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譏諷的長笑,瞬息間令得徐虎的臉色變得如白紙般煞白。當初在九龍仙山之巔降臨杭域時,他身為徐家家主,自然接到了馬首富的邀請函,那時他對桑延這位聲音已是再熟悉不過了。
此刻,耳畔傳來那蘊含深意的冷笑,徐虎腳下立刻發虛,身形失控地坐倒在了地上。
糟糕,果然是桑延!
同一人,同一股恐怖的氣息!
眨眼之間,死一般的懼意如狂潮般湧遍全身,徐虎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臉上擠出一抹比哭泣還要淒厲百倍的笑容,趕忙賠笑道:“桑…桑真人,許久不見,您安好。”
然而,徐虎的話還未說完,電話另一端的桑延接下來說的一席話,卻讓他心臟驟然一緊,幾乎驚駭到窒息。
“哼哼,安然無恙?若非我主動來電,恐怕你的寶貝兒子就會派遣修煉者,前往東都向我尋仇了吧。聽說令郎揚言要讓我在這世間徹底消失,並且意圖霸佔我妻子,視她如玩物一般。
徐虎,你說,這事該如何解決呢?”
說到此處,桑延的聲音愈發冷酷刺骨,徐虎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從頭到腳,寒意徹骨。
就在這一刻,徐虎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心涼了半截。
他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此刻,徐虎恨不能立刻將那孽子徐一峰的嘴巴生生撕裂!這小子真是目中無人,竟敢招惹這樣的大能!他哪裡知道桑延的來歷?此人可是連杭域三大世家在其面前也要低頭示弱的存在,誰膽敢輕易觸其逆鱗!
當日徐慶豐當著眾人面向桑延叩首的那一幕,即便到現在回想起來仍像是發生在昨天一般,震撼人心。
桑延之名,在杭域的各大家族中,哪個不知曉,哪個不清楚!又有誰能膽敢在他的面前放肆挑釁!
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然而此刻,得知自己的兒子不僅惹上了這位災星,甚至出言辱及桑延,徐虎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溼。
這該如何是好!
當下,徐虎面色凝重,剛欲開口辯解,卻聽桑延冷笑一聲,搶先開口:
“你便是徐虎吧,我在馬家長宴上曾見過你一面,當時對你尚有幾分印象。”
修行者的記憶力超凡,加之桑延早已達到了脫胎換骨的境地,雖不至於每一個見過的人都記憶猶新,但對於某些人還是留有印象。
聽見這句話,徐虎心頭一喜,正欲開口與桑延攀談幾句,卻只見桑延話鋒一轉,聲音瞬間變得森寒冷冽:
“徐虎,你以為我桑延是那麼好欺侮之人麼!雖然在杭域我勢力不算強大,但我的顏面,總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吧!”
“不敢不敢,絕無此意!”
桑延此言一出,徐虎立時大亂,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胸口氣血翻騰,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桑前輩,弟子有愧,此事實屬弟子管教無方,犬子口出狂言,惹您不悅,還請您海涵息怒啊。\"
\"海涵息怒?\" 桑延眼神一凝,冷哼聲透著無盡寒意:\"此人竟敢肆意挑釁至我頭上來,你竟然還想讓我息怒。徐虎,你以為我離開了杭城,便無法制裁你們徐家了嗎?\"
\"桑前輩,弟子知罪啊!\" 徐虎聞言,腳下無力,聲音顫抖不已:\"犬子失言,作為父親我責無旁貸。但還懇請前輩寬恕犬子一命,往後定當帶他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上門賠禮道歉? 你有何資格言此?\"
此語一出,頓時讓徐虎臉色大變。
桑延的話語中並無半分對他人的尊重之意。什麼樣的父親才能教出如此囂張的兒子,只需看看徐一峰那肆無忌憚的模樣,便可知曉徐虎的本質。更何況他在杭城期間,對各大家族首領的性格多有耳聞,這徐虎更是倚仗與宋家的關係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在徐家掌控的修煉資源產業中,擅自掠奪靈材之事屢見不鮮。只是近來宋家衰敗,他才稍斂鋒芒。
這般貨色,桑延又豈會給他顏面?
此時,桑延目光驟然轉向仍躺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徐一峰,眼中寒光一閃。
\"徐虎,我暫且留下徐一峰一條生路,全因看在東都墨家的情面上。倘若你想較量一番,我桑延隨時恭候。然而我勸你最好速派親信前往東都,將他領回,否則萬一此子再敢出言侮辱於我,我不保證他能否抵擋住我抱元境頂峰的威勢。\"
這一席話,令徐虎臉色頃刻間蒼白如紙,立刻癱坐在地。桑延乃抱元境頂峰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