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擔心你師傅的安危嗎?聽說他可是把一身的功力都給了你呢……”阿洛不知道越暹和喧夜華有什麼交情,但光憑越暹口氣中的惋惜,便知道二人關係匪淺。
“誰都能傷害他,只有你不能。”其實阿洛也不甚清楚二人到底有各種牽扯,只能賭一把。所幸,越暹笑了,“你說的對,我不僅不會傷害他,還會治好他的病,讓他變得和以前一樣,可是這還要阿洛幫忙啊。”阿洛心中劃過一絲不祥之感,想來這碧靈宮主是來者不善。“宮主請說,若阿洛能幫上忙,自然全力以赴。”
越暹還是那般愉悅的笑著,“這個忙只有阿洛能幫呢,而且對阿洛來說實在是太容易的一件事,我想借阿洛你的這副皮囊。”
莫曉出聲道:“不行!”越暹厭惡的看了眼莫曉,似乎極不願意看見他,可是莫曉卻好像看不出來一般,“這事我替他回了,不可能。”
莫曉還欲再說,阿洛卻揮手製止,淡然問:“你和顏青悠,什麼關係?要我這副皮囊,是想他在我身上覆生嗎?”越暹眼睛一亮,笑道:“阿洛真是聰明啊,聰明的我都捨不得殺你了。”說著,自己卻迷糊了,“既然你這麼聰明,為什麼還要跳進我的圈套?”
阿洛眸中毫無懼色,反倒是一派坦蕩。“因為我尚有幾處疑問,請宮主為我解惑。”
“好,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為我祭獻的。不過,在你問之前,我要問你個問題,你明知道酒裡是什麼,為什麼還要喝?”阿洛卻是苦笑,“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只當只毒酒,用內力逼出即可,誰知毒被逼出來,蠱卻留了下來。”越暹把蘭綰踢開,坐到阿洛對面,言笑晏晏,“我看你是怕自己不喝,躲在暗處的人不出來吧?區區一個連心蠱還能難得到洛爺?”
“原本是沒什麼,可是另一隻死了,這便有些棘手了。”
越暹顯然很高興,口氣好像長輩的寬慰一般。“這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皮囊的。”
“宮主的問題問完了,也該輪到阿洛來提問了吧?”
“但問無妨。”
“魈鳴是你的人,皇上也受了你的蠱惑,甚至連莫曉都是聽命於你來我身邊,你處心積慮無非是要對付結海樓,可我不懂,我結海樓與你南疆碧靈宮並無仇怨,上次蓮燁來,聽他口氣還與我家小七甚是熟悉,可你為何這麼不近人情?”
“寧夜紫啊,他的孿生兄弟本事我南疆的神子,受盡愛戴,他這一回去,只會壞我的事。”
阿洛何等聰明,寧夜紫的那點事他雖不願知道卻還是些大概的,如今聽越暹這麼說,心驟然一緊,“小七他自責許久,以為是自己害死了那人,自願斷情絕愛以作懲罰,沒想到,戚小樓竟是死於你手!”
越暹沒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態度曖昧的可以。“旁人的生死,與我何干?”
“你說的對,自古成王敗寇,怨不得旁人。”阿洛嘆口氣,繼續問道:“黃泉現在是生是死?”越暹歪著頭,神色間盡是失望,“我本以為魈鳴對黃泉是逢場作戲,卻不料,真正做戲的卻是那黃泉,別說你,現在連我都不知道他二人在哪。”阿洛稍微放了心,他這樣說黃泉便是安全的,可是暮宿城的卦又怎麼解?真的和魈鳴有關?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阿洛的思緒又轉回到越暹身上,“你為什麼要殺蘭綰?”越暹不答,把問題又推給了阿洛,“你覺得呢?”阿洛低下頭,晦澀的笑,“你是為了試探我,身上還有多少血性嗎?”
“少年朋友最是難得,可是你沒有救他。十三年前,你沒能從暨棉手中救出他來,十三年後,你眼睜睜看著他死。阿洛,破壞神的力量,只要有憤怒就可以衝破封印,可是你……”越暹說的是實話,卻像利刃一樣扎進了阿洛的心。“十三年前,若是有人告訴我,阿洛,你以後會變成一個活死人,生命再沒一絲波瀾,我必會跳起來和那人理論一番。可現在,有人要是和我說,阿洛,我記得你以前是個衝動易怒,滿腦子天真的少年,我會殺了他,省的他再胡亂做夢。”
“看,你忘記的,現在不是都記起來了嗎?蘭綰的出現提醒了你,你阿洛也是有過去的,可是這人又死在你面前,你無能為力,就如同那時的你一樣沒用,至今,你都不願意用破壞神的力量,難道真要莫曉死在你面前,你才肯動怒嗎?”
阿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所做的,都是為了要我生氣?”
“你雖然不喜歡他們,卻也不是鐵石心腸。”阿洛一怔,這番話,他和赤千頃說過,那時候越暹就在旁邊?越暹似是知他心中所想,“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