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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覺著這兩位小主子可真真不是省油的燈,非要找大家的不痛快。

一面是主子,一面是負責護衛的下人,這要怎麼打?如何打?要怎樣才能讓兩位小主子又打的盡興,又不會真正傷到二人?這個問題可難倒了場上的護衛們。有那心思活絡的,便屁顛屁顛的拿著這個問題去向郗路請教,但得到的答案卻是:“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這下子護衛們可就撓頭了,那道您就不怕我們真的把兩位小主子打傷?

抱著這樣的困惑,第一次對開啟始了。不過三拳兩腳,謝道韞就把那個不敢用力的護衛,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謝道韞聳了聳肩,扭頭就走,一句話不多說。

第二天,上場的護衛用上了三分力氣,依舊被謝道韞一拳直接打在鼻樑上,血流如注。

第三天,那該上場的護衛和眾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后,決定用上五分力氣,結果還是被謝道韞一腳踢中胯下……在謝道韞不好意思的笑容中,這位倒在地上哼哼的護衛,被震驚中的護衛們七手八腳抬回了屋子,據說整整服了半個月的藥,才讓這位可憐的護衛“再震雄風”……

第四天,上場的護衛已經學乖了。一面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面是從謝府護衛中被除名,仔仔細細衡量了一下二者之後,大家一致覺得,還是前者更加嚇人一些。於是乎,十分的力氣被用上了。

最終的結果是,謝道韞捂著自己肚子蹲了下去,半晌之後,才面色蒼白的衝著那個膽戰心驚的護衛笑了笑,說了聲沒事兒,而且還賞了那護衛一貫錢。

至此之後,護衛們終於放鬆了心情,而謝道韞也終於開始了這一世的修身生活。

謝玄是在受了謝道韞兩年的摧殘後,才開始和護衛們對打的。畢竟是謝道韞親自調教出來的,出手的精準和其姐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的區別是,謝玄的手段沒有謝道韞那麼狠辣罷了。

或許是性格決定招數,謝玄一直走的是有些溫柔的路子。謝道韞在觀察了半個月後,決定還是好生的教謝玄太極,玩玩那以弱勝強的招數似乎才比較適合他。

四年的特訓下來,謝玄也早已不再是往日那個小病秧子,如今在場上也能打得有模有樣。

謝道韞在一旁沉默的觀察著,直等到謝玄將那人撂倒在地,笑嘻嘻的衝著她走來之後,才開口數落著謝玄手段的差錯和不適,當然了,最後也不忘柔柔謝玄的小腦袋,微笑著說上一聲“不錯”。

“清玉哥,我和玄兒回去換身衣服,麻煩你等一下。”謝道韞回頭道。

宋清玉淡笑著微微躬身,權作答應。

不過半刻鐘之後,一架牛車就緩緩駛離了晉陵太守府,自向著城外駛去。

牛車的裝飾十分華麗,行人遠遠看去就知是非常人家,再聽從中偶爾傳來的笑語晏晏,就猜想著,這應當是誰家的小郎君、小娘子出城踏青去了。

陌上有花,卻是輕紅淺白的素雅,小溪清泠,偶有老翁悠然垂釣。這隨意的掀開車簾望去,便是滿目皆可入畫的田園風光。

在晉陵勢力最大計程車族應是顧氏,也就是出了畫聖顧愷之的顧家。謝道韞跟隨父親來到晉陵四年,自然見過顧愷之的,只不過,現在的顧愷之還是一個穿著開襠褲滿地跑的小屁孩。雖說謝道韞曾經好奇的跟在他屁股後面,看著他拿著尖細的畫筆在佐伯紙上胡亂勾勒,但無奈謝道韞只會欣賞東方式的寫實山水,卻欣賞不了小顧愷之筆下梵高似的抽象畫派。

南方四大士族顧陸朱張,這顧姓是排在第一位的,晉陵四周的土地,十中有九也都在顧家的囊中,那餘下的一分中,倒有九成在晉陵太守的手中。這晉陵太守自然就是謝道韞的老爹,謝奕謝無奕了。

而今謝道韞幾人所駐足的土地,卻並非顧謝二家所有,而是一些沒有依附士族大家的百姓的土地。

不要以為這樣的百姓要比士族的佃戶更自由、更富有,實際上,他們的生活要比那些佃戶不知辛苦多少倍。因為沒有士族可以依附,他們就成了市井小吏們盤剝的物件。士族自然是小吏們得罪不起的,他們想要動手也自然要挑軟柿子捏。

晉人喜好給事物劃分品級,就連這土地的好壞也是如此。國家有規定,土地劃分成九品,每一個不同的品級收稅也不同。好地多收稅,薄田少收稅。

想出這個收稅方式的人或許是好意為之,但這政令傳達下去之後,就立即被下面的官員找到了空子。因為土地的品級是由當地官員說的算的,而收稅也是當地官員的責任。也就是說,若是某一家農戶不給當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