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韌認為這是最適合描述自己心情的詞彙組合。
極輕的聲響“你的屁股也能動彈了?又來擾我興致……”殘韌語氣沉靜卻沒能聽到平日慣例性的回答。殘韌驚愕轉身面對的是一張恬靜而又略顯蒼白仍舊不失美麗的臉龐。
“在下今日多有得罪全……”殘韌抱拳行禮闌風晨微微一笑“這裡很好總會種奇異的平靜更有股奇異的悲哀冷靜的悲哀。”殘韌沉默不語神色似是無比恭敬。
“何必如此見外刀劍無眼何況是射出的箭。在戰場上絕沒有人因為我是郡主而對我留情流箭也不會因為我是郡主而射到別處今日能見識到更高明的快箭我高興還來不及。”
“郡主海量在下佩服。”闌風晨聞言微微輕笑“罷了你既如此便是我再說也是無益。”殘韌面不改色抱拳道“不敢有擾郡主雅緻在下告退。”殘韌說罷後退兩步正欲轉身下塔。
“這裡其實是你喜歡才建的吧?這些日子我從未見過風流哥哥來這裡風流哥哥和王府裡的人對你都極為特殊除秦伯伯和風流哥哥外也只有你能獨自擁有此地了。留下吧我相信你喜歡這裡的理由雖然未必和我相同但應該不在乎多一個沉默的人在旁邊。”
殘韌心下略作猶豫終究留下一則即使回去也無法入眠;二則闌風晨已開了口過分拂了對方意卻也不當。
……
王府的雞鳴聲一如往常般響起。殘韌的思緒漸漸回覆眼神的茫然的回顧四周天色暗極王府內只有數處燈火散著朦朧的光亮。有些冷這時辰的夜風最是讓人難受只是今天殘韌覺得這風似乎特別凜冽殘韌歸罪於身體受傷的緣故閃身從塔頂一躍而落……
塔頂早已沒了闌風晨的身影闌風晨從不會停留至這種時分作息時間如風流般有這自小形成的規律。王府內也只有殘韌會在深夜出沒了。深夜出沒的人其實有很多比如刺客。
殘韌從未見過遭遇過刺客但仍舊一眼將刻意隱藏的五人身份分辨了出來居高臨下的條件讓殘韌視野範圍變的太廣闊。夜色任何時候都會被刺客認為是種保護色黑色本就是最濃郁的色澤夜晚永遠是防守相對最鬆懈的時候。
寒光破空疾襲至在殘韌看見五名刺客的同時已有一柄襲至殘韌面門。殘韌凌空後翻避過來劍使個萬斤墜身形加下沉瞬間跟對方拉開距離。殘韌的反應顯然出乎對方所料。
這從對方眼神的一絲驚訝能讀懂相比是把我當做在塔上守夜的護衛了吧。殘韌如是想原本隱藏角落的兩人身形極快的閃至兩柄長窄利刀分上下砍至。殘韌繼續退避殘韌沒有機會開口呼叫對方身手十分高明。
運功開口高喝定會影響真氣運作殘韌不是守衛不會冒著身亡的危險去傳遞訊號。五人配合極有默契眨眼形成包圍之勢似是防止殘韌逃脫。“身手如此高明莫非你就是小王爺風流?”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道。
殘韌不語無論對方是否有意引自己開口這險卻都是冒不得的殘韌的臀部已經隱隱做痛五十軍棍絕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刺客繼續進攻殘韌繼續閃避臀部的不適感越見強烈。刺客見殘韌並不拔劍攻擊漸漸變的更加兇猛。殘韌情緒卻極是平靜暗自估算著巡邏守衛經過此地大約需要的時間以及自己能支撐的時間。
倘若能不拔劍而活命自然是不出的好。
時間過去約半刻刺客似乎變的有些焦躁殘韌心下犯疑平日這種時候巡邏的守衛總該有一隊經過此地怎生至今未見蹤影?臀部的疼痛感更大程度的影響著殘韌身法的度。
殘韌身形似是一瀉五柄利刃攻至殘韌眼睛透出一股冰冷寒光銀光閃動後而至卻比五柄兵器都更快上一步從刁鑽的角度毒蛇般鑽入。殘韌腳步略顯蹣跚寶劍入鞘。
五名黑衣刺客遞出的兵刃無力的垂落咽喉鮮血此時噴濺出來濺的殘韌頭上臉上均是。熱的殘韌第次殺人心情卻十分平靜除卻對濺在身上的鮮血感到幾分排斥的骯髒外竟無任何多餘的情緒波動。
……
葉看著一頭臉都是血跡的殘韌閃身入房不禁嚇了一跳待看得仔細方才放下心來。殘韌一把將床塌上的風流拽將起來“去塔左側有五個刺客是你現並且格殺的。另外查查今天哪些侍衛當班替我把他們帶隊的揍一頓。”
殘韌說著接過葉遞過的毛巾簡單擦了把臉上的血跡葉又忙著去打水。風流抱怨著穿戴衣裳不時輕聲痛哼似在告訴殘韌自己臀部的傷勢有多嚴重殘韌狠狠瞪將過去冷聲道“小王爺不若我再加一腳如何?”
“到底你是小王爺還是我是小王爺……”風流抓起床頭的赤宵踏著蹣跚的步子出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