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痊癒,當時無能為力,遂點了令郎三處穴道,緩和發作所受痛苦,寄託於一山村小店靜養,晚輩等因有要事在身,不得已離開令郎赴川而去。”
郗雲甫憂形於色道:“請問犬子現仍在該處麼?真實地點望請賜告,犬子究竟受何人毒手,少俠知情麼?”
沈謙道:“老前輩勿須憂急,晚輩師門舊友已趕往該處施治,說不定令郎痊癒後亦要趕來此地。”
郗雲甫目光突變得森厲如電,道:“莫非就是匡九思所傷?”
沈謙搖首道:“另有其人。”
郗雲甫不禁一怔。
忍聞林外傳來極輕微的擊掌聲,只見沈謙電疾掠去,郗雲甫正待起步,盧俊出聲阻止道:“是自己人,老前輩請留下。”
這時,衣雲掩月,一片暗茫,山風送濤,聲如哀鳴。
郗雲甫心內有種說不出淒涼滋味,見盧俊說完已坐地枕樹閉目假寐,不禁低喟了一聲,百無聊耐只有在林中徘徊漫步,那鬱悶悵觸,竟有增無減。
口口 口口 口口
相距十里之遙,一座非常隱秘幽谷內,有一天然洞穴,深藏在絕壁危崖中,外人甚難發現。
洞內迅捷無比掠出兩條黑影,直拔峰巔之上停止。
只聽南天一兇道:“匡兄,如今情勢如箭在弦,不能不發,方才接獲飛報,武林人物已趕來五洩山中,若不依小弟之計,恐將一敗塗地,不可收拾。”
匡九思乾咳一聲,說道:“小弟方寸已亂,唯竇兄所命,所懸心不下的,就是犬子安危可慮。”
竇無咎冷笑道:“匡兄,我看你是中了這小輩的詭計,無論如何小弟俱不信真有其事”
突然,一個陰惻惻語聲飄來道:“你不相信就好。”
語畢,接著是一個悽慘厲噑衝起。
那慘噑之聲不忍卒聞,山谷回應不絕,使人毛骨聳然。
竇無咎臉色一變,迅望慘噑之處撲去,身形沾地,只見一具屍體伏在一塊山石上不動,耳聞一聲冷笑飄然遠逝。
匡九思接蹤趕來,四面望了望,隨即取出火摺子刷地亮起一道熊熊火焰,將屍體翻轉一瞧。
赫然卻是詹少羽屍體,只見他眼耳口鼻溢位黑血,目瞪口張,心脈震斷已是無救,死狀甚慘。
匡九思不禁長嘆了一聲,兩肩一振,穿空斜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