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兵營!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埃爾文叫上加爾,快速往兵營趕去。
加爾跟在埃爾文身後,頭腦中嗡嗡作響,之前聽到埃爾文說他們即將出鎮,去東邊平原與獸人正面作戰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逼他們去送死!”
但他很快便冷靜下來,這一次或許真的是送死,但只要能讓聖光兄弟會的境遇稍作改變,那他們所作的就都是有意義的。
……
基蘭鎮的兵營位於鎮子的東南角,如今待在裡面的卻是來自北方各個村鎮前來支援的戰士,埃爾文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畢竟,聖光兄弟會之前可是一直掛著叛逆之名,而埃爾文這個叛逆頭子更是各地的懸賞目標之一,如今光明正大的走到兵營中來,怎麼可能不引起眾人圍觀呢!
他們可是很好奇,這個叛逆頭子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從一次次的追查中脫身而去,還有那種能與祭司抗衡的邪術真的是來自傳說中的聖碑嗎?
不過耐色王的召集令,他們也聽說了,暫時擱置爭議,共同抗擊獸人。不然的話,不少人可能當場就會拔出劍來,抓住埃爾文去領賞。
而當埃爾文說出需要一些志願者和他們一同前往東邊阻攔獸人北進的時候,所有人都沸騰了,一些人叫囂著讓埃爾文滾開,一些人完全無視了埃爾文的話。
不過也有部分人露出了認真思索的表情。
“塞汶頓的戰士們!”埃爾文高聲喊道。
不過下一刻就被一位剛剛到場的祭司打斷了,“埃爾文,注意你的言辭!”
埃爾文瞥了他一眼,胸口的聖力開始湧動,但他還是剋制下來了,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塞汶頓聯盟了,有的只有耐色瑞爾——耐色王創造的全新國度!
墮落的國度!
但是,塞汶頓的人民卻沒有消失!
“戰士們,獸人不是隻知道來基蘭鎮圍牆下送死的野獸,它們會繞開這裡,一路向北,摧毀家園、破壞田地!戰士們,北方的人民需要你們!”
不止是北方的人民需要,其實這也是為他們自身而戰,一旦田地被破壞,那今年冬天餓死的會不會有他們的父母、妻子、兒女呢?
埃爾文並沒有使用聖力增加感染力,但他的話語中充斥著對這片土地、人民的熱愛,真情實意又怎麼會無法打動人心呢!
就連之前叫囂著讓埃爾文滾開計程車兵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了,但終究是近乎送死的任務,事到臨頭,難免會有所猶豫。
埃爾文也知道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具有犧牲精神,但具有犧牲精神的人卻能夠感染其他人,很快第一位戰士站了出來。
而這時,一旁的祭司又開口了,“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真的擁有和獸人正面交戰的實力與勇氣嗎?你的家人可還在北邊等著你平安回去呢!”
那戰士先是有些猶豫,但很快卻堅定了起來,“這位祭司大人,我的家人已經死於去年的獸人潮了,就連我也差點死去,如果不是一位路過的聖武士救了我,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現在就是輪到我付出的時候了!”
他這番話讓在場不少人都有所觸動,他們也似乎想到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不知怎麼地,他們突然反應過來——
聖武士似乎只有惡名,卻沒有惡跡!
於是乎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不知是出於對聖武士的同情,還是對家人的擔憂,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想和獸人正面一戰。
總之,他們站出來了!
“叛逆!”祭司小聲地說了一句,眼神陰惻惻地掃過這些主動站出來的身影,似乎想要記住他們的樣子,列入心裡的叛逆者名單。
不一會兒,場中就已經站出來近百人,這種事情只要有了帶頭的,後面就越來越簡單了,畢竟人越多,安全性其實就越高。
而以獸人一貫的摧毀村鎮、破壞農田的作風,正好擋在它們前進路上的基蘭鎮說不定會更危險呢!
有人是真的用於獻身敢於死戰、有人為了家人不得不戰、有人迫於形勢不想落到被動,還有人卻想要投機。
總之隨著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跟過來的祭司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嘴裡不斷嘀咕著“叛逆”、“叛逆”!
但最終也只有不到一百人站了出來,埃爾文面色凝重,他不為自己感到憂心,而是為這近百人以及那些因田地遭到破壞即將在冬天捱餓的人感到憂心。
想了想,他看向了一旁的祭司,鄭重地說道:“格雷塔特祭司,只有這些人還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