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指的是你們咯。”
“僅僅就是這些?依我看,這種隨時能弄出上百種含義的句子,毫無邏輯可言。”納辛德勒冷笑著,沒有想到自己的偽裝沒有被蕭楚澤洩露,卻因為一條莫名其妙的預言給暴漏了出來。
“當然不止是這些啊,主要是畫師啊……”秦逸雲意味深長的笑著:“你奴役了畫師那麼長時間,畫師也做了不少的準備呢。”
“在那個藝術瘋子看來,被那些東西統治的世界,恐怕是沒有任何藝術可言了吧?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秦逸雲說道:“就在他死後不久,全世界所有的油畫上面都突然變成了一個奇怪的樣子。”
看著納辛德勒冰冷的面孔,秦逸雲緩緩的描述著:“恩,那些油畫上面都出現了你的肖像,但是你披著死徒的袍子,手中拿著半塊破碎的死徒面具……”
“恩,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你到底是誰呢?”秦逸雲將納辛德勒最後一層偽裝拆除:“恐怕真正的納辛德勒早已經死了吧?”
“納辛德勒沒有死,但是也差不多了。”頂替者納辛德勒外表的死徒說道:“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嫉妒,七祖之一的嫉妒。”
死徒中所謂的至高七祖,其實也是所有死徒的源頭。
他們本身就是那個外層空間中異族軍隊的領導者,本身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唯一用來稱呼他們的,是他們的稱號。
這些生命原本就是人類所無法理解的存在,擁有實體卻無法觸控,擁有精神,卻不能交流,擁有姓名,也無法從口中說出,他們從根本上來說,是和人類完全不能的生命形式。
他們在降臨之初,透過吸取整個世界中最純粹的七種概念,就像是心想世界一樣,透過媒介來影響整個世界,從最最空泛的概念之上獲得了存在於地球的證明,藉著這個證明吸取力量,然後化形而出。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
或許因為他們選擇的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概念,所以他們思想受到了積累了上萬年的人類集體意識的干擾,行為還有肉體已經和人類非常相像了。
他們透過結合本土的規則還有概念,製造出了名為死徒的生命體,擁有了人類和他們的族類的特點,並且在天坑戰場上和人類交戰了近千年之久。
雖然已經於人類進行了長達近十個世紀的戰爭,但是七祖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在大部分人類之前現過身,通常都是作為威懾級的武力鎮守在死徒唯一一個據點:天坑黑洞之中,只有在少部分時候關係到死徒族群的大事件出現之時,他們才能在書籍模糊的記載中出現一個簡陋的側影,距離上次的正式出現已經相隔數百年之後,名為嫉妒的死徒之祖藉著不屬於自己的軀殼,終於出現在了秦逸雲的眼前。
…
秦逸雲的眼角在跳躍的火焰中像是抽動了一下,他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說道:“真是失禮了啊,我該如何歡迎你呢?”
“不如就用這個吧!‘秦逸雲緩緩倒提起手中的巨劍,在兩人之間豎起了由寬大劍刃組成的屏障,足足有一人多高,兩臂之長的劍脊在‘嫉妒’手中的火光裡顯現出一種古樸的蒼黃。
‘嫉妒’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秦逸雲的眼睛:“雖然因為軀殼限制,本身的能力還有納辛德勒的‘空鎖’互相干擾,沒有辦法發揮全力,但是這麼可笑的阻擋,真的沒問題麼?”
“嘖嘖,誰知道呢?”秦逸雲的眼角輕佻的挑了一下說道。
然後兩個凝聚到極點的氣場互相摩擦的聲音就充斥了整個深洞,從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所凝聚而成的場隨著兩人之間無聲的拼殺而互相激烈的摩擦著,發出了令人耳聾的鋼鐵摩擦聲。
就像是有兩塊粗糙的鋼鐵在巨大的力量之下飛速摩擦,迸射火星,深坑中稀薄的空氣隨著氣場的摩擦開始發出細密的震動。
每一個瞬間都足以毀滅一棟高樓,讓所有的阻擋寸寸斷裂毀滅的力量被緊緊的侷限在了這個狹窄的坑道之中,沒有絲毫的外洩,所有的力量都囊括在氣場之中,互相攻擊,侵蝕,摩擦,轉化,湮滅,歸亡。
真正的來源於‘嫉妒’本身的氣場,就像是不斷流動的火焰一樣,將一切觸碰到的東西都傳染上一種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如同他本身的名號‘嫉妒’一般,將一切惡毒的詛咒還有血紅色的怨恨,根本無法消除的怨恨如同繁茂生長的野草一般,落地生根,就像是細菌一樣,不斷的分裂傳播,將秦逸雲的立場包裹起來了,緩緩的向內延伸,無孔不入的怨恨於詛咒已經將他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