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出來,他只好夾包坐上車,把奧迪車開了出去,停在街口拐角處,放了輕柔的音樂,點燃一根菸,瞄著旁邊的路口。
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就見身著警服的白燕妮嫋娜地走了過來,經過雨露的充沛滋潤,她更加顯得嬌豔迷人,俏麗的肌膚雪白滑膩,彷彿吹彈可破,王思宇知道,作為努力耕耘的澆灌者,自己居功至偉,心中充滿了難以遏制的自豪感。
王思宇跳下車,站在車邊向她微笑,白燕妮卻是一臉的冷若寒霜,徑直從他身前經過,對他視而不見,她此時的表現,與那晚在床上的嫵媚風情相比,簡直如同換了個人,見旁邊往來的行人太多,王思宇也不好動手動腳,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她消失在街道上。
接下來幾天,省市電視臺和各大報紙,都刊登了王思宇的先進事蹟,經過媒體的包裝,王思宇倒成了焦裕祿式的好乾部,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沒有想到,這樣的宣傳竟也有人相信,周松林、梁桂芝等人都打來電話,除了祝賀之外,言辭間也都不乏勉勵欣慰之意。
其中周媛打來的電話最讓人意外,她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語氣,只說了一句話:“小宇,你幹得還不錯,沒有讓我失望。”
王思宇正想謙虛兩句時,那邊卻已經結束通話電話,聽著耳邊傳來‘嘟嘟’的盲音,王思宇不禁苦笑著搖搖頭,對這位不通人情世故的周老師來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向來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這段評語已是對王思宇極高的評價了,儘管受之有愧,他心中也還是頗有些得意。
只是他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當翻開桌上的一疊檔案時,他的目光盯在一份辭職書上,劉海龍自從割腕之後,就再沒來上班,王思宇也打過兩個電話過去,只是劉海龍去意已決,王思宇也不好再勉強,略一沉吟,就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為王思宇服務的秘書是剛從下面鎮裡借調上來的,名叫鄭輝,小夥子年紀不大,剛剛參加工作不到兩年,他幹勁很足,稿子也寫得文采飛揚,很有潛力,但王思宇之所以會選中鄭輝,主要是看中了他的華西大學畢業的背景,就想過段時間把人要過來,加以培養。
週四的上午,在參加完與隱湖集團舉行的鋰電專案簽字儀式後,王思宇帶著幾位常委參加了之後的酒會,在與隱湖老總齊凡東等人共進午餐後,又親自將他們送到了縣委大院門口,才揮手作別,唐婉茹沒來參加這次儀式,倒讓王思宇有些小小的遺憾,當然,他心裡也非常清楚,唐婉茹恐怕是在刻意避嫌,免得被齊凡東看破兩人之間的關係。
年前最重要的工作落實後,王思宇的心情就安定下來,他刻意把一些重要的工程專案招標和人事調整工作推到年後,等焦南亭赴任後共同研究決定,兩人聯手,就應該彼此尊重,王思宇不想風頭太盛,讓焦南亭這位新任縣委書記面上無光。
午飯過後,王思宇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睡午覺,悅耳的手機鈴聲忽地響起,接起來看下號碼,卻是張倩影打來的,他趕忙接了電話,柔聲道:“小影,你倒會挑時間,我剛剛躺下,你就把電話打來了。”
張倩影嘻嘻笑道:“怎麼,臭小宇,嫌我吵你啦,那我現在就掛電話。”
王思宇呵呵一笑,翻了個身,壓低聲音道:“可別,想你都來不急,哪會嫌你煩,我巴不得你時時刻刻都來吵我呢,這一晃都多久沒見了,做夢都想和你在一起。”
張倩影的俏臉緋紅,佯裝嗔怒道:“臭小宇,就會拿嘴巴哄人,想我了還不快過來,機票訂好了嗎?”
王思宇嘆了口氣,苦笑道:“你催得這麼緊,我敢不從命嗎?機票昨兒已經訂好了,真不知道於家人許了你什麼好處,非要把我拉過去,過年本來是高高興興的日子,見了他們,肯定壞了我的好心情。”
張倩影咯咯地笑了笑,柔聲哄道:“你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小,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怎麼就不肯放下,其實於家人都很好的,你多和他們接觸些日子就會知道了,於家小妹還吵著要見四哥呢,她給你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到底是什麼,連我都不肯告訴,可見人家心裡有你這位親人。”
王思宇哼了一聲,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發酸,眼眶也變得通紅起來,他摸著手機沉默半晌,就搖頭道:“小影,他們當初那樣對我們母子,我是不會原諒的,這次過去,就是看你,和於家人沒半點關係,大年三十晚上這頓年夜飯,咱只當是去吃冤家了,不吃白不吃。”
張倩影低低地笑了笑,撇嘴道:“臭小宇,你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上次老人家病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