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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而李保山究竟是怎麼死的,也實在是一筆糊塗賬。這種糊塗賬,江澈不打算牽扯在自己涉及的案子中,以免橫生枝節導致無法結案。

江澈的口供做完後,律師再一臉正色地表態,他的當事人是遭受李星南蓄意加害的受害者,雖然在遭遇伏擊時槍殺了三名保鏢,但那完全是正當防衛,不應被追究任何刑事責任。而警方對此也表示認同。

就這樣,江澈在整樁案件中全身而退。

精心設計的圈套,不但沒有套住最想套死的江澈,相反,他還憑藉“朝中有人”而順利脫了身。吳仁義對此實在是恨得牙癢癢:“這個江澈到底是認識了什麼有來頭的人啊?”

吳才在一旁說:“義哥,雖然不清楚江澈到底認識了什麼有來頭的人,但很明顯現在有人為他撐腰,要比以前更難對付了。咱們怎麼辦?”

吳仁義恨恨有聲地說:“還能怎麼辦?這個仇已經結下了,想化解也化解不了了。以後我的警衛工作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絕不能給他任何機會來砍我的腦袋。知道嗎?”

“知道了,義哥。我一定會非常小心的。”

月來閣血案中,吳才也是涉案者。案件中的另一名死者、慘遭亂槍打死的老魏,他也是有殺人嫌疑的。不過吳才一口咬定是那室內的另外三名保鏢開的槍,與他無關。而警方那邊,也因為他的證詞有利於江澈脫罪,所以對這一點並不深究,睜一眼閉一眼地抬手放他過關了。

對於李星南中槍身亡一案的最終調查結果,吳仁義滿懷恨恨不已,煙波玉卻是滿心的欣喜不已。

從最初驚聞月來閣血案開始,煙波玉就一直為江澈懸著一顆心。唯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江澈,又會被吳仁義佈下的天羅地網抓住,那樣的話他就要必死無疑了。

那時候,煙波玉還一度想過去求吳才——求他在抓捕過程中可以網開一面放過江澈。但冷靜細想了一番後,她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不可行。雖然吳才暗中傾心於她,願意為了保護她的性命而欺瞞吳仁義。但是如果她去求他放過江澈,他就會知道她喜歡江澈。這隻會激發他的嫉妒之心,反而更加會對江澈下狠手了。

雖然不能直接求吳才放過江澈,但煙波玉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於是,案發次日,她就以為與舒眉相交甚篤的理由,找到吳才請求他不要傷害她。

“我和舒眉雖然認識的日子不長,但是已經親如姐妹。上回我被日本浪人騷擾,也是她出面幫我解圍。昨晚刀手擅闖福音堂,是不是義哥想抓舒眉,好利用她引出江澈?吳才,我求求你,看在我的份上,千萬不要傷害舒眉。”

吳才當時苦笑著告訴她:“你放心吧,義哥不會再派人去動舒眉了。因為今天有個日本外交官跑來揚言,如果舒眉再出什麼事,哪怕只是掉了一根頭髮他都會找義哥算賬。這日本人可不是咱們得罪得起的,義哥絕不會給自己惹來這種麻煩。所以,舒眉的安全你不用擔心了。”

得知舒眉的安全已經不成問題,煙波玉緊緊揪著的一顆心才松泛了一些。而當天傍晚,薛白親自來到她的公寓,當面告知江澈目前藏得十分隱蔽安全,讓她一顆心又鬆了大半。等到通緝令一撤,江澈的罪名全部洗清,她的整顆心才算是完全徹底地放鬆下來了。

月來閣血案塵埃落定後,傷勢漸愈的江澈,幾天後就和舒眉一起遷出了薛公館。那時已是七月下旬,霍長官一家的房子已經騰出來了,正好方便他倆住過去。

江澈之前一直住在金鑫保安會的後堂,舒眉也一直寄宿於福音堂小學提供的宿舍,兩個人都沒有自己的私人住所。現在霍公館的這棟小洋樓,搖身一變成了他倆的新家。雖然只是暫時的棲身之處,卻令兩個漂泊無依的人都有了一份腳踏實地的歸屬感。

這套客居寓所,讓舒眉在民國有了第一個意義上的家。而住進小洋樓的當天,她和江澈的關係,也開始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江澈背部的槍傷,除去前期由醫生換藥包紮外,在後期的漸愈過程中,都是由舒眉為他搽消炎生肌的藥膏。因為他自己看不見也夠不到傷口,無法自行上藥。

搬進新居的第一夜,舒眉像往常那樣,在江澈洗過澡後為他的傷口上藥。肌膚上那處子彈傷口已經基本痊癒,變成了一個粉紅色傷疤。她用指尖蘸上藥膏,細緻地繞著傷處塗抹著。

江澈微閉著眼睛,感受著背部那一點纖細指尖,一圈圈摩娑著自己的肌膚。心如同被一股熱浪衝著,衝得整個人一身燥熱,額頭沁汗。

上完藥後,舒眉取過一件薄綢睡衣讓江澈穿上。七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