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也在這裡。一修清靈之氣,一煉重濁之氣。”
這是仙魔修煉的常識,姬飛晨點頭應是。只聽殿主又說:“但天地陰陽,包含四象五行,又豈是單純的清濁之道?九天之上的驕陽、蒼月,難道僅僅是清靈之氣所成?”
姬飛晨用日月星三光,凝成神水,轉化天河道果。的確,這種三光神水凝成的天河,雖然偏向於清靈之氣,但仍然屬於元氣的屬性。
那麼,對應的冥河呢?難道冥河之中就是純粹的汙穢?
“真正的冥河,是地界至純至陰的水流。號稱幽冥之母,流淌十方冥土,化作萬鬼祖庭。它當然不是單純的濁氣凝聚體。但想要轉化冥河很難。”坎冥殿主說:“你需要在日後散去濁煞之氣,以破而後立的辦法煉成真正的冥龍之體。”
“真正的冥龍之體?”
“等你修成天人時,便明白了。”坎冥殿主不欲多言,對他囑咐說:“回頭你先回山練功,等九月後前往四聖景明福地走一遭。今朝,咱們陰冥宗成為聖地,需要先拿他們雲霄仙府立威。”
“不久前,我們各門派商議。因這次殺劫牽扯不多,便讓你們年輕一輩出去歷練。”
歷練?這是用我們擋災吧?
姬飛晨心中腹議,但明面上沒吭聲。應付殿主後,自己回去修養。畢竟他身上的傷勢可不假,的的確確被三宮傳人打傷。
“不過,他們比我更慘。就是不知道杜越情況如何?他被我用魔龍金針打傷,恐怕已經動搖道基了吧?”
……
卻說三宮傳人離去後,順著水路正好碰到不久之前離開的廣微派羅遙。
羅遙見三仙從九赫山方向趕來,也趕忙出手相助。
四人尋僻靜地方調息,杜越臉色難看,他體內不斷有牛毛金針不斷分解,在經脈中來回穿梭:“你們幫我護法,我要逼出體內金針。”
秦武被鄭瓊等聯手圍攻,受傷同樣不輕。也開始默默在角落中療傷,恢復自己的法力。
這時,三人高下立判。無名或許法力不如二人,但比他們更謹慎,身上傷勢最少。所以,他留下給二人護法。
這時,羅遙不住盯著無名看。看他身上道氣飄渺,仙光縱橫,和不久之前的神秘前輩有點像。
“怎麼,道友有什麼要說的?”
看看旁邊閉目療傷的杜越,再看看同樣閉目養神的秦武。羅遙低聲問:“前輩是太上傳人?”
“什麼意思?”無名心生警惕:難道他看出我的身份了?
“不久之前,我從九赫山逃命,難道不是前輩救我?”
“逃命?跟我無關。”無名否認這件事,但他轉念一想,隱約覺得不對勁:我們三個在九赫山,可沒看到有什麼玄門同道在。如果真有人在,為什麼不出面?難道此中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再想想方才姬飛晨跟他們交手。
“怪了,他明明有辦法對我或者杜越造成重創,為什麼沒有出手?難道說……”
無名沉思之後,心中冒出一個猜測。
等秦武二人療傷後,三人也沒多說話,各自分道揚鑣。顯然,在魔門手中吃虧,他們三個性格倔強,心高氣傲,哪裡能罷休。一個個回去練功,準備他日再度尋仇。
而無名則帶著疑問前往四聖景明福地。
此刻,姬飛晨已經重練陽神法念,讓念頭入駐“清泓之體”。
察覺無名到來,姬飛晨心中發虛:“哼!我就猜到這人心眼多,恐怕是趁機來試探的吧?”
於是,清泓和玉芝仙姑聯絡,然後親自出面迎接無名:“無名道兄,你怎麼來了?難道是為第三次鬥法?”
見清泓神采奕奕,腦後五色霞光形成道輪,無名驚愕道:“你煉成五氣朝宗了?”
“小有所成,小有所成。”清泓面帶喜氣,含笑謙虛說:“這幾日閉關偶有靈感,沒想到居然有這般成就。對了,道兄從哪裡來?怎麼渾身風塵僕僕的?”
他目光澄澈而真誠,無名根本無法從清泓這裡看到什麼異樣。
總不能直接問,他和自家弟弟的關係,到底有沒有那麼差吧?還是說,兩人本是一人?
走入景明福地,兩人至蓮花池畔。
水中粉荷正盛,碧葉映天。
名問:“你這段時間在閉關?”
“沒錯,正因為閉關,才能有所精進啊。”
另一頭,玉芝仙姑和傅玉堂在蓮花池畔餵魚。她見到姬飛晨後,神色一頓,快步上前:“師弟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