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幸好丞相找了藥池,每月要在其中泡上些時日,就這樣苟且活著……”
“寧北凡?”夏侯靖若有似無的念著這個名字。
趙青蓮一怔,然後有些委屈的說道:“皇上,雖然當初是臣妾叮囑丞相莫要將臣妾的事告知皇上,怕皇上受了驚嚇,可是臣妾並沒說不讓丞相告訴皇上慕家背叛之事,臣妾想,丞相大人定是不喜臣妾,也不相信臣妾所言,才會隱瞞至此。大人與皇上情同手足,臣妾不便說什麼,但是皇上究竟還要提防此人,說不定……他與慕家串通,也與西陵有關。”
趙青蓮壓低聲音,但眼神真摯,說的真真切切。
夏侯靖眉眼微動,見趙青蓮咳嗽了兩聲,便緊忙收了視線,扶著她躺好。
“蓮兒,既然已經回了宮,就好生歇息。朕允過會徹查此事,朕便一定不會食言,通敵之罪,或大或小,再是親密無間之人,朕也絕不姑息。該償還的,總會償還的。”夏侯靖言罷,親暱的撫了下趙青蓮的發,望向她那湛藍的眸子,黑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時外面傳來了張保的聲音,“皇上,寧大人求見。”
聽是寧北凡,趙青蓮的眼中悄然劃過一絲不悅,但即刻隱藏,但還是被夏侯靖捕捉到。
他沒點破,對著外面輕語,“進來。”
門開,寧北凡淺聲步入,看到眼帶梨花依偎在夏侯靖懷裡的趙青蓮,下意識擰了下眉,然後繼續說道:“皇上,有些急奏想要您過目,還請移駕南書房一趟。”
夏侯靖轉了視線,點點頭,又看向趙青蓮,“那朕,晚些再來看你。蓮兒。”
夏侯靖說著便起了身,就在臨走的一霎,趙青蓮突然喚住了夏侯靖,喃聲道:“皇上,雖然慕閆杉做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但臣妾以為,慕姐姐卻是無辜,不知有機會,可以讓臣妾見見慕姐姐嗎?”
夏侯靖頓步,側過頭,忽而輕笑了下,道:“蓮兒,你不是曾讓朕發誓,要將慕家滿門抄斬嗎?如今這般想念慕雲若,朕有些亂了。”
趙青蓮聞言,緊忙搖搖手,慌亂:“天吶,皇上,臣妾萬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臣妾也是在離開皇宮後才知道慕家叛變,而且臣妾自小與慕姐姐交好,就算慕姐姐身為皇后,臣妾也沒有任何怨言,反而因著皇上對臣妾較為寵幸,心中一直愧對的緊……此番臣妾或會成為慕家叛國的人證,就是怕傷害到慕姐姐……”
夏侯靖沉默半響,臉上漸露了釋然的笑,“只是朕在你離開後,腦中一直會夢到你對朕重複著說著這句話。誤以為,是你對朕的囑託。若是你沒說過,權當是朕做了夢。”說著,夏侯靖的眼神微微發了沉,“還有,慕雲若的事,蓮兒你不用太過在意了。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慕雲若了。休息吧。”
言罷,夏侯靖轉身跨出了門外,寧北凡亦看了眼趙青蓮,眸中漸冷,遂也跟著夏侯靖離開了翎祥宮,而這一瞬,趙青蓮的神情似乎有了微微的變化。
且見她稍稍向後靠了床畔,指尖順過青絲,繞成圈,唇角漾出一絲輕笑,“不再是過去的慕雲若了……?真的,瘋了嗎。”
她喃喃自語,又將視線投向了門外,只見幾個熟臉的太監彎身步入,一個面冷,一個狡猾,他們見了趙青蓮亦是有些激動,而後雙雙關了門。
一陣幽光籠下,趙青蓮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而那兩個太監則像是等了許久般,相視一笑,恭敬的看向趙青蓮,道:“娘娘終於回來了。”
趙青蓮新文的點點頭,淡漠垂了眼,“若不是寧北凡從中做阻,本宮早該回來了。”
言罷,她看向那兩個太監,眼色一沉,道:“安成,姚福,你們兩個好好給本宮講講,本宮不在的這一年,宮裡發生的事。”
姚福與安成皆應,但緊接著姚福有道:“不知娘娘想從哪裡聽起呢?”
趙青蓮指尖一頓,緩緩的將髮絲鬆開,縷發繞成圈圈,俏皮的散開,但卻與這長髮的主人此刻所散開的那陣冷意截然不同。
且聽趙青蓮不深不淺的動了下唇角,言簡意賅的落下幾字,“就從,慕雲若,開始。”
湛藍的眼眸微眯,指尖緩緩拂過身上醜陋的傷痕,沁入了一世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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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翎祥宮,夏侯靖的神情一直有些凝重,寧北凡跟隨在他的左右,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然走了半步,夏侯靖卻倏而停下,側眸看向寧北凡道:“北凡,既然蓮兒回來了,朕便要你親自去查慕閆杉之事,徹查,同時也替朕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