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的氣質,一著紋黃|色的連衣裹裙穿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嬌小,一頭秀麗的青絲隨意挽回背後用絲帶輕縛,顯得素雅不已。
只是……她那雙清澈如寶石一般的眸子無神了些。
錢二附在聶北的耳邊輕聲道,“聶老弟,穿著大紅羅裙的漂亮婦人就是張春生的夫人張霞,而張夫人牽著的就是她女兒張茹茹,小時候不知道為何失明。”
聶北一眼便覺得這張茹茹神色有些不同於常人,但沒想到她竟然是失明的,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子,卻……這好比一塊寶玉缺了一小塊一般,讓人惋惜的同時大生憐憫之情。
馬車離去,張夫人牽引著女兒經過聶北四個人身邊的時候頓了頓,好奇的掃視了一眼站在自家門前的四人,目光最後定在聶北的臉上,溫和的問道,“你們可是來找人的?”
“沒錯,我們是有些事來找張春生張捕頭的,不知道……”
聶北吊著語氣回答,一雙鬼祟的目光卻不時投放在眼前這對母女身上,張夫人樣貌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清秀的面容十分的白淨,所謂一白遮多醜,面板白的女人怎麼看都不會差到哪裡去,而體態賢淑、舉止得體的熟婦人雖然沒有驚豔的容貌卻依然有著誘人的風韻,那端莊、賢惠的舉止很多時候就好比一杯毒酒,誘惑著男人去摧毀她、蹂躪她,何況她那裹在衣裙裡的軀體凹凸有致、玲瓏剔透:秀髮如雲、芳香陣陣:|乳圓臀肥的,無時無刻不向外流露出熟婦人的肉慾氣息,傳達著一個熟透的女人那種發自身體本能的交配資訊。
“那裡面請!”
張夫人牽著女兒的手自個兒先行一步,兩個女人蓮步姍姍、裙襬搖曳、搖波臀浪,端的是婀娜多姿、裙襬生風,女人味十足。
聶北自認是曾經滄海的男人了,所以定力還是有的,而錢二就相對差一些,但還不算很豬哥,死狗和瘦猴兩個嘛……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我們!”
錢二看到他們倆那模樣就當場說出這麼一句話。省得到時候進到人家的大廳裡卻木呆呆的盯著人家張捕頭的媳婦和女人看,還不丟人?
死狗和瘦猴很無奈,像兩隻鬥敗的公雞,只能目送聶北和錢二跟隨張夫人和張茹茹母女倆入屋去。
張夫人牽著亦步亦趨的女兒引領著聶北和錢二穿過大院進入到乾淨、雅緻的客廳裡,大方得體的請聶北和錢二就坐,兩個打扮樸素的丫鬟機靈的上了茶,這時候張夫人溫柔、清脆的聲音傳來,“我家夫君在家,兩位暫且稍等!”
張夫人張霞和她女兒張茹茹都是美女,所以聶北才覺得錢二剛才的話說得是對的,這‘禮物’實在是寒暄了些,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在美女的家裡拿出手了,於是聶北十分無恥的把‘禮物’塞到了錢二的手裡。
錢二愕然的接過‘禮物’,卻又不好意思塞回去給聶北,一陣氣苦,張夫人從聶北和錢二的衣著打扮中判斷兩人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所以亦未多做客套寒暄,告罪一聲就領著女兒入內院去了,而這時候張捕頭卻從內院裡走出來,三個男人兩壺清酒、幾兩生肉……
張夫人安頓好女兒後含笑而出,帶著聶北帶來的‘禮物’入廚房去。
張捕頭坐在椅子上面對著聶北,卻瞥了一眼坐在聶北身邊的錢二,似乎有些詫異,因為錢二實在很‘出名’,上官縣有名的乞丐頭頭,在他看來聶北是那種恃才傲物、自命清高的‘公子’才對,絕對不屑於和乞丐‘同流合汙’的,可事實勝於雄辯……雖然詫異聶北和錢二這對搭檔,但他表面上還是很平靜,不鹹不淡的出聲道,“聶公子找老夫不知道有什麼事呢?”
聶北對這張春生張捕頭也算印象不錯,見他如此直接,倒也沒廢話,放下茶杯道,“哦,是這樣的,我想搞些生意,但涉及到‘鐵’這一塊,聽說張大哥在這方面頗能拿些主意,所以特地來聽聽張大哥的意見!”
張春生聽著聶北的婉轉奉承,神色難免有些自矜,但他對聶北還是保有足夠的尊重的,且不說聶北現在的名頭如何,又或是以後前途怎樣,單是聶北眼前和黃家、溫家交好這兩項就足以讓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捕頭端正個態度。聶北一聲張大哥叫來,他也順著意吭聲道,“我看聶老弟也不單單是要大哥我給個什麼意見這麼簡單吧?”
張捕頭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一副忠奸不明的神態,想來他也不是太正派的傢伙,最起碼也是個圓滑、世故的人。
“小弟一些心思果然瞞不過張大哥!”
聶北自然知道張捕頭會對自己這麼一個平頭百姓眉開眼笑、稱兄道弟是因為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