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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葉乾雲將手從車子中拔了出來,跳下車子,左手拽住車門,用力一拽,把車門都給拉折了。他將拉折的車門扔在一邊,右手將車內縮成一團的政林提了出來。

看著一臉驚懼的政林,葉乾雲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到底還是見面了,政林——教父。”他特意加重了“教父”兩個字的讀音。

政林牙齒上下直打戰,咯咯的直響,他臉色發白,額頭上的冷汗直有黃豆大,滾滾而下,將葉乾雲的手都打溼了。他的嘴唇抖了又抖,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究竟的什麼人?”

葉乾雲淡淡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必須死!”

“為什麼要殺我?”

葉乾雲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還需要理由嗎,你殺人、走私、販賣軍火、偷稅漏稅……任何一項罪名都可以判你的死刑。”

“你又不是法官,沒有這個資格。”政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落在我手上,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什麼資格。受死吧。”葉乾雲手槍指著政林的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政林臉色又是一變,大聲喊道:“好漢饒命。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保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我還會把女兒嫁給你,讓你繼承我的家業……”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政林的嘴也不哆嗦了,一口氣說出了這許多的許諾。

葉乾雲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不稀罕……”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發現政林的臉色變了,變得不再那麼惶恐,那麼害怕,反而現出了那麼一絲得意、一絲囂張。政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乾雲後面,似乎後面來了他的意想不到的援兵。

葉乾雲微微一愣,他的感覺十分的敏銳,此刻卻並沒有感覺到後邊有什麼人出現。他本能的將腦袋向後轉去。

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股大力,將他的身體舉了起來。然後葉乾雲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橫著飛了起來,然後砰然一下狠狠的撞在一根柱子上,再落在了花草壇中。

在空中飛行的那一小段時間中葉乾雲就知道自己被偷襲了,身後來了一個厲害的傢伙,而且這個傢伙與政林之間的關係很不尋常。

葉乾雲用手摸著自己的肋部,緩緩從花草壇中站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已經完全激起了他的血性與怒火,他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政林和幫助他的人碎屍萬段。

在那輛跑車的旁邊又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穿著一件鵝黃色道袍、手裡拿著一個拂塵的道士,他的頭上還扎著一個髮髻,另外一個則全身一副黑色勁裝,臉上還帶著一個猙獰的青銅面具。

這個兩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葉乾雲竟然半點都沒有發覺。看著那兩個正言笑正歡的政林和那個道士,他哼了一聲,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慢慢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政林同樣整了整被葉乾雲弄皺的西服正裝,捋了捋頭上光亮的頭髮,向那道人合掌行禮道:“谷山道長,幸好您來了。要不然老朽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

谷山,也就是那個道人同樣向政林稽首,說道:“政先生,我來遲了,讓您受驚了。我算到您這幾天必有一劫,想不到我還是來遲了。”他向葉乾雲那邊看了一眼,站直了身體,冷冷的說道:“不過貧道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會再讓別人碰掉您一根頭髮。”

好大的口氣,似乎天地間就以他為尊一般,竟然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然而從他的神情來看,他是覺得理所當然如此,而且政林的臉上也現出信服的表情,已經渾然將自己要立志做教父的事情與尊榮拋棄得一乾二淨了,臉上全是謙卑的笑容。政林這種人,在面對比自己強的人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谷山確實有說這話的底氣,他本人在修道之前是全國的搏擊冠軍,打遍長江南北無敵手,修道之後又投入到了茅山派的一支旁宗,不僅各種五行法術已經略窺門庭,還花了很大的力氣煉製成了這具鐵屍。在他以往的生活中,仗著自己一身的武力和身邊的這具鐵屍,在這凡世間倒還真沒有遇見什麼敵手,因此才有上面那些話語。

對他的情況葉乾雲一無所知,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葉乾雲還在地上掙扎。他的腰腹間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也不知道自己的肋骨斷了沒有。葉乾雲伸手在自己右胸摸了摸,幸好還沒有到開膛破肚的地步。他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兩人囂張得渾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葉乾雲心中怒火上升,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將口中的血沫子吐乾淨,冷眼瞧著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大步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