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蹙眉:“不用。”
他說之後要離開,十一點之前,在她這裡休息一下。休息?阿年愣住,他不介意,可是阿年很窘迫,這宿舍裡的條件真比不了他家,還有阿年的被子,床單,質量也是一般。
管止深很快就睡著了,這小小的宿舍裡有他的呼吸聲。阿年一個人在房間裡走動,不敢出聲,到了將近十點,阿年覺得是宿舍馬上要熄燈了。想出去問一問管理員大姐,熄燈嗎今天?
“張姐,張姐,在嗎?”阿年站在房門外問。
沒有回答的聲音,
阿年低頭回了宿舍,開了門,見他還在睡著,管止深仰頭平躺在她的床上,上身裸的,手臂上的紋身露了出來,阿年仔細看,仍看不清那是什麼圖案。他睡覺的時候頭髮一點都沒有壓亂,阿年忽然想起,看雜誌上一篇報道分析過,根據男人的睡姿,可以知道這個男人的純潔程度。
是不是以往摟著女人睡得居多。
他的襯衫,褲子,西裝外套,馬上就要掉在地上了。阿年全都抱走了,一件一件擱在了衣架上,他的黑色皮帶掉在地上,發出一點聲響,阿年“噓”了一聲。
因為沒有過趕他走的意識,所以不需要知道為什麼讓他留下,可能,是不敢惹他,怕他不會幫她阻止方默川登記吧
阿年在臺燈下看書,無聊的很,雙手擱在開啟的書上,枕著雙手歪頭看外面的夜,看著看著,想起看一下時間,要記得十點半左右叫醒他,他說十一點之前有事,阿年的眼皮卻越來越沉了。
不大的宿舍內,兩個人的呼吸,一點一點,都在安睡。
管止深醒過來時,已經十二點多,過了凌晨,阿年趴在書桌那邊沒有動,檯燈的光亮讓宿舍裡一部分昏暗,管止深在衣架上看到自己的襯衫褲子,一件件,穿好。
照著鏡子,捏了捏眉心。
他走到阿年身邊,彎身看阿年,她睡著了。窗子還開著一點,有涼風吹進來。管止深站起身,關上了窗子,小心翼翼地把阿年抱了起來,睡夢中阿年抓住了他的手臂,睜開了眼。
“到床上睡。”管止深輕聲說,雙臂抱著她。
阿年徹底醒了。問他:“幾點了?”
要叫醒他的,結果,一不小心自己睡著了。
“很晚了。”管止深手指不經意碰到阿年身體上,睡衣下的胸部柔軟,手指也劃過了阿年的臀部,太快速的不經意,他也是後反應過來,阿年更是感覺不到的,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我先走了。”
“你不用跟我是這樣的告別方式”
阿年覺得,這親暱不能進行下去。
管止深離開時是十二點多,他有鑰匙,從外面到裡面,一串。
次日清晨。
阿年和影子她們,跟方默川左正他們這些人走在一起,早餐之後在A大里轉了一圈兒,以前,多風光的,俊男美女關係這樣好,任何人插不進來這幾個富家少爺的圈子,向悅她們這些女生,總是讓人羨慕。
喬易和左正走在前面,喬易指著A大里的一棵大樹說,小時候我爬樹可厲害了,左正比我早出生卻一點都沒我厲害。
左正悠哉:“你上過樹,我上過你”
向悅無語了,跟向東嘀咕,哥,喬易他們倆不會真的有姦情吧,有的話你可要告訴我一聲,我還在左正這棵樹上吊著呢,一晃兒,都二十來年了。我掉下來摔死那天也不能讓姦夫過得好╮(╯﹏╰)╭
一顆小青梅追著這不著調的白色竹馬,每每都馬上要追到了,就被馬蹄子毫不留情的一腳給踢飛了,老遠,老遠的。
“不知道左正是不是要繼續留在Z市,哥和喬易肯定要回海城工作,你打算畢業還留在這裡?”向東問向悅,希望妹妹仔細考慮考慮。
“我想在這邊工作,來了四年,朋友都在這邊,我習慣了。”向悅說。
當初大家來Z市讀書,都是因為左正這個打小玩在一起的朋友,向悅喜歡左正,從初中開始就喜歡,從小學開始就粘著左正。現在左正不離開Z市,她也不走。
“你自己想好。”向東回頭說。
向悅點頭。
阿年和方默川走在向東向悅後面,走在最後面了。方默川把銀行卡給了阿年,告訴了阿年密碼,就是銀行卡號的後六位。阿年還沒拿,問他:“給我幹什麼啊?你自己拿著吧。”
“我忍不住會借給別人,要沒有了。”方默川說。“有人跟你借錢了?”阿年問。
方默川點頭。
“那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