從以前開始不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麼,只是現在更進化了,都成暴力兔了。
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裡的血腥,心裡還有點酸酸的,不過他顯然沒有把事情鬧大的打算,而是抬起手,做了一個投降求和的姿勢,表示自己是無害的,對圍觀的眾人宣佈:“沒事沒事,我們在鬧著玩而已。”
宗玉衡用一種類似於武俠小說中亦正亦邪的XX宮宮主那樣冷若冰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向外走。
畢雲濤跟在他後面叨叨,“向你道歉,我剛剛是喝醉了,口不擇言了,你別介意,我對你沒有惡意。”
宗玉衡一邊走一邊不甩他說:“你出國這麼多年別的本事沒學會,臉皮倒是變厚了。別跟著我,我對你沒興趣,也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畢雲濤說:“其實我真的想和你談談什麼的,都過去這麼久了,可是我現在偶爾還會想起從前一起的好時光,那時候咱們多年輕啊……”
宗玉衡說:“少跟我提以前,你只不過是我找到王子之前運氣不好親到的一隻癩蛤蟆而已。有這個覺悟就別再晃來晃去的,看見你就不煩別人。”
畢雲濤說:“……你這嘴比原來還缺德了。你這也太絕情了吧,我還以為我離開的時候你多少會不開心,這些年多少也會想起我,就像我也會想你一樣,不過我聽說你好像過的很不錯的樣子,我不否認自己有一點點失落……”
畢雲濤嘮嘮叨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宗玉衡脫身不得被捏著手腕,他冷聲說:“你是不是賤?是不是賤!”
就在他又要發飆的時候,“對不起,需要幫忙嗎?”一位身材修長氣質不錯的男子站出來過問。
宗玉衡也不客氣地說:“需要。幫我把這個人趕走,他在騷擾我。”
畢雲濤解釋說:“不好意思,他是在說氣話,我們是老同學,之間有點小誤會,我正在試圖跟他解釋。”
那人有些懷疑地看了看他,向宗玉衡伸手說:“你是要離開嗎?我送你出去怎樣?”
宗玉衡就頭也不回地跟著走了。
丟下畢雲濤雙手插著褲兜,在那裡自嘲地聳聳肩,還不甘心地大喊了聲:“替我向馮濤帶好,我祝你們快活!”
宗玉衡頭也不回地豎起中指給他。
那人護法一樣把宗玉衡送到酒店外,宗玉衡也給了他一點笑容,“謝謝你,萍水相逢卻受了你的幫助。”
那人說:“不算是萍水相逢,我認識你,你是宗玉衡。”
宗玉衡又笑了笑,雖然沒有和姑娘相處的經驗,可是他之前和男人卻有過不止一次被偶然邂逅過,算是很有經驗的,他抬眼看了看眼前這一位,至少外形尚在及格以上,而且這幾個月公司太忙,自己空窗期太久了,所以這些也無所謂咯。
“看來你真是認識我,那還真是不公平,我一點都不認識你。”
那人就鄭重伸出手來,“我是王磊。”
宗玉衡就屈尊地把手遞過去握了下,“王磊……果然不認識。那麼就很高興認識你。以前沒見過你,在哪裡高就啊?”
王磊摸摸鼻子,“我在律師所工作,剛剛結束實習期,只是個小律師。”
剛剛這個PARTY裡的人非富即貴,很多人出了這裡轉身還能遇見,這個圈子已經形成,簡直像會員制俱樂部一樣,沒有雄厚的金錢或權利做背景是無法躋身其間的,所以王磊說他只是個尋常小律師,宗玉衡不會天真到真的相信,然而他不肯把自己介紹清楚那又怎樣?如果上來就說自己是某某高官家的兒子、某某企業家的孫子那也是很沒品的事情。
宗玉衡說:“雖然我覺得律師很了不起,不過卻不想和律師扯上關係,會讓人覺得官司纏身,很麻煩。”
王磊說:“我恰好是國際法的律師,當然偶爾也兼做經濟方面的案子。”
宗玉衡就說:“既然這樣,不妨給我個名片,如果有需要說不定我會麻煩你。”
王磊連忙從皮夾子裡抽出一張很低調的名片。
宗玉衡笑說:“謝了,很高興認識你。那麼,今天就這樣吧。”轉身去停車場。
王磊連忙說:“內個……公平起見你也應該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吧。”
宗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