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人面前自殺去。他說早上去了施工的工地,和每天一樣,打算躺在牆上看陽光,曬太陽,日子怎麼無聊怎麼過,卻不想遠處李曉婉大聲一喊,他抬頭一驚,踩空,掉了下去。
——摔成了這幅德行。
如果李曉婉天真地以為這是自殺,那他也想將錯就錯。
劉霖離開,下午睡醒的李曉婉來了。
她的眼睛腫的真慘,方默川看她就笑:“為我哭成這樣?真不值得。”
“找死啊!”李曉婉打了他一下。
方默川不再說話。
李曉婉深吸了一口氣,說:“方默川,我們才結婚幾個月,你要離婚是為了什麼?婚前你說和我湊合著過一輩子,現在是我讓你湊合不下去了?還是你身邊有了別的女生?那天晚上,摩托車上摟著你腰的女生是誰,你還不說。不過,我點不點頭答應離婚,你都不該拿自殺故意嚇我。”
“那你是想我真死?”他蹙起眉,問。
李曉婉搖頭,低頭,眼淚出來。
“別哭。”他伸手,輕拍了拍她在發抖的肩。
她哭:“除非你說不跟我離婚。”
在李曉婉的眼中,方默川的不好是好,好就是更好,總之看他做什麼都順眼,他就是她心中最帥的男人,她認為方默川是那種上牆一百次,一百零一次不摔的人。她以為他是故意當著她面跳下去,威脅她必須離婚,但他不想死,所以選了一處不能致命的高牆跳了,因為前一天夜裡,他提起了離婚,她沒同意。
“結的時候我說過,我們如果過不下去了,隨時去離。”方默川很決絕。
李曉婉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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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呆了一天,4月3號早上就離開了濟南。
一起回到Z市的還有方默川,以及跟方默川有關聯的人們。到了Z市,管三數把兒子安排進了自家醫院,心疼極了。
喬辛和向悅都去了醫院,要看一看方默川摔成了什麼德行。
向悅拍了一張照片,方默川急忙擋臉。
“沒擋住!我已經發給阿年了!”向悅氣人地說。
方默川一隻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結實病床,在床上急眼地吼:“向悅,你大爺的!快給我攔住那張照片!”
“哈哈哈,阿年回覆我了。”
向悅說。
“說什麼啦?”喬辛問。
病床上的方默川蔫了,看了看向悅阿年說什麼了,怎麼還不說出來?
向悅在喬辛耳邊偷偷地說完了,沒讓方默川聽見。
喬辛大笑!
“誰要是告訴我阿年說什麼了,我感謝她。”方默川悶聲說。
喬辛告訴他:“阿年說——你真活該——”
方默川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這活該,是玩笑的意思。喬辛和向悅來了,就是要活躍活躍氣氛,希望阿年和方默川之間,不要再有什麼了。劉霖啊,李曉婉啊,這些喬辛和向悅都管不著,也不認識,只關心阿年和方默川之間的一切。喬辛覺得,也許是這一輩子,阿年都會存在方默川的世界裡,所以在方默川面前避談阿年,是不明智的,會起到反的作用。
喬辛和向悅撤了,左正他們又來了,方少爺的病房,人在源源不斷地前來探望。
帶走阿年去南京這件事,方默川只敢對喬易,向東,左正,這三個人說。方默川雙手枕在腦後嘆氣:“還想更瘋狂,但是帶阿年到了南京,總是會恍惚覺得,已經沒了那個瘋狂的資本,26了,做過無數件頭腦一熱的事,開始後悔,這是為什麼?我以為我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一直這樣。”
“因為年齡在漲,年少的稜角在慢慢消失。”喬易說。
“你表哥對你太好了啊,你得感恩。”向東說。
方默川頭疼,怒吼:“救護車從濟南送我回到Z市,這漫長的一路上,我骨頭架子要躺散了你能體會嗎?”
“你表哥莫不是給阿年報仇呢吧?”
“嗯——有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方默川發誓自己後悔了,後悔讓阿年從Z市到南京都呆在那輛救護車裡當管止深說他要走了,並且就站在他的病房裡,打了一個電/話,給他訂了一輛高階救護車,附說‘他不上就強扔上去,反正半殘不能動彈,無須客氣’這一番話時,他就知道表哥這是在對南京那次事件進行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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