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去擦的頭髮,“你看看你,趕緊去洗澡!快去!”一看文欣低著頭站在那,和藹的笑道:“文欣啊,都這麼晚了,還下著雨,你就別回去了!”
文欣剛要說什麼,快要進浴室的沐承轉身喊道:“媽,她還有事呢!再說這不方便。”
沐母本好意留下文欣,想著年輕人在一起磨合磨合,就會早點好,卻不料被沐辰這麼一說,顧拉下臉有些責怪道:“說的什麼話?一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沒事的,伯母,我真的有事,今天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本來是想問下沐辰的,剛已經問過了,現在沒事了,我先回去了。”文欣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和沐母說了聲再見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溫熱的水從頭頂直衝而下,沐辰將水調到最大,瞬間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水的嘩嘩作響聲,隱約聽道有人在浴室外說話,估計是母親在為剛才的事責怪自己。過了會兒,沐母就離開了,估計覺著說什麼也沒用吧!
能怎麼辦?自己也知道不應該這樣,文欣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對自己的那種不同,也不是感覺不到,也知道母親盼著自己早點成家,那樣也有人陪著她,不再是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守在這個空蕩的房子裡。可是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午夜夢迴時還是那個笑臉,還是那個裝委屈在自己臂彎裡撒嬌的聲音,還是那個決絕離去的背影。
三年都過去了,為什麼那麼努力的嘗試想要忘記,卻是越想忘記越忘不了。
為什麼?
過去的三年裡只要有點可能找到她的蛛絲馬跡,他都不放過,可每次都是失望。每次他都想如果再見到她,一定抓住她,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既然不愛,為什麼又要招惹他,招惹過後為什麼不繼續,還那樣無所無謂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每次想著都恨得咬牙切齒,想過要報復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愛自己,又怎麼去報復?今天意外得知這次聚會有她的名字,心居然猛的跳了一下,可又怕只是名字相同而已,還專門到他們公司的網站搜尋她的資訊,那張笑臉不正是那個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的她嗎?姚惜雨!今年六月份被調到這個城市的公司分部,原來自己找了這麼長時間的人盡然早已經在同一個城市,想著也許每次在路上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個人就是她,想著也許在每次經過的地方會有她的氣息,本有些雀躍的心又揪了起來。恨她更恨自己為什麼還想見到她,努力的告訴自己是想要好好看看這三年她過成什麼樣?是要看她的難堪的!可是今天難堪的好像是自己,面對自己,她居然笑了,尤其是那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笑容是那樣的刺眼。
沐辰低吼了一聲,一拳打在牆上,頓時血順著牆上的水霧蜿蜒流下。冷笑了一聲,將水溫又調到冷水,仰著頭,任由冰冷的水衝打著此刻比冰山還冷的臉。
姚惜雨夢見自己雪地裡,刺骨的風,很冷很冷,可是身上卻是單薄的秋裝外套。抱緊雙臂四周張望,可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又害怕又冷。終於一個身影出現了,模模糊糊,努力睜眼想看清楚是誰,可眼皮變得很沉很沉,怎麼也看不清。想要喊,卻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聲音,心裡更是害怕了。於是跌跌撞撞的追過去,那身影很是熟悉,那球鞋,那羽絨服,再往上看,還有圍巾,那不是自己上大學時織來送給沐辰的那條嗎?沐辰!還沒等姚惜雨看清他的臉,又傳來文欣出現了,然後挽著沐辰一起走了,好像沒看到她一樣。可是周圍什麼人也沒有了,心裡害怕的緊,便朝沐辰喊去。“沐辰”,這一喊,姚惜雨便被自己喊醒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看看周圍,是在自己的家中,頓時一顆慌了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良久,感覺很冷,一看,窗戶居然沒關,自己居然回來都沒洗就這樣睡了,還沒蓋被子,難怪會做那樣的夢。
還好只是個夢…
可是好像又並不是夢…
不想了,外面還黑的很,從包裡摸出手機,開啟一看,才兩點。
起身關上窗戶,一股冷風只讓姚惜雨打了個哆嗦,隨便洗了過後,便到床上繼續睡,卻怎麼也也睡不著了。腦海裡一直想著剛剛那個夢,好真實的一個夢,現在他應該已經…
大概快到六點了,姚惜雨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再次醒來都到七點了,趕緊起來,卻發現渾身沒了力氣,鼻子有些不通氣,完了,感冒更重了。都是昨晚吹冷風吹得,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夜秋雨過後,天放晴了。車來人往的街道還是那樣堵,上班高峰擁擠的道路上,車主總都不耐煩的按著喇叭,起此彼伏。姚惜雨忽然想到“大珠小珠落玉盤”這句詩了,忽然又覺得好笑,杜老先生拿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