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手指拍了拍身上,黑霧一樣的寄生蟲就被拍下來了,有的竟然往醫生這邊飛來。幸好醫生一看張倚霄動手就爬回七十五號,留著一個門縫問張倚霄:“這蟲子怎麼辦?快把它們打死。”
醫生不害怕蟲子,但是不代表他不害怕這麼多的蟲子。
張倚霄道:“怎麼打死啊?”他說的都快哭了(騙人的),這麼多蟲子爬在身上,雖然不覺得痛但是真心難受。張倚霄狠命拍了那些蟲子,有些飛了,張倚霄一見有效又開始猛拍,幸好剛才冷所以他把衣服穿得緊,所以那些蟲子沒有爬到衣服裡。
張倚霄看著那些飛在半空中的寄生蟲問道:“然後怎麼辦啊?”
只聽得較遠地方有人在喊:“用火燒!”
那聲音冷冷淡淡的像是白澤在說話,但是聽聲音竟然是季秋白的聲音。
張倚霄喊回去:“哪裡有火啊?”
“你過來。”還是冷冷淡淡的。
張倚霄心裡覺得奇怪,於是走過來,猛地看到從地底下鑽出來的章魚觸手,好大一條嚇得張倚霄都跳起來了。
‘季秋白’仍舊用那酷似白澤的冷淡的聲音說:“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知道,靠你別學白澤了我聽著好難受啊。”張倚霄一邊罵一邊跑過來,接過‘季秋白’扔過來的打火機。
‘季秋白’聲音冰冷:“我就是白澤。”
張倚霄對著那些黑霧開啟打火機,那些東西特別易燃,一碰到火就開始燃燒,半空中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然後就是肉烤糊了的味道。
季秋白和白澤接吻之後,只覺得頭暈目眩,像是高血壓了似的,好不容易緩過來再次睜開眼睛,就覺得身上很輕鬆,什麼束縛都沒有了。
季秋白抬起手一看,這雙手蒼白而且修長,掌心的紋路很淺,雖然左手上帶著熟悉的銀色的指環,但是這指環也有些彆扭,看起來位置很奇怪。
這是他的手?他的手什麼時候這麼細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季秋白抬頭一看,眼前驟然出現了每天在鏡子裡都能看到的自己的影像。
季秋白‘啊’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聲音很奇怪,仔細想想……那竟然是白澤的聲音啊?
季秋白低頭一看。果然,自己身上穿著的是白澤的衣服,視線也抬高了不少。
抬頭看著白澤,那人的表情卻是很淡然,但是也有些許的驚愕。
季秋白:“啊……”的拉長音,然後突然摸了摸白澤的身體,用力揉了揉他的胸。
白澤拍下來季秋白的手,說:“別亂碰。”
“好。”季秋白點頭,但是忍不住自己摸自己的手。白澤看著季秋白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就看到張倚霄那邊跳腳似的大喊大叫,一個骷髏一樣的人這樣跳看起來真的很可怕。
季秋白問:“這是張倚霄的初級進化?”
白澤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壓低聲音道:“我去幫幫他。”
季秋白看著那原本屬於自己的身體,此刻竟然露出了和白澤一模一樣的表情,自然覺得不可思議。
白澤道:“現在我感覺身體很輕鬆,大概是可以用我的能力了,你在這裡待著,沒事不要亂跑。”
白澤往張倚霄那邊跑,又給了他打火機,隨後就在被海怪戳碎的冰窟窿裡見到了那隻巨大的章魚。那隻章魚太大了,幾個碎洞沒辦法完全看清楚,但是章魚在陸地上不佔據優勢,所以它也不敢隨意爬上來,只是陰森地躲在冰層下,隨時等待將他們拽下來。
它的一隻眼睛被白澤的冰刃劃傷,現在覆蓋著一層薄膜,它的眼球太大,一轉動都能發出聲音。白澤蹲下,只覺得身體很輕鬆,那種舒適的感覺讓他一度回想起了當年初級進化的時候。只是現在比那時候更加輕鬆。
白澤深吸一口氣,並不躲避,甚至化出一把尖銳的冰刃,握在手中找好著力點,然後用力的刺向冰面。
這冰刃並不融化,反而越來越硬,白澤自然也感覺到了,而且那冰刃刺到冰面上還不會震痛人的手,用起來格外得心應手。
那章魚在白澤走過來的時候本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但是那雙被劃傷的眼睛很快就露出了怨毒的光,於是它停住了向後退的想法,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雖然它不明白為什麼白澤換了個外表,但是那種讓人厭惡的氣息,海怪是聞一聞就知道的。它靠近後,準備趁著白澤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拉下水。
白澤冷笑一聲,心想我既然自己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