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何用?連基本的擋風遮雨也做不了。
更何況,司南已知道兩人並非兄妹?若是日後,司東知曉她竟真是靈窟妖,他會用什麼態度對自己?以他的脾氣,還能容得下她?
既然如此,司南便老大不客氣。
猛的一甩司東的手,司南撲了撲袖子,大聲說,“幹什麼!拉拉扯扯的!”
她居然甩臉子?
居然對自己甩臉子?
司東氣的直冒火,揚起手臂,在空中頓了頓。
司南見狀,不僅不躲開,反而把小臉一迎,倔強的小嘴一撇,潛臺詞是,“你打呀,打呀,有本事你快點打。”
司東更加火冒三丈。
就算沒有兄妹這層關係,他這麼做也是為她好,當眾跟掌門叫板,她以為自己是誰啊!若是換個度量小一點的,不當場逐出門才怪。
可司東忘了,司南的本意,有一多半就是為了離開。畢竟,在滿滿都是仙道中人的仙門中,一個妖類的生活必須的步步為營。不能露出一點馬腳。
司東見司南半點不領情,甚至連以前的順從、依戀等等,都不見了,一副冷冷的樣子,眼神劃過一絲傷感。
司南見了,心道,他畢竟是司雨的大哥,恐怕是司家中,唯一未曾傷害過司雨的人了,在加上幾個月相處,總有一些感情,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便緩緩道,“你也知,我不可能回島上了。既然這樣,索性當不知道我吧!”
司南的蕭索語氣,令司東一驚——他一直憂慮的事情就這麼被司南輕易說出口。
東陳島素來規矩極大,女子從一而終是美德。改嫁這種事,對任何家族來說,都是承受不了的羞辱。
司南已經上了東家的花船,雖然沒有和東祁拜堂成婚,可婚書還在人家手上,只握著這一層。司南便是東家的人!沒有另嫁的理!而想想東家曾經給司南喂毒,殘忍的破壞她的靈根,可見司南在東家是活不下去的。
他並不責怪司南的偷跑,可是,如果東祁因此寫了休書,那麼司家的恥辱就背定了。而司家的宗族那些頑固的老古董們,必定憤怒的把一切責任發洩到司南頭上
後果只有一個,司南,死。
唯一的轉機,就是請東祁改妻為妾。對於妾室來說,島上的規矩就沒那麼嚴厲了。妾室可以送人,也可以買賣。換句話說,這是司南唯一的活路。
可司東未來是司家家主,可能讓自己妹妹給人做妾麼?他的臉面,要也不要?
妹妹的性命,自己的尊嚴,孰輕孰重?
兩番糾纏,曾經無數次在他腦中鬥爭不休。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
更不知道自己做出選擇之後,會不會後悔!
被司南一口說穿後,那一瞬間,司東的眼神複雜無比,他甚至有了一種期盼,希望司南不是他妹妹!那麼,他就不用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了!
司南不知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