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哦,秦三姑娘。”永安繼續問道:“不知姑娘的兩位姐姐現在何處?怎麼不見一起來?”
何天翼冷笑道:“即便長公主身份尊貴,可是何某一個人就夠了,不須勞煩眾人。”
永安笑道:“話雖如此,可是本宮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莫不是其他人出了什麼差錯?”
秦三姑娘道:“實話告訴長公主殿下也無妨,我兩個姐姐和雷家兄長為情所困,都已經離世了。”
“什麼?為情所困?離世?”永安原本也只是炸一炸他們,沒想到秦大姑娘、秦二姑娘以及雷二當家的獨子雷震真的死了。
秦三姑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錯。父輩遺命,令雷家兄長娶我長姐為妻,日後繼承龍遠鏢局,將祖傳的基業發揚光大。可是我長姐本對雷家兄長無心,反而是我二姐對雷家兄長情根深種。二姐她性情耿直剛烈,受不得刺激,又不敢對抗父輩的遺命,竟然一頭碰死了。長姐見二姐身死,懊悔不已,又實在不願嫁與無愛之人,也隨之服毒自盡。雷家兄長見狀,也不免追隨她二人而去,自刎而死。”
永安搖搖頭道:“可惜啊,年紀輕輕,卻如此執著。”
何天翼插嘴道:“長公主殿下,故事聽完了,可願意隨我們走一趟?咱們互相給些面子,免得動干戈,傷了和氣。我們江湖人倒是無所謂,可是您金枝玉葉,若是碰壞了哪兒,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永安抬頭看向何天翼,冷笑道:“本宮是健忘,可也記得小符後已經死了,若是她沒死,你們大可以將我帶回去請功,可是如今你們抓住本宮又有何用?”
何天翼道:“皇后娘娘生前派了許多人追殺我們,我們一路倉皇逃竄,死的死,活的也落得一身傷病,最終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們龍遠鏢局進京投奔皇后娘娘,本來是圖個前程,想不到卻落得如今的下場。不過不要緊,天可憐見,讓我們在這山明水秀的郴州得遇長公主殿下。我們在皇后娘娘手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自然知道長公主在皇上心中的重量,若我們可以將長公主尋回,皇上必定龍顏大悅,到時候什麼高官厚祿、金銀財帛豈不是應有盡有?”
永安笑道:“可笑可笑。你們既然知道皇兄看重本宮這個妹妹,若是本宮在皇上面前說你們對本宮不敬,你們何來前程?生死便都在一線之間。”
何天翼陰狠地說道:“何某早就想到了此處。所以才會想要迷暈長公主殿下,到時候一個又聾又啞,也不能寫字的長公主還能告發何某什麼呢?”
永安笑不出來了,後脊背頓時涼了下來,說道:“你倒是夠狠夠毒。”
何天翼從鼻子裡輕哼一聲,笑道:“無毒不丈夫。”
夜色裡,月光如練,淡淡傾瀉在屋內的青磚上。
永安哀嘆一聲,說道:“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本宮自是要回去見皇兄的,但是就不勞二位相送了。”
“那可由不得你!”何天翼一邊冷笑一聲,一邊展開華檀寶扇,衝著永安的臉面一揮,無數粉末傾瀉而出。
永安不急不躁,不閃不躲,仍站在原處。
煙塵散去,永安猶如玉雕美人,沉靜若湖石,空靈如山谷。
何天翼臉色已然大變。
永安開口道:“若本宮猜得不錯,你當初就是用這個把戲傷了駙馬和溫公子吧?否則以駙馬怎麼會被你們打到武功盡失、昏迷不醒?”
“你,你何以?”秦三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難道你和溫公子一樣,有什麼神物護體?”
一旁的何天翼也是睜大雙眼,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永安冷笑道:“你們說的是庾家祖傳的文犀闢毒珠吧?實在是孤陋寡聞,要當殺手怎麼也不事先多做一點功課?對了,你方才說你們死的死,活下來的也深受重傷?怪不得不願放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好了,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秦三姑娘看向何天翼,喊了一聲“三叔。”
何天翼舊患未愈,此時受了驚嚇,更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永安漠然地說道:“沒了?可別怪本宮沒有給過你們機會。那現在該輪到本宮了。”
永安一邊抽出腰間的玉帶劍,一邊說道:“玉帶劍啊玉帶劍,今日可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時候了!”
何天翼和秦三姑娘見勢不妙,都嚇得向後退去,可後面就是房門,他們又不敢背過身去,奪門而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永安長髮向旁邊一擺,使出從未見過的世間最精妙的劍法之一——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