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倔強地說道:“沒事,我已經上過藥了,儀式就要開始,別說話了。”
那個身穿道袍卻不是道士的縣學老師本來想給卓破天療傷,聽到卓破天的話卻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給他療傷。
只聽於文波道:“今天是你們舉行成年儀式的日子,也是五年一屆學府招生的日子,在此,我代表明國天子,祝你們獲得好成績……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論大家被分配去哪裡學習,都是為眀國的安定富強做貢獻,是沒有高低之分的!”
於文波說完了套話,然後說道:“現在首先開始舉行成年儀式,你們看到那座木架高塔沒有?高塔上懸掛著一顆龍珠,最先搶到龍珠的人就是勝利者,將會獲得一次選擇的機會,搶奪龍珠的過程中不許傷害其他人,否則立刻失去爭奪龍珠的資格,作為裁判,我們甚至有權將他送去技術學校學養豬!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在場的十一個孩子大聲答道。
於文波滿意地點點頭,喝道:“那好,你們男孩子現在可以脫去上衣和長褲、鞋襪了,女孩子不用脫衣服,去木塔下選好自己的位置,聽到我一聲令下,奪珠儀式就開始了。”
在場的男孩都熟知成人儀式的規矩,於是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身上礙事的衣物,只穿了條犢鼻褲光腳站在木塔下,女孩則站在另一邊,山裡人比較淳樸,大家平時經常一起在河裡戲水,倒也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譁’地一聲響,在場七個男孩被從頭到腳淋了一身的豬油,然後於文波大喝道:“奪珠儀式開始!”
十一個年紀在十三四至七八歲的孩子同時奮不顧身地爬上木塔,因為男孩的身上撒了油,對女孩的優勢就沒那麼明顯了,不過就在短短的數息之後,一個男孩卻脫穎而出,他像猴子一樣靈活,轉眼就爬到了高處。
這男孩正是卓破天,他為了生計和照顧父親,經常上山砍柴、挖草藥,雙手老繭厚實,豬油和木刺都難不倒他,他年紀又小,身輕體健,因此爬得最快。
爬到高處的卓破天眼看龍珠就在眼前,他面露喜色,伸手就向那掛著龍珠的繩索抓去。
就在這時,卓破天突感右腳一沉,一股大力將他向下拖去,卓破天被那股力量拖得腳下一滑,身子摔下兩節木架,卓破天急忙抓緊木架,穩住身形,這時一個大男孩從右邊迅速越過卓破天,爬到了木架最高處,伸手向龍珠抓去。
“是蕭秦!”卓破天看清對方之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蕭秦是今年進行成人禮的孩子中年紀最大的,蕭秦的爹在村子裡開了唯一的一家藥鋪,卓破天平時挖到草藥只能賣給蕭家藥鋪,被盤剝是少不了的。
蕭秦喜歡郭水雲,結果整天看卓破天不順眼,整天沒事找事欺負卓破天,去年那株蘭香草的事卓破天還記憶猶新哩,剛才分明是他在下面拖了卓破天一把,這個傢伙,實在不可饒恕!
卓破天雙手猛一用力,他的身體向上彈起,輕輕巧巧地落在了蕭秦的身邊,蕭秦剛伸手將掛著龍珠的繩索抓在手裡,卓破天又回來了,卓破天伸腳在蕭秦腳腕上一勾,蕭秦的左腳一滑,身體一傾,就將掛著龍珠的繩索扯斷了。
卓破天個子較矮,在下邊將龍珠雙手捧著,扭腰一屁股撞在蕭秦大腿上,蕭秦再也控制不住身體,打橫著從木架上滾了下去,眼看就要將下邊的其他孩子壓翻幾個,那位於老師騰身而起,將蕭秦提在手裡安然落地。
卓破天雙手捧著龍珠,一個倒翻躍下木塔,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違規!”蕭秦面目扭曲地指著卓破天大聲指斥道:“他犯規,龍珠是我的!”
卓破天沒有反駁,只是抱著龍珠冷冷地看著蕭秦,於文波將蕭秦一摔,蕭秦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於文波說道:“犯規的是你,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自作孽不可活,你這種廢物去養豬,豬都會嫌你髒,給我滾一邊去!”
許多平時就看蕭家不順眼的村民和孩子都歡呼起來,於文波向卓破天招了招手,卓破天雙手捧著龍珠來到於文波面前。
於文波接過卓破天遞過來的龍珠,笑道:“你叫卓破天?身手很敏捷嘛,恭喜你奪得龍珠,待會分配學業的時候若是不滿意,可以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卓破天這才喜滋滋地咧開了大嘴,郭水雲來到他面前,跺著腳嬌嗔道:“你這壞蛋,我差點就拿到了的……”
卓破天呵呵傻笑著,剛才發現他手受傷流血的那個男孩來到他面前,說道:“破天,恭喜你。”
卓破天捶了他一拳,笑道:“阿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