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心吊膽地,害怕別人會傷害弘曆嗎?”胤禛沒有回答她,只是反問了一句。
妍華聽後便愣住了,嘴巴囁嚅了半晌,一個字也未吭出來。
“我知道他不敢傷弘曆的‘性’命,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來。嬋嬋,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該相信我。你可知道,當時已經有數個弓箭手埋伏在灌木中了,只要我一個眼神示下,他們便可當場斃了那人‘性’命。”胤禛沉著臉,索‘性’將事情都解釋了出來。
“可……爺為何不……”難道是為了要盤查那人,所以才沒要了他‘性’命嗎?
“若是一箭結果了他的‘性’命,弘曆勢必要被摔到地上,或許也會被他帶著跌進水裡……那樣反而容易傷了弘曆,風險太大,所以我才遲遲沒有下令殺那個人。”
胤禛逐字逐句地解釋著,眸子裡的認真容不得妍華做半分懷疑。
其實他一直討厭跟人細細解釋,因為他向來覺得,懂他的人不必聽他的解釋,而不懂他的人,聽了他的解釋也未必會信他。所以,在他看來,解釋向來是一樣很沒必要存在的東西。
“對不住,我……我懷疑你了……”妍華揪心一疼,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嘴裡還不住地道著歉。是她被情感衝昏了頭腦,壓根沒有將心比心地為他考慮一下。她是四碩兒的額娘,可他也是四碩兒的親阿瑪呀。
“嬋嬋,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們母子二人出事的。我有能力護你們周全。”他輕嘆了一聲,若不是不想她瞎誤會下去,他真不願意解釋地這般詳細。解釋於他而言,也是個功夫活。
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下,因了這句話而潸然淚下。
只是,他並沒有給她多久的工夫緬懷於內疚中,他一把將她抱上自己的‘腿’,貼在她耳邊冷聲道:“嬋嬋的疑‘惑’我已經解釋過了,那嬋嬋是否該跟我說說,你今兒‘交’上來的小札是怎麼回事?嗯?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嬋嬋是覺著不想再放心思在我身上了嗎?那你想放心思在誰身上?弘曆?”還是,那個背影?
妍華扯了扯嘴角,推開他的懷抱徑自站了起來,眸子有些閃躲地往旁邊看了去:“呵呵,呵呵呵……許是‘交’錯了,我讀了那兩句詩之後覺著不錯,所以便寫了寫,呵呵,定是錯手拿了這一張……”
她屋裡頭還有好幾份小札,所以再重新拿一份過來很是輕而易舉。
胤禛不言不語地盯著她看了半晌,他似乎很擅長以這樣的方式讓對方繳械投降。妍華自是察覺到有兩道幽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本就心虛,所以並未看過去,只不過依舊會感覺不自在。
他的眼神似利箭似明鏡,一切不真誠皆會無處遁形。
妍華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只得專注了心思去看旁邊的‘花’瓶。
青釉瓷的高頸‘花’瓶,裡面差了幾支風乾的紅梅,不失幽香,卻頗為雅緻。
瓶身上有好看的冰裂紋,錯綜盤雜卻不繁‘亂’,青綠‘色’的光澤與瓶子裡‘插’著的紅梅‘交’相輝映,極為養眼。在這樣悶熱的天氣裡能看到這樣一瓶紅梅,會讓人誤以為正身處於漫天漫地的皚皚白雪中,而眼前正有一樹紅梅,在傲然綻放。
她痴痴地看了一會兒後,便果真不再理會胤禛的視線了。他信也罷,不信也罷,她才不會將昨夜寫那兩句詩的小札時,心中是如何的疼痛與失望給講出來的。他方才已經解釋過了,她若是再說自個兒的絕望,豈不是給他添堵嗎?
所以,她決定不講實話。
“那是靜怡送來的,我看著不錯,便放在此處看看。你若是喜歡,我便叫人送去你屋裡頭好了。”胤禛見她不再回答,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繼而衝著那個‘豔’麗的人兒伸出了手,“嬋嬋,過來。”
妍華轉回眼,看到他的眼裡浮沉著一股倦‘色’,禁不住有些心疼地笑了下:“我只是看著好看,便多看了兩眼,既是側福晉特意送來給你看的,你自該珍惜著才是。昨夜沒睡好,你便去睡一會兒吧,我在這裡陪著。”
他拉住她的柔荑,貼在臉上婆娑了會兒:“那你陪著我一起睡會兒。”
“我不困哩,你去睡吧。我正好趁這機會重新補一張小札,免得再被你刁難。”明‘豔’的妝容在她的笑意中氤氳開來,似一朵粉嫩的桃‘花’在無聲地綻放。
胤禛瞧著她眼裡的那一抹嬌俏,歡喜地將她拉進了懷裡,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嬋嬋,一起吧。”
他早上沒有刮鬍子,所以下巴上有點兒小鬍渣,蹭得她癢到了心底,咯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