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嚴嚴實實的蓋在頭上,一張裹布更是將他的門面蒙著,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但是若是認真觀察,不難發現他的眼睛太過水靈嫵媚,最起碼不像是是一雙軍人的眼神,更不像是一雙男人應該有的眼睛。
沒錯,他本來就不是一名軍士,而是趙虎的妻子。早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趙虎就為其找來一套行軍軍服,併為其配了一匹馬匹,就算有人質疑這樣的一個小兵如何會有馬匹相配,也只當是趙虎的貼身護衛而已。
雖然趙虎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退出殺場,但是周邊有不少人聞名趙虎的英明前來投靠,這些人常年吃住在趙虎家中,在名義上趙虎是其家主,私底下這些都成了趙虎的徒弟。
其中還有一些是街上的流浪孤兒,他們都是趙虎平日走在街上所收留的,這些孤兒的家人早因為戰爭的紛亂而慘死,幸得趙虎的收留才保留下一條性命。
這些人都把趙虎看成自己的再生父母,從小就跟他的兩個兒子一起長大習文習武,後來全部成為趙家軍不可分割的一份力量。哪怕趙虎讓他們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對其磕三個響頭就立即拔出刀子結束自己的性命,倘若沒有刀子,這些人也會立刻咬舌自盡不皺一下眉頭。除了這些人之外,隨行的還有一人,那就是袁尚的謀臣辛毗,不用說這是被趙天賜強硬綁架而來的。
當趙虎作為左軍先鋒大將率領左軍出發時候,高覽與趙天佑也率領右軍出發。此時若是從高空看去完全可以看到一副美妙的畫面,左側的袁軍猶如一隻大鉗蟲一般伸出兩隻大手從兩側包向面前的獵物。而那獵物卻穩如泰山一般一動不動的聳立在那裡,靜等那些獵食者襲來。
但不難看出幽州的前鋒將士們或多或少有些緊張,部分人的臉上都已經冒出了冷汗,緊握刀盾的雙手也時不時溢位了汗水,可是沒有一人有空去擦拭這些汗水,全部緊張的望著那些圍剿而來的騎兵。
只要生在這亂世中的人們都知道,在戰場中,騎兵永遠都是步兵的天敵,而如今敵軍的左、右先鋒騎兵兵分兩路,正在向自己包剿而來。
“呂翔、呂曠何在?”袁尚陣營裡,逢紀望著己方的左右兩翼大軍,嘴角浮出一絲微笑道。
“末將在。”逢紀話音一落,只見身後有兩人策馬而出,立在袁尚和逢紀兩側。
“兩位將軍,今日是我軍大破敵軍之日,我軍的兩翼先鋒已經猶如飛鷹之勢將要撕破敵軍的防禦。現在只須要在給敵軍的心臟來上一刀,這戰局就大定也,我遣你二人率領我軍中軍直接正面撲向敵軍,務必將敵軍吞下。”逢紀越說越是興奮,彷彿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
“末將領命。”
呂曠為兄、呂翔為弟,兩人早先投入袁紹之下,後來看到袁紹的三子甚是得寵,就不斷拍其馬屁,轉投袁尚,當其身邊貼身大將。
要說此二人單憑狡猾而攀附也並非如此,其實以呂曠和呂翔兩人的武力來看應當不俗,最起碼在河北一帶來講也算是有名的戰將。
兩人在跟隨袁紹之時曾經領軍作戰,雙雙手持大刀,且武藝不凡,其中呂曠的弓箭之術也頗為了得,呂翔的大刀交呂曠的勇猛霸道,猶如野狼的狼牙。
而呂曠的刀雖然沒有呂翔的霸道但是卻更為刁鑽一些,再加上他的弓箭總喜歡在暗處傷人,正好似那狡狽野狗,兩兄弟聯手多次讓一些敵將措手不及,為袁尚斬下不少敵將,死在其手下的名將也是有一些。後來被袁紹稱之有當年華雄汜水關前之風采,就袁紹的話來說,董卓有華雄,我有呂氏兄弟呂曠和呂翔,由此來看,這呂氏兄弟兩人可冠上萬人敵之稱。
今次顏良作為截糧草大將,趙虎和高覽分別為先鋒大將,中軍暫無其他人可以協領。這樣撿便宜的好機會,呂曠和呂翔二人當然不肯放過一揮戰刀,領著數萬中軍就衝鋒而行,猶如嗜血的貪狼,好勝喜功的兩人看著前面即將入嘴的羔羊,身上的血液不斷加速流淌著。
忽然,“噗通”一聲巨響傳至耳邊,呂曠和呂翔看著前面的敵營刀盾兵並沒有人倒下,可是這聲響確實是在自己身邊發出的。還未等呂氏兄弟倆反應過來,只聽更多的聲響從自己身後響起,其眾多的聲響中還夾雜著一陣陣悽慘的哀嚎聲。只見跟隨自己前來的所有騎兵將士紛紛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那些戰馬也一匹匹的癱軟在地不住的嘶鳴著,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但身上卻無一處傷痕。
莫名的驚恐在呂曠心中想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衝啊……”面對兄弟倆以及所有袁兵將士們的疑問,沒能有一人站出來回答,回答他們的只有幽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