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滲透,“我從一個城市逃到另一個城市,除了追隨伍、躲避伍之外,更重要的是躲避仰慕我女兒身的追求者。我渴望愛情。比誰都強烈的渴望得到它。我只想得到伍的,但伍已經擁有愛情。所以,我並不拒絕追求者給我的愛。被人追求的確是一種幸福,追求者的追求大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一旦感情建立了,一旦我感受到我與對方陷入愛情的網裡去了,我便會從裡面抽身而出。”迎風乾澀地笑笑,“男人愛上女人,男人花那麼大的力氣和心思去追求一個女人,到頭來,就是為了得到她。我只能做到讓他們親吻和撫摸,倘若再深入的話,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或逃開。於我來說,激|情即將升溫的時候,也預示著冷漠即將來臨。這常常讓我的追求者們感到沮喪和不解。分手是必然的,然後再重新接納新的愛情;分不了手的,我只能選擇默默離開。”
“可是,我們Zuo愛的時候,也算成功啊?”我說。我想起我和她Zuo愛的時候,她的快樂的呻吟。那是女人獲得Xing愛快感的訊號。
“原諒我。洛科。我一直在隱瞞你,在欺騙你。除了我一直對你隱瞞我的身份、經歷之外,在Xing愛上我也一直在欺騙你。其實,我和你每次Zuo愛時,並沒有你想象中的或你所看到的那樣獲得真正的快感。那是我故意裝出來的。”迎風說話的表情,否認了她是在編造謊言。她說,“雖然我的那個部位看上去跟正常女孩沒什麼兩樣,但在Xing愛感受上還是有所區別的。區別很大。我們這類人,在Xing愛體驗上是永遠也達不到正常女子的高點的。”迎風補充道,“但,也不是完全就沒有性高潮,只不過不及正常女子。你知不知道,洛科,你就給過我這樣的高潮,這已經使我感到非常感動了。你讓我從Xing愛中找到了自信。”
“可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總喜歡我們在天台上做而不在床上呢?”我出於好奇地問。
“請恕我直言,”迎風帶著肯求的眼神看著我,低聲說,“我在等伍,我要將它留給伍。”我倒沒有想到迎風說得這樣的直接。但我並不感到意外或氣憤。
我低下頭,彎腰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朝江裡拋去。石頭擊起的浪花,被風吹起的浪花很快就淹沒了。無影無蹤。
“你怪我嗎?”迎風問。
“我們回去吧。”我拍拍手上的灰塵說,“已經過去了,而況,我從你這裡也獲得了最為美妙的愛情感受。”
“聽你這麼說,我太高興了。”迎風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語氣輕鬆了許多。
一陣江風吹過來,直接地穿過我的身體。風過之後,我感到我通體輕鬆。
我們一會兒並肩走著,低著頭,或者把臉扭向江面上波濤洶湧的江水,看江面上泛起的點點漁船。其實,越看越覺得渺茫。也罷,生活也全是由許多的渺茫堆積而成的。想想看,人生若是一概的清晰、明瞭,或一目便了然了的話,那人生便會是一個索味的、無彩可言的人生了。說真的,眼看、耳聽著那江水拍岸的聲音,實在覺得是一種壯觀的美,這美在心懷裡一點一點的擴張起來。人的心緒也便壯觀起來了。再沒有心情或思緒的人,也是能夠在這江中央謀得一番心境來的。我眯縫著眼睛,我努力想憶起一首描寫長江的古人的詩句來。可是,怎麼也憶不起來了。我自嘲地笑笑,我們的腦子早就被流行樂、明星的緋聞給佔領了。
我一直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我臉上的表情並不單調。自然是有來自內心的感慨,也有來自風的“雕琢”。
“那個女孩很漂亮,女朋友嗎?”迎風打破沉默。
“哪個女孩?”我一時沒鬧明白,後來才想起來迎風說的那女孩指的是倪彎。我解釋說,“哦,不是。在滾石娛樂城裡認識的,算是同事吧。她還是一個在校的小女生呢。”
“倒是挺般配的。”迎風邊走邊開玩笑。她好像不大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她和伍去滾石時,也看到我和倪彎很親密的樣子。八十年代的孩子,都有著大大冽冽慣了的個性,為人一點都不拘泥。倪彎就是這樣的女孩子。我們一起在路上碰到、一起吃飯、一起去逛商店、一起過馬路時,她總喜歡挽著我的胳膊。小鳥似的,我是她的樹枝丫子。可好多的人,也像迎風一樣,把倪彎當作我的女朋友了。有時候懶得去解釋,解釋起來,只會越描越黑。不過呢,這樣也不錯啊,因為倪彎這樣的大大冽冽,倒幫了我的忙了。自那次和雪晴、小馬,小齊遊東湖之後,小齊好像對我挺有意思的。小齊總是打電話約我出去看電影呀、喝咖啡呀的,開始我只要有時間也就去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