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無法完全清楚,只能把看得見的地方清除了。
他用止血藥膏擦了身上的傷處,經過陰陽真火淬鍊異常堅韌的肌膚原本出血就很少,抹藥之後更是很快便止住了。
等到鮮血不再流淌之後,他跳到河裡清洗了全身血跡,這才從木箱裡取出一身衣衫穿上,轉身往碼頭方向走。
剛走了幾步又站住了,皺著眉頭心想,從請他來的徐員外的管家和焦急的轎伕的表情來看,那位徐家村的小姐還真就是病情危重,若不是他們以為自己能救,只怕也不會急到那種程度。
所以楊仙茅到底還是決定去看看自己能不能救治。他轉頭望徐家村走。
一輪明月掛在天空,照在高高矮矮的松樹林和路邊灌木叢。
楊仙茅一路思考著,如果衙門插手,或者是馬掌櫃等找上門該如何應答,等他走到徐家村時,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徐家村數十戶人家散落在山腳的綠樹叢中,在星光下顯得影影綽綽。
他看著村裡最大的一個宅院,應該就是徐老爺的府邸了,於是徑直來到了這座宏偉的大宅前,門口掛著兩盞明晃晃的燈籠,巨大的石獅左右分立,在月色中顯得有些陰森,門口並沒有人,遠遠的聽到有狗犬叫聲。
第557章 姑娘的大肚子
楊仙茅上前抓住銅環,啪啪拍了幾下,很快門就開了一道縫,露出一個壯漢,警惕地打量著楊仙茅說道:“你找誰?”
楊仙茅馬上抱拳拱手說道:“請問貴府是不是有位小姐病重?——我是渝州的郎中,你們管事的抬了轎子把我請來,給徐府的小姐看病,他們腳崴著了在後面跟來,我擔心姑娘病重所以趕得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家,所以冒昧問一下。”
那門房頓時大喜,趕緊把門拉開說:“對對,就是這,這裡就是徐府,他們倆怎麼了?”
“那管事的和轎伕走在路上,不知怎麼的兩人都一下崴了腳,摔到路邊上去了,因為事情緊急,就叫我先過來,說是很好找,村裡最大的莊子就是了,老爺姓徐,我就先趕來了,他們後面再慢慢的回來,你們可以叫人去接一下。”
楊仙茅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那門房趕緊點頭,將他往裡面請,然後又叫另外兩個門房,趕緊跑去接管家和轎伕。
先前的門房領著楊仙茅往裡走,這宅院還真夠大的,一直來到了後院,拍開了房門,跟裡面的門房說了,那門房是個老婦,很是客氣地把楊仙茅讓了進去,一直帶到了一處亮著燈的屋子前,進去通報後很快傳見,於是挑門簾進去,裡屋裡面花團錦簇一般,一個老者穿著圓領長袍大袖,一臉愁容,旁邊則坐著一位老太太,一直在抹著眼淚,丫鬟僕從七八個站在屋兩邊。一張大床,床上帳簾兩邊挑著,用月牙鉤鉤著,在錦被下躺著一位少女,不停痛苦地**著。
門房做了介紹之後,那徐員外跟老夫人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靠譜,這郎中太年輕了,但是先前找的七八個郎中,大多是行醫數十年的白髮蒼蒼的老者。不過這些老傢伙的方子也沒見有效,說不定這少年郎中就能有他的法子也未可知。
於是徐員外趕緊起身,躬身施禮說道:“敢問先生貴姓?”
“免貴姓楊,令嬡的病不輕,還是等我先看看病情再說吧,咱們再寒暄別的。”
那徐員外趕緊讓到一旁,連連點頭,口中說有勞。
楊仙茅在他凳子上坐下,先檢視,見這少女腹大如鼓高高隆起,上面蓋著厚厚的棉被,額頭上冷汗盈盈閉著嘴,閉著眼睛不停輕聲**著
楊仙茅別過臉問道:“她腹部鼓脹多長時間了?”
老夫人趕緊在一旁說道:“有兩年了,開始我們還以為是不是懷上了,對她又打又罵,逼問是誰的野種,可是她只是哭著說根本沒有那回事。不過也的確是這樣,我女兒很守婦道,還沒出閣,絕對不會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她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內宅裡頭刺繡,除了他爹,基本上都沒見到什麼男人,怎麼可能懷下野種呢。請了郎中來,也說不是喜脈,只是這肚子漸漸鼓大起來,誰也沒個主張,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來,找了好些郎中來,藥吃了一大堆,肚子卻沒見消下去,而是越鼓越大。近些日子卻是更大了,女兒十分痛苦說不想活了。小郎中您給想想法子吧。”
楊仙茅點了點頭,抓過她的手腕看脈,皺著眉,然後又大聲的說道:“姑娘,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要是聽得到,就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你的舌相。——我是郎中,來給你看病的。”
徐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