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訝異,她原本以為雲熙一向不管這些事的,沒想到,他早就注意了,還蒐集到了證據。
【236】雲夫人等人被抓
“其實別的都沒什麼,最主要的是她們將雲家的煤礦挪走了一半,”雲熙繼續道:“煤礦雖然是雲家管理,但也是替朝廷管理的,她們挪走了朝廷的煤礦,這項罪名可不小。而且,絕不會有人敢為她們說話。”
的確是這樣,傅瑤點頭,侵佔了國家的資源,古今中外都是大罪。雲夫人雖然有皇后撐腰,但皇后上有皇上太后,下有傅權澤一干掌握勢力的朝廷大臣。她們想要逃脫此次罪責可謂是難上加難。
這一夜,雲熙徹夜未眠。天剛亮的時候他就悄悄起身,深深的看了睡的正熟的傅瑤一眼,才穿好衣服到了韶華院。
母親是他們共同的母親,他們都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雲熙並沒想過隱瞞雲韶。
雲韶聽後,如雲熙一樣痛苦憤怒,甚至更甚。母親去世時,雲熙還小,他卻是真真切切的與母親生活了那麼多年,至今仍時時記起。
所以,知道她的慘死,他怎能不痛苦憤怒呢?
“三弟,這次一定要加上我一份,大哥雖然無用,但出出微博的力量還是可以的。”雲韶懇切的道。
雲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咱們兄弟倆這次一定要好好計劃一下,爭取一擊致命。決不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
雲韶點點頭,兄弟倆於是開始計議。
接下來的幾天,雲熙更加忙碌了,常常夜不歸宿。傅瑤知道他在忙什麼,所以安心的在熙華院等著。
水寒的傷也不像最開始那麼可怕了。
翠柳差人事無鉅細地照料著水寒,江太醫又住在了雲府,也是一天三次地往水寒這跑,事情似乎並沒有一開始想的那般嚴重。手也接上了,這人也清醒了,翠柳也終於不再擔心得大哭了,但是當她臉上好不容易露出幾分笑模樣時,這剛剛冒頭的喜色卻又轉瞬消失。
水寒甦醒後,第一眼見到的便是翠柳,但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樣,便闔上眼不再看她。始終一言不發。
眾人只當他是精神不濟,並未當回事。
誰知過得幾日,他也依舊是這幅模樣,見了旁人倒是也勉強會笑會說上幾句話。但只要看到翠柳,就一定不願意開口,臉上也總是面無表情的。
連著幾日都是這樣,翠柳不覺有些悶悶不樂起來,悄悄來問傅瑤:“小姐,他是不是在怪我?”
江太醫明明白白地說了,手還是原先的手,但想要同過去一半運用自如,拿劍打鬥是斷斷沒有任何可能的。假以時日。多加鍛鍊,能用這隻手提筆書寫,便已經是了不起的事。
對一個用劍的人而言,毀了這隻手,便代表他這麼多年的劍術全都白學了。
可是為了自己,他的手才廢了的。
傅瑤告訴翠柳,“他心中一時氣悶也是有的。等過幾日,興許便好了。”
翠柳自是相信傅瑤的,就又鼓足了勁,繼續日日去探望他。
好在江太醫說水寒的傷勢恢復的很好,一則未曾惡化化膿,曾經一度脫離了身體的手掌也漸漸有了鮮活的血色,並沒有如同死物一般日漸**;二來他偶爾也能牽動一根手指。叫它在江太醫面前輕輕一顫。
這便是極好的情況了。
江太醫很滿意,對他的傷也就愈發用心起來。
但翠柳跟水寒的關係卻依舊奇怪地處在冰點,難以消融。
水寒照舊對翠柳一言不發,不同她說話也不搭理她,甚至都不大看她。傅瑤親眼目睹過一回。那模樣分明就是在看個陌生人。
水寒過去待人也跟雲熙一樣的冷,可如今卻冷的像一塊經冬的厚厚冰塊,叫人似乎碰一下就會凍掉一層皮。
但翠柳仍舊一天幾趟地去他那,結果這一日,她端了藥進去剛說了一句“吃藥吧”,便聽到水寒平靜無波地說了一句,“你今後不必來了,藥自有旁人會送。”
翠柳愣了愣,擱下藥碗,應了聲“哦”,旋即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出了門,她腳步虛浮地走著,一路神情恍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踹了鞋子上炕,扯過棉被矇頭大哭。
她又怕叫人給聽見了,只嗚嗚地哭著,隔了床被子,聲音悶悶的,聽上去像是誰家的小狗在嗚嗚的叫喚。
蓮蓉途經此處,隱隱約約聽見有古怪的聲響,不由得心中疑惑,遂叩門喚她:“翠柳,你可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