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多明顯的陰謀論猜測,妮雅並不認同,如果搞這麼複雜就只是為了殺一個奧術師,那還不如直接讓高等法師偷偷過來獵殺呢,這樣連賠償都省了。
“你怎麼知道精靈沒有過來搞暗殺呢?”
“這——”妮雅一時語塞,“我說的僅僅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這種三國之間正式的公開比賽,沒必要搞什麼陰謀吧!”
“這確實是!”
夏多也很疑惑,精靈又不是傻子,挑戰潛規則有什麼好處呢?反正人類壽命短,不在乎,真要是互相傷害,恐怕是精靈更覺得疼吧!
儘管夏多一向喜歡往精靈身上套陰謀論,但這次的事件確實疑點重重。
不管真相如何,斯圖亞特這個已經死掉的人卻肯定是最大的輸家,一想到前段時間兩人還一起聊過天,夏多就覺得有些惋惜。
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
回到吉爾斯高塔,夏多和妮雅分開,各自返回各自的住所去整理今天的法術對決情況。
……
而在另一邊,精靈使館中。
高等法師蘇維里斯正大發雷霆,在他面前,其他精靈們再也不復在競技場內淡定優雅的模樣,一個個縮著腦袋,像是一群擔驚受怕的雛鳥,生怕高等法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盧安,誰讓你在賽場殺人的?!”蘇維里斯咬著牙,一臉怒火地注視著正小心翼翼偷瞄他的盧安。
心裡的火氣一陣一陣直往外冒,些許物質上的賠償倒不算什麼,反正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回來,但如果引發了兩國實質性的衝突,那真的是殺死盧安也無法挽回了。
還有那幫伊爾法朗的賤民,總是嫌事情不夠亂,非要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
“盧安,說,誰讓你在賽場殺人的?來之前我的叮囑都忘掉了嗎?”蘇維里斯越說越氣,如果不是盧安出身不凡,他現在就要讓這傢伙看看違逆他的後果。
“大人,不是您昨晚突然找到我,讓我在今天的比賽上出手殺死一個耐色人的嗎?您還說無論對方是誰,都必須殺死!”
盧安的表情有些委屈,但見蘇維里斯像是真的生氣了,即便他有無視對方的資本,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再生是非。
“我吩咐的?”蘇維里斯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如果真的是他,就算是主神也不可能將他的記憶抹除得這麼幹淨。
很顯然是有人在冒充他。
而這個冒充者,能讓盧安都無法分辨真假,必定是對他們比較熟悉,最關鍵的是高等法師的力量難以偽裝,能夠偽裝的就只有高等法師本身了,蘇維里斯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目標——
“傑里尼斯!”
哼——
蘇維里斯瞥了一眼這些面色驚恐的族人,不禁發出一聲冷哼,隨後便轉身離開,不過他並沒有去找傑里尼斯,因為他知道傑里尼斯最多隻是明面上的操作者,他背後還有真正的指使者。
回到住所,蘇維里斯施法聯絡了國內,經過幾次中轉,一個精靈老者的投影出現在他面前,一看到對方一臉淡定的表情,蘇維里斯原本已經壓制下來的怒火再次騰湧起來:
“法羅!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種時候你怎麼敢肆意挑動兩國紛爭!等我回去,一定會勸冕王取締你那到處惹事的組織!”
“蘇維里斯閣下,你在說什麼?”投影中的老者一臉迷茫,但隱隱的笑意卻逃不過蘇維里斯的眼睛。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怒火,憤而說道:“法羅,你這樣的表演還不如一個最下等的藝伶。”
精靈並不歧視藝伶,反而技藝越是精湛,就越能得到社會的認可,即便是高等法師也不例外,但最下等的藝伶就不是如此了。
總會有沒有表演天賦的精靈不自量力,想要強行演出,這樣只會汙染觀眾的眼睛,用這樣的詞彙去描述一位高等法師,可謂十分惡毒了。
但這也說明了蘇維里斯此刻內心的憤怒。
法羅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但他並沒有因此生氣,他知道蘇維里斯早就不考慮自身的利益了,而是科曼索的整體利益,以及那個遙遠卻依然可能實現的“大精靈帝國”夢想。
“蘇維里斯閣下,這件事冕王是知情的,也是經過了他的同意的,事先沒有通知你是我的主意,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同意這樣舉動。”
“為什麼?你到底和冕王說了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近期卓爾的攻勢更加頻繁了嗎?這種時候觸怒耐色人,並不是一件理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