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出來,卻聽到耳邊傳來費鈞的聲音,她費力睜開眼睛,費鈞英俊得不像話的臉驟然放大,眼眸裡是擔憂和著急。
“做噩夢了?”費鈞用手擦了擦關心慕額頭的薄汗。
關心慕心跳飛快,手腳冰涼,喉嚨很乾,澀澀道:“我要喝水。”
費鈞轉身要去拿水,關心慕突然伸手抱住費鈞,腦袋貼在他胸口,嗅著他睡衣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抱我一會。”
費鈞莞爾一笑,長臂收了收便抱住了關心慕,輕輕拍她的背,他懷抱很寬敞,面板本有的好聞的味道從肌膚腠理傳了出來,透過薄衣,縈繞在她的鼻尖,她冰涼的手腳慢慢暖了,他像是一隻大火爐,時時刻刻都是燙燙的,和他的精神一樣,時刻都是旺盛不衰的。
“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做噩夢了。高考的時候我熬夜啃書,每天都是凌晨兩點多睡覺的,加上精神緊繃,入睡困難,總是會有夢靨,那種感覺像是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臉,我知道自己在做夢,知道自己該醒了,但卻醒不了,四肢都不能動彈。”關心慕聲音越來越輕,“那時候我好怕自己會不會在睡夢中死去,永遠醒不過來,像那本電影一樣,早晨來臨的時候,爸爸媽媽進房間一看,孩子已經停止了呼吸,孩子當時也是想喊爸爸媽媽的名字,讓他們過來叫醒他,但是他沒有力氣,也開不了口。”
“我在你身邊,所以你不用害怕,你有什麼動靜我都會叫醒你的。”費鈞說。
關心慕抬頭,心裡突然湧上一個問題,也直接問了出來:“你會永遠睡在我身邊嗎?”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麼……幼稚?的問題。”費鈞無奈地蹙起眉頭。
關心慕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雙手從費鈞的腰間滑落。
“會,我會永遠和你一起迎接第二天的太陽。”費鈞緊接著說,握起關心慕的手,與她十指相連,他的手指依舊很燙,貼在關心慕剛剛回溫的手指上,“費太太,別擔心,我不會再娶,你也不會再嫁,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驟減,札札小劇場資金週轉不通,倒閉了。
肥札失業了,垂著腦袋,腆著肚子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走到漆黑的小路上,甩著眼淚:註定沒有當主角的命。抬頭一看,正是費費和心慕住的高階大樓,對上的是他們的窗,他們在暖被子,在奮力愛愛,而肥札無處可歸,拿著破碗沿路乞討花花……
20
20、chapter20 。。。
當地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費鈞靜靜地看著懷裡的關心慕,他有早醒的習慣,每次在鬧鈴響起前一分鐘自動睜開眼睛,而關心慕睡得很沉,是連鬧鈴也叫不醒的,他本可以立刻起身去洗刷,順便衝個涼,但看見關心慕恬淡安靜的睡顏後突然什麼也不想做了,除了垂眸靜靜地看她。他表面上一直將她看成一個孩子,但每次抱她在懷的時候那種悸動直接告訴他,他心裡當她是一個女人,自己的女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他緩緩舉起手,大拇指的指腹劃過她窸窸窣窣的睫毛,慢慢微笑,她的睫毛像是花蕊,很長很翹也很漂亮,他覺得如果她不說話,不瞪眼不提聲,其實還挺有女人味的。他正想低頭親吻她的眼睛,她猛然睜開眼睛,看見他驟然放大的臉和薄而乾淨的唇,蹙眉:“你想幹嘛?”
“你的眼睛裡。”費鈞低頭,認真研究了一下,因為兩人靠得很近,彼此的睫毛幾乎要纏在一起,“很多眼屎。”
……
早餐是關心慕做的,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費鈞已經換上了襯衣,捲起袖子看商報,一副歐美電影裡商業精英的樣子,她端著盤子走出來就看見費鈞一副悠然自得,愜意十足的模樣,還有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問了句:“好了?”
關心慕覺得自己像是伺候費大爺的小丫鬟,憤憤不平地將他的早餐遞給他,他是低鹽主義者,所以吃的食物味道偏淡,和他相處時間久了,她嗜辣如命的習慣也在悄然改變,果然書上說得對,夫妻之間的生活習慣一定會彼此影響。
“費鈞,以後不許再用我的牙刷刷牙。”關心慕瞟了他一眼,就在剛才她衝進衛浴室的時候,赫然看見費鈞手握著她的粉色牙刷靜靜地刷牙,她立刻上前欲奪回牙刷,費鈞卻將手舉得高高的,她海拔不行,怎麼搶也搶不回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牙刷被費鈞從頭到尾侵犯了一遍。
費鈞慢條斯理地回答:“你以為我想用你的牙刷?只是偶爾會拿錯。”
拿錯?藉口太拙劣了,他的杯子是深藍色的,她的杯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