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呻吟聲,她的穴道快解開了。
楚飄風趕緊跳起來,對愛駒再三叮囑。“‘閃電’,你在這裡待著,不準亂跑,我進去幫那個女人療傷,萬一她的潑性又發作了,你得儘快載著我逃命,知道嗎?”
在楚飄風心裡,雲吹雪大概比火銃還要可怕;但她的美卻又是無庸置疑。顫著手撕開她的上衣,他很君子地將目光定在傷處,不敢亂瞄她胸前的風光;可天知道,光那片如寒玉般潤澤的雪背就夠叫人心蕩神搖了!
“這‘黃河四鬼’也太狠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都下得了如此重手,我對他們真是太仁慈了,下回再見,非給他們一點苦頭嚐嚐不可。”
她受了傷,又經過一番折騰,皮肉翻飛的傷口上沾滿碎葉、泥沙,瞧來觸目驚心。
楚飄風一邊幫她清洗傷口、一邊也自我檢討。
“對不起哦!我一個男人大丈夫,實在不應該跟你斤斤計較,害你受那麼重的傷,真抱歉!”
他很後悔,早在“黃河四鬼”初包圍她時,他就該出手,何必堅持給她一個教訓呢?弄到最後還得戰戰兢兢幫她療傷,真是自找苦吃。
清乾淨傷口,他搗爛草藥敷上她的背。
“啊——”一陣刺痛讓雲吹雪忍不住輕哼出聲。
“呀!你怎麼醒得這麼快?”楚飄風嚇得蹦離她老遠。“我不是有心輕薄你哦!實在是情非得已,你千萬別發火、別想賴著我、別殺我……”
“你夠了沒?”雲吹雪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早在他開始道歉時,她就醒了。
懂得反省,這男人還不算沒藥醫,但聽他的“碎碎念”,好象他以前就很愛管閒事,大概也常幹“英雄救美”的好事,所以被女人煩怕了,才會這麼神經。
不過也難怪,自古女子就將貞節看得比性命還重要,雖然看到身子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為了顧全禮法,不殺了那男人,就只好嫁給他,兩樣都可怕到極點!
她聳聳肩道:“我沒有生氣、不想嫁給你,更不喜歡殺人,你別發瘋了好不好?快過來幫我把白布纏緊,那些草藥快掉下去了。”
楚飄風疑惑地挖挖耳朵。“你不尖叫兩聲?”依照他救人無數的經驗,這種情形稱得上詭異了。
她一翻白眼瞪他。“尖叫很費力氣的,你不知道嗎?”“我當然知道,但你應該叫的。”一般正常女人都會叫啊!
他撕下內衣下襬,小心翼翼固定她背上傷口的草藥。
“我沒力氣叫,不行嗎?”她閉上眼睛,失血過多的俏臉依然蒼白得嚇人。
“拜託!你真是女人嗎?”他忍不住失笑。
良久,沒聽到她的反應,他低頭審視她蒼白的容顏,黝黑的睫毛輕覆在兩邊青黑的眼眶上,她睡著了。
沒有伶俐的言語、張揚的氣勢,累癱了的小女人,別有一股楚楚可憐、嬌弱纖柔的氣質,特別惹人心憐。
“放心睡吧!我會好好地守護你,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諾言發自內心的愧疚,還有某種難捨的情懷,居然……專注的目光再也離不開她清麗的嬌顏。
雲吹雪是被一陣食物香味給燻醒的。
微微睜開酸澀的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只有些微的火光映照著坐在不遠處的楚飄風臉上。
“你醒啦?”他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取出一件外衫,走過去披在她肩上。“餓了吧?吃點東西如何?”
“我睡了多久?”她站起身,走到火堆旁。
“差不多八個時辰。”他又丟進幾根枯枝,讓火生得更旺些。
一個時辰是兩小時。雲吹雪暗自換算,不由咋舌,她竟睡了十六個小時,快一天了。
楚飄風拿起身旁的鐵鍋架上火堆,不久,一陣淡淡的魚湯香味溢了出來。
他拿碗自了一碗溫熱的魚湯遞到她面前。“剛煮好不久,你嚐嚐。”她疑惑地接過碗,輕啜了一口,甘甜鮮美的滋味讓人齒頰留香,這魚大概也是現抓的吧?
“怎麼會有這些鍋碗飄盆?”
“你不會想知道。”他搖頭賊笑。
“我不吃偷來的東西!”她憤然用力放下碗。
“唉喲!說‘偷’多難聽,是‘借’啦!我不過上趟武當‘借’些工具,用完就會歸還的,你別發神經好不好?”
她本以為這些食物、器皿都是他從附近獵戶家裡偷來的,光顧貧苦人家,非俠之所為,但取自武當則又另當別論了——那個叫“均富、共享”。
你不是說上一趟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