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倆聲,倒不是記得,而是在這個部隊她能認識的大概也只有海德森了。
“對了,你最近還好嗎?”隨寧開啟閒聊模式。
“還不錯。”海德森語氣中透著愉悅:“我見到我的妻子和兒子了。”
“他們從國外回來了!”隨寧驚訝。
從安全的地方回到戰火紛飛的希圖斯只為見丈夫,這種勇氣不是誰都有的。
“對的。”
“他們目前就在塢卡城內,以後有機會帶你認識一下。”
“好的。”
打完招呼後海德森轉過身去,在駕駛面板上隨意地按住幾個按鈕而後機甲車瞬間提速想著前方駛去。
到中間時還和另一輛機甲車一同沿著圓形方向繞了一圈,就好像在嬉戲打鬧一樣。
隨寧坐在坦克中新奇不已。
行駛到另一頭的時候,駕駛座上的海德森說:“你可以體驗一下站在艙口的感受。”
受到提醒後再隨寧起身來到艙內凸起的地方,開啟艙門把身子探了出去。
坦克還在行駛中,隨寧站在入艙口出眺望著遠方,雖然不是高視角,但也有一番風味。
看完遠處的視角,隨寧開始打量起坦克上方的各個方位。
在前方有一個很特殊的位置,隨寧低下頭仔細觀察,轉身後發現後方有一個同樣形狀的。
她猜測應該就是放置機槍的位置。
打量完一切後,坦克正好停在了隨寧上去的位置,隨寧心滿意足地從上面下來。
“感覺如何?”丘吉隆笑著問。
“很酷!”隨寧不自覺地豎起了大拇指。
“那再去別的地方看看。”丘吉隆繼續道。
倆人邊走邊聊,期間隨寧很好奇一件事。
明明現在的武裝裝置都那麼先進簡單了,為什麼戰爭的主要裝置還是會使用看起來有些笨重的機甲車。
丘吉隆告訴她,
笨重繁冗不代表可以替代。
越是先進的東西使用起來弊端也是最大的。
回到放物資的位置後所有東西已經搬運完成了。
沈祁安雙手插著腰站在車子前,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一大半。
隨寧把手中那瓶沒開封的水遞了上去。
剛剛路過一個帳篷時,丘吉隆拿給她一瓶礦泉水,她也不渴就一直拿在手中。
“哎——不是吧,隨記者。”連至源在一旁喊道:“怎麼只給阿祁不給我啊。”
隨寧尷尬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的確是她考慮不周,主要是她視線中當時就只有沈祁安一個身影。
“可能是她只想給長得帥的吧。”沈祁安幽幽地來了一句。
“阿祁你——”連至源手指著沈祁安臉上憤怒愈演愈烈。
沈祁安像是沒看到一樣低頭擰開瓶蓋,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接著舉著瓶子挑釁般地掃了一眼連至源。
隨寧在一旁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下去。只能無奈向連至源道歉:“連醫生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事!”連至源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蹦出倆個字。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就不應該跟這倆人一起出來。
一天之內受一萬點暴擊。
“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請倆位醫生再幫一下忙。”丘吉隆突然出聲,繼而又繼續道:“我們這邊的軍醫前段時間受傷了,目前區域內還有很多傷員沒有就醫,不知道倆位可不可以幫忙看一下。”
本來還在幼稚爭論的沈祁安,開始嚴肅起來:“帶我們去看看吧。”
隨後三人跟著丘吉特來到一個帳篷中。
帳篷裡面躺著幾個士兵,他們不是缺少胳膊就是缺少腿。
沈祁安拿著從物資車裡拿過來的藥品走到一個傷員的床邊。
隨寧跟在他的身後。
處理傷口她可能不太專業,但是在後面打下手那是小菜一碟。
這個傷員是其中一條腿沒有了,傷口處用繃帶包紮著,但繃帶已經被裡面滲出來的血漬完全浸染。
沈祁安彎腰解開繃帶,傷口瞬間暴露在眼。
黃色的膿水混合著鮮血從傷口處溢位,血肉模糊不已,空氣中瞬間充滿腥臭味。
沈祁安皺起眉頭,拿著鑷子和消炎藥液開始慢慢處理。
傷口很大,手中的鑷子太小不夠操作,沈祁安像是在做手術一樣下意識把手伸了過去,等待旁邊輔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