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有在前面小酒館又受到趙雅麗、孔玉琴“數落”,說小酒館這樣,月底要是給她們發不上工資就找領導要去。 範金有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到徐慧真,沒想到聽到徐慧真竟然要回孃家。 徐慧真要走了,那他連居委會幹部也甭想做了,於是脫口而出道:“我不同意。” 何玉梅將一杯茶遞給徐得庸,見到這場面,便低頭快步出院回了小酒館。 徐慧真眼皮一搭,沒好氣道:“範主任,你這也管的太寬了吧,我回孃家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範金有連忙進來道:“慧真經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小酒館離不開您,這時候您不能離開……!” 徐慧真一抬手道:“甭過來,站那說就成,我這院裡不歡迎陌生男人。” 範金有:“……” 他看了一眼大大咧咧坐在那兒的徐得庸,嘴角抽了抽,停下腳步道:“那好吧,我就站在這兒說,嗯……。” 這貨“支吾”半響也沒說出個四六事來,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吹著茶葉的徐得庸,他還拉不下面來。 徐慧真等了一會,見他還不開口,便淡淡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就出去。” 範金有一咬牙,嚥了口唾沫低頭道:“那個……那個我就不和您繞彎子了,您也看到了,小酒館再這樣下去,不但您的股息,連員工的工資也發不出來,我想……我想問問您這個的經營之道,怎麼樣才能讓小酒館賺錢?” 徐慧真忍不住輕嘲道:“現在想聽我的了?” 範金有眨著眼睛點頭道:“想聽,畢竟經營方面,您是內行我是外行。”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沒說實話吧,你就是想把小酒館的經營搞上去,好保住伱幹部的身份吧!” 範金有見最後一點底子也被抖出來,便一鞠躬道:“行,我直說,謝謝您。” 徐慧真這才微微點頭,對徐得庸道:“得庸,你幫我看一會理兒,我去前面開個會回來我們再談。” 徐得庸嘴角微揚道:“成,您去吧,這交給我。” 徐慧真還是心軟,主要小酒館也有她的心血在內。 徐慧真看了看他,語氣又輕柔一些道:“午飯吃了沒?沒吃的話,鍋裡還有饅頭,你自己吃吧。” 徐得庸點點頭,她才轉身向外面走去。 範金有看了一眼徐得庸,連忙皺著眉頭跟上,等出了院門低聲道:“慧真,你讓徐得庸……。” 徐慧真打斷他的話淡淡道:“請叫我的名字徐慧真或者徐經理。” 範金有:“……” 他還要求著徐慧真,只好點頭道:“好,徐經理,這徐得庸就是個在街頭廝混的板兒爺,我還聽說之前他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落的梆子”,您把他留在家裡看孩子,您能放心?” 徐慧真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淡淡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範金有一副誠懇的樣子道:“我就是想提醒您,別被人的表面給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徐慧真道:“你倒是表裡如一!” 範金有:“……” 兩人來到小酒館,當著四位小酒館員工的面,範金有承認自己這一段時間工作上的失誤,請徐慧真發表意見。 徐慧真站在櫃檯上,居高臨下淡淡道:“範主任的話大家都聽明白了哈,雖說是豬八戒他二姨的話,滿嘴不是吃就是雞,但也好歹算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但是,在發表意見之前我先問一句,我說的話算不算!” 範金有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幾人皆是一時無言。 見徐慧真有些不耐煩,他便連忙道:“算……算吧,只要對人民有益……。” 徐慧真杏眼微眯打斷他的話道:“甭說那片湯話,算、還是不算!” 範金有臉上肌肉抽了抽道:“算,算!” 徐慧真淡淡道:“算,那我就說,馬師傅聽說您從別處進了兩壇酒?” 馬連生連忙笑著道:“對,就在那,我是讓我侄子進的,您放心,正兒八經的的燒鍋子!” 徐慧真走過去打了一點嚐了嚐,吐出來道:“馬師傅,範主任,您都是喝酒的人,自個嚐嚐吧。” 範金有一嘗頓時佯裝怒道:“這酒摻水了,好你個馬連生!” 馬連生一臉無奈,欲言又止,明明是你讓從別的渠道進的,現在又指責他。 徐慧真冷眼看他表演,淡淡道:“馬師傅,這水要是您侄子摻的,那說明您家人不地道,要是廠家摻的就是廠家在坑人,這酒您退了吧,不然經公,可就不是您能不能在這上班的事了……!” “別別。”馬連生連忙道:“我退,等會我就退。” 範金有這貨卸磨殺驢還踩上一腳道:“混蛋,你怎麼能幹這樣的事……!” 徐慧真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道:“想罵等我說完再罵,以後這酒還是照舊讓徐得庸從牛欄山進,你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範金有立即道。 徐慧真又道:“我聽說接下來連走街串巷的小買賣都要公私合營,這街上的板車、排車同樣也要,我們小酒館需要一輛板車拉酒拉貨。等會我問問徐得庸,要是他沒意見,範主任你向街道申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