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島,本質上就是海峽山脈在這片區域露出海面的一截山峰。
如果不是它正好位於這個連同東西狹海的最大缺口處,和海峽山脈的其他山峰相比,根本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島嶼地勢南高北低、西高東低,“遠方號”從東方駛來,夏多遠遠地就看到了這座島嶼近乎光禿禿的表面。
這座島面積不小,夏多粗略估計下來,光是地勢較為平坦的東北區域也有好幾平方千米了。
但除了西南崖壁上的那座法師塔,以及北邊的幾個漁場,整個島嶼幾乎沒有任何人工痕跡。
隨著視野中的守望島越來越近,“遠方號”的比爾船長將駕駛任務交給了大副,而他自己則親自來到夏多跟前,做最後的彙報:
“大人,稍後‘遠方號’會在守望島東北的耐色漁場停靠,您與夫人可以在那裡下船。”
“那你們之後會繼續前往哈勃港?”
“是的,耐色漁場並不對外提供補給服務,甚至如果不是大人此行的目的就是守望島,一般船隻也會被禁止前往那裡。”
聽到這話,夏多頓時便皺起了眉頭,他讓比爾船長先候著,然後私下傳訊妮雅:“你老師說將守望島送給你,有沒有說漁場怎麼辦?”
“老師只說了讓我儘快接管守望塔,然後去塞汶頓議會更新島嶼所有權資訊,其他的就沒提了,你擔心漁場有問題?”
夏多沒有回答,他知道公主將守望島送給妮雅,並不只是送了一個島嶼,而是將島上的守望塔也送給你了妮雅。
連一座法師塔都能送,又怎麼會在漁場搞什麼陰謀呢!
但公主不會,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如今公主已經升神,連家族領地都託管給七塔了,這說明她註定不會在凡間停留多久。
這點從她催促妮雅過來接收島嶼也可以看得出,一旦公主化身消失,七塔中人未必不會動從漁場入手,動這座島的小心思。
儘管出現這種情況的這種可能性極小,但也不得不防。
“不管怎麼說,先去島上看看吧!”
接著,夏多便命令比爾船長:“讓‘遠方號’不必減速,從島嶼邊緣掠過即可,別忘了我們可是施法者。”
“是,大人!”
比爾船長應了一聲,便迅速離開了船頭。
……
很快,夏多便感覺到“遠方號”停止了減速,開始持續加速,幾分鐘過去,守望島已經近在咫尺。
“妮雅,我們上島吧!”
“嗯。”
妮雅啟動了法袍上的漂浮法術,而夏多則攬著她的腰,騰雲駕霧從甲板躍下,甩開船隻,在貼近海面的高度,向島嶼快速飛行。
兩人的第一站就是海邊的漁場了,不過到了這裡,夏多頗顯尷尬地自嘲道:“看樣子我之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你老師考慮得很周到!”
漁場這邊明視訊記憶體在著許久未維護的痕跡,碼頭上沒有停靠任何一艘漁船,反倒是有一艘被反扣在岸上,船底破了一個大洞,破口處都已經出現了腐朽痕跡。
岸邊的倉庫大門敞開,門口散落的幾條海魚早已腐爛變質,露出了森森白骨,倉庫裡面,除了幾件凌亂丟在地上的工具,就再無其他了。
至於漁場工人在島上的臨時住所,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生活過的跡象,就連存放淡水的木桶,表面都開始發黴了。
這裡的一切給夏多留下的第一印象,就好像是漁場相關人員物資匆匆撤離後留下的場景。
或許在公主做出贈送島嶼這一決定的時候,就開始將相關人員撤離了。
“我們去法師塔吧!”
……
守望塔。
休息室中,高階法師史蒂文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中的奧法聯合會月刊,在守望塔的日子,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變得灰暗起來。
特別是公主殿下將守望塔的其他人員全部撤離、只留下他一個人單獨留守後,這樣的日子就更加無聊了。
除了手上這本最新的奧法聯合會月刊,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娛樂方式,如果不是時不時地還能和塞汶頓那邊的朋友透過法術聊上幾句,他真擔心自己會忍受不住寂寞,偷偷溜去哈勃港,與那群泥腿子擠到同一間骯髒的破酒館裡,來上幾杯酸味明顯要蓋過酒味的廉價散裝麥酒。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史蒂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就在這時,被他隨手放在桌邊的守望塔控制權杖突然“閃”了一下,與此同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