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
以至於寫著寫著,字型越發歪歪扭扭,最後七八個字更是連排成一行都做不到,東一個西一個。
但總算是寫完了。
朱七牛手一鬆,毛筆掉在了地上。
他自己則直接趴在案桌上‘呼哈呼哈’的睡著了。
朱元璋哈哈一笑:“你們鴻臚寺中午是不是沒安排他們午睡啊?瞧瞧這孩子困的。”
鴻臚寺卿尷尬的笑了笑,他可太清楚底下那些官兒的德性了,做事從來不考慮全面,純屬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能給這些孩子安排午睡就有鬼了,恐怕連午飯都懶得安排,一心只想讓孩子們隨時待命,等候傳召。
“去,給這孩子蓋個薄被,別讓他著了涼,順便把他寫的詩詞拿來咱看看。”朱元璋衝著一旁伺候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已是有些迫不及待。
太監連忙小跑著去給朱七牛蓋上了被子。
然後將被他壓住的紙張拿了出來。
“皇上。”
朱元璋接過紙張,定睛一瞧,樂了:“好,好詩啊,這孩子比太孫只大了幾個月,可這學識卻比太孫高了許多。”
將紙張又遞給了剛才的太監,朱元璋笑道:“傳給諸位大人看看吧。”
“是。”
太監接過紙張,第一時間遞給了胡惟庸。
胡惟庸接過一看,眼睛瞪得老大了,這怎麼可能?
就算那首詠雞是他提前想好的,可詠梅和這首飛雪都是臨場發揮,他這麼小的年紀,能一晚寫出兩首佳作?
要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上一局就認輸,也省的這小子再出佳作,再得名聲。
一旁的右相汪廣洋頗為好奇胡惟庸為啥愣住了,想夠著脖子來看,又沒好意思,胡惟庸笑了笑,將紙張遞給了汪廣洋。
汪廣洋雙手接過,視線剛一落在上面,馬上也露出了跟胡惟庸一樣的表情。
“這首詩……雖然潦草了一些,前三句就跟沒讀過書的孩子隨口亂念之作似得,可這最後一句嘛,真可謂是點睛之筆,一下子就讓整首詩的感覺都格外不同了,神童,真是神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