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麾下的幾大親信,除了領兵在外的那些人,最為受李信倚重的就是這牛金松、只萬萬想不到,今日竟讓自己倒黴催的碰上了。怎麼辦?他的腦子裡千迴百轉,在思考著對策,告狀那肯定是不成了,整個南京城都是三衛軍說了算,親爹媽怎麼可能幫著外人打自家孩子?沒有這個道理。
徐文爵原本以為為難他的不過是原來邵化龍手下的蝦兵蟹將,才敢如此硬氣,可哪又料得到,自己竟是狠狠一腳踢到了石頭上。徐文爵後悔萬分,但也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但他知道三衛軍素來鐵面無情,今日只怕一場官司是躲不掉了。
正猶豫著,徐文爵突然聽那三衛軍的隊官趙阿毛和顏悅色道:“如何?按照規定本該拿了你往應天府問話,但念在你是不知者不怪,俺也就網開一面,只要你保證再不違犯,現在就可以走了!”
徐文爵目瞪口呆,這話是怎麼說的,對方究竟有設麼陰謀,他不禁狐疑的看向趙阿毛。
第七百七十三章 討債上門
鎮虜侯早就交代了下來,在魏國公返回南京之前,不管是誰遇到了徐小公爺都要“網開一面”,這個賬自然要等到,魏國公回來以後一起算。所以趙阿毛有理有據,既不過分客氣,也沒有一絲巴結之意。只是讓巡邏的軍卒驅散人群,足足大半個時辰,水洩不通的街巷才逐漸恢復了平靜。看到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徐文爵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一血色。
“你,你真的不再為難,為難本小公爺了?”
趙阿毛呵呵笑道:“徐小公爺自便就是,俺還有公務,得巡城去,如今街市上不太平,小公爺還是少在街上閒逛的好!”
言及於此,趙阿毛吹響了口中集合的哨子,幾十個三衛軍軍卒列隊踩著整齊的步子逐漸遠去,直到這時徐文爵才好像回魂了一般,衝著他們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大濃痰。
“猖狂個什麼?早晚要你跪在本小公爺面求饒!”
話雖這麼說,但徐文爵心裡卻惦記著往姜曰廣府上送禮一事,可現在手中的老山參已經徹底毀了,沒了禮物現在又如此狼狽,又怎麼能這幅模樣空手上門呢?
徐文爵無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再說,總要琢磨一件意想不到的稀罕物件,征服這老頭子為己所用。
哪料得回到家以後,徐文爵就發起了高燒,往姜曰廣府上送禮一事也就耽擱下來。
次日一早,徐文爵再次登上了《公報》頭條,無視戰時發令,縱馬疾馳,和三衛軍正面衝突,最後有仗著自己的身份揚長而去。一時間,又使得城中輿論沸騰到了極點。人們都紛紛遵守發令,徐文爵憑什麼就敢破例?難道就是憑藉著魏國公的爹嗎?
城中的貴胄公子不在少數,他們中又有幾人敢如此乖戾,縱馬疾馳了?不過卻真真是攝於魏國公的威勢沒人敢於站出來,公然指責他,只能私下裡交流幾句,然後長嘆一聲。都說徐小公爺這是作死的節奏。
徐文爵一連病了三日,卻不見有昔日的狐朋狗友上門來探病。初時,他還以為是老管家害怕那幫子人打擾自己養病,都給擋了回去。於是,徐文爵便喚來了老管家交代下去:“今後但有來探望我的人都不要攔著了,我身上這點上算不得什麼,沒事,沒事!等爹爹回來便又生龍活虎了!”
說著,徐文爵又象徵性的抬了抬腿,以示自己真的沒事。老管家見到小公爺沒事,也是欣喜不已,但他還是對徐文爵的話感到奇怪。
“老僕從未攔著上門造訪的老爺啊?小公爺是不是聽錯了?”
徐文爵訝道:“沒有人來探病?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一個都沒有!”老管家的神情十分肯定。
徐文爵忽然翻怒了,將榻上的枕頭被子都扔到了地上。
“這幫沒良心的,平日裡都在老子面前表忠心,現在可好,老子不過臥床三日,他們的忠心都哪去了?來,扶我起來!”
小公爺突然發了瘋,老管家的心又懸了起來,不禁苦口婆心的安慰道:“小公爺莫動了腿傷,郎中說過,小公爺的腿吐過不好好將養,有,有跛的危險?”
“甚?跛子?”
老管家的話果然奏效,徐文爵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自己一瘸一拐的模樣,四周的狐朋狗友多掩嘴而笑,顯然都在嘲笑自己變成了跛子。徐文爵陡的打了個冷顫,頓時就消停了下來,他雖然氣不過那些人關鍵時刻沒了影子,但總還是最關心自身的形象,如果成了跛子,今後還怎麼見人?弄不好怕是連爹爹的爵位都繼承不得了。
有了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