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侷限在那兩個選擇裡?”姬飛晨譏諷一笑:“看來,我從青脈扶植你,還真是選錯人了。眼皮子這麼淺,跟鄭瓊那些人一樣,根本不值得我投資。”姬飛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我陰冥宗是不是還有別的路。”
說完,姬飛晨轉身就走。
“別的路?”羅長老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既不投靠總壇,又不跟元道聯合,難道陰冥宗烏金山一系還有別的出路嗎?
韋清琛前腳來到坎冥殿,王玄書剛剛溫酒,姬飛晨便跨入門檻。
聞著漸漸起來的酒香,姬飛晨笑道:“這次旁聽我們陰冥宗的廷議,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迷迷糊糊,根本聽不懂。我說,你們陰冥宗到底怎麼回事?總壇,那到底是什麼來歷?”
“拉你參與廷議,不就是讓你明白我陰冥宗當前的處境?也讓你明白,拉攏陰冥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姬飛晨走到旁邊的書案,拿出黑皮書,翻開其中一頁遞給韋清琛:“你瞧。”
韋清琛默默閱覽,這上面寫的是陰冥宗的來歷。
眾所周知,陰冥宗是魔仙幽微子從天外降臨,力壓元道各大門閥後所開闢的冥河道統。但在坎冥殿內記錄,背後涉及陰冥宗總壇的計劃。
“冥河七支,天人傳法?”韋清琛心中一震:“陰冥宗居然有七脈傳承?且分散各個大洲?”
“三千年前有七脈,誰知道現在陰冥宗有多少分支?”姬飛晨又翻了一頁,上面詳細記載陰冥宗在玄正洲之上的發展。但在其中一段,模糊提及總壇這個概念。
“千年前,陰冥宗總壇來過人。但那時烏金山一系已經成長起來。若陰冥宗總壇不派遣地境高手大舉入侵,便不可能壓服幾位老殿主。因此,大家定下協議。只要陰冥宗的五脈六支不缺,總壇不可干涉烏金山一系的傳承。”
姬飛晨說:“鄭瓊手中有一朵五色並蒂蓮。那蓮花可感應我陰冥宗的氣數,一支在掌門處,另一支供奉在總壇。五殿主齊聚時,花開五色,元氣生化,象徵氣運圓滿。但如果缺了一人,花瓣捲攏,便意味氣運不全。前次殺劫大變,我陰冥宗的並蒂蓮徹底合攏,五位殿主全部打入地獄。想必總壇中的並蒂蓮已經有所預兆。說不定,前來打探訊息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韋清琛想到不久之前白脈魔女渡劫失敗,凝重說:“難道你那張師姐渡劫失敗,是總壇乾的……”
見韋清琛相信自己的謊話,姬飛晨心中一嘆:到底是老實人啊,坑起來真有點心中愧疚。
不過,他立刻點頭,面色不改說:“不錯,極有可能是總壇的人埋伏在附近。所以拉你過來,以玄正洲本土元道勢力打幌子,讓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原來是這樣。”韋清琛又想到一件事:“剛才你們說,總壇那邊有天人。如果你們家祖師幽微子還活著?他要你們迴歸總壇呢?”
“不可能的。”姬飛晨搖了搖頭:“他應該已經死了。不然千年前,怎麼會跟總壇鬧翻?”
陰冥宗的真正情況,是姬飛晨成為坎冥殿主後才有瞭解。和血海、天罡教一樣,陰冥宗也是遍佈各大洲的跨洲大勢力。當年幽微子在陰冥宗總壇,算是道行高深的天人大魔,所以才被魔祖附身,前往玄正洲建立分脈。
一般來說,山高皇帝遠,跨洲勢力的分脈如果長時間不管理,就會漸漸獨立,和總壇斷開聯絡。故而各大跨洲勢力的分脈宗主,都是總壇指派門人,或者曾經前往總壇進修過,藉此聯絡感情。
類似三宮中的趙神霄,曾經便在神羅天洲待過。杜越、鄭瓊能這麼快突破地仙境界,也是因為去過總壇,才能這麼快修成地仙道果。
“如果幽微祖師還在,兩脈道統絕對不會鬧翻。根據殿內記錄,大家都懷疑是總壇那邊搞鬼,害死我們這一支的祖師。”
當然,姬飛晨心中明白,幽微子作為魔祖的附體化身,怎麼可能被人弄死?這無非是老殿主等人找的藉口,為師尊報仇,向總壇報復,從而獨立在總壇之外,避免落人口實。
“但道尊證道,不是說那些地境以上的存在都被掃落了?你們陰冥宗總壇實力未必有多強……”
“掃落一批可以再來一批,而且掃落幽冥並非死了,還有逃出來的可能。更別說總壇極大可能在地界,或許陰冥宗總壇的人根本沒出事。”
這時,王玄書溫好酒水,給二人斟滿。
“不說那些煩心事。這是碧波酒,我坎冥殿的陳釀。還是我師尊當年留下的東西。”
碧波酒,傳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