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瘋了我為什麼要那麼說。”
之前總是聽說女人在必要的時候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其實是一句至理名言。如果能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她一定會選擇將兩個眼睛都閉上。沒有真情又如何,一直這樣走下去遲早會有的,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偏偏她要一時衝動仔細追究這個問題,不僅如此還將可能擁有的美好未來丟掉了。緣分豈是那麼容易求來的東西,如今她傻傻的切斷了緣分,將來要到哪裡找回來呢?
“你覺得我現在去求他忘掉昨天晚上我說的一切,還來得及嗎?”幾乎捶斷了桌腿後,她終於自暴自棄的抬起了頭。“說話的時候哭著好呢?還是笑著好呢?”
“哪個都不好。”
“果然還是哭著好。”
“聽我說。”殷阮頗為強硬的把她的腦袋掰向自己這邊,“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是你說出口的,現在再反悔,他一定以為你從一開始便不是真心。”
“那該怎麼辦?”聽了她的話,一直在混亂中掙扎的秦商突然覺得豁然開朗。
“讓他後悔,讓他後悔接受了你昨晚所說的一切,讓他自己主動回到你身邊。”
有人說,追求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對方主動追求自己。殷阮身處在這個時代竟然也能想到這一點實屬不易,只是,這說來容易,做起來何其之難。
“我明白了。”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秦商認真的點點頭接受了這個建議,然後這才發現殷阮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似是哭了一場,“誰欺負你了?”
“什麼?沒有。”見她盯著自己的眼睛,殷阮蠻不在意的揮揮手,“沒有人欺負我。就是。。。。。昨晚。。。。。。”
“皇上來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時候我也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麼。”說著,殷阮突然站起身去房間的角落搬出來一盆花,“天色那麼晚,他不帶宮女太監,一個人偷偷的搬了這個過來,說是要送給我,然後給我講了一晚上的故事。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故事,那麼慘,害得我不想聽都聽哭了。”
這兩個人平日裡到底是怎樣相處的?秦商聽她說完後不禁陷入了沉思,若是換做別人也許她會忍不住笑出來,但一想到這兩人最後的結局和恩恩怨怨,無論怎樣的場景都只會讓人覺得唏噓。
巨大的花盆裡,一株株不知名的粉花爭相盛開著。
“你恨他嗎?”思來想去,她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我恨帝王,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恨不恨他。”殷阮覺得自己很可能是被昨晚那個悽慘的故事感動到現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莫名的想到那個身為帝王的男人微微皺眉的樣子。他無疑是有著一副好相貌的,笑起來會讓懵懂的少女們移不開目光,但是皺起眉時卻總帶著一種孩童般的天真,讓她的恨意無從釋放,太過煩躁。
“無論是誰都好。”秦商輕輕揉了揉她的眼角,“不要讓自己後悔。”
“總是勸我做什麼。”殷阮拍下她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等你哪日與你想著念著的那個人修成正果了再來勸我。”
“但願吧。”即使之前說的那樣信誓旦旦,秦商還是不敢對結果抱以太大的希望。
“姑娘。”這個院子裡唯一的侍女突然在門外喊了一句,“昭陽宮來人請趙貴妃過去。”
昭陽宮離這不算遠也並不近。
一路上秦商想了千百種理由來解釋皇后突然叫自己過去的原因,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並不是好事。自打來了這宮裡,雖然還沒有見識到宮鬥,她仍是深深記得後宮險惡這四個字。一步走錯,就是粉身碎骨。而現在的她,一隻腳已經邁出了懸崖。
“你們這是去哪兒?”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擋在了路的中央。
“施公公?”一見到這個人的臉,幾個太監宮女都嚇得一顫,連忙答道,“是皇后娘娘請趙貴妃過去。”
“皇后娘娘尚在病中,怎麼就突然想見趙貴妃了?”問出了這句話後施錦也不等他們回答,直接走到了秦商身邊,“奴才實在是不放心,還望娘娘莫要怪罪。”
他的意思太過明顯,分明就是要與她一起過去。秦商知道自己想拒絕也是不可能的,但擔憂也因此更上了一層,誰知道皇后娘娘見兩人一起前來會是什麼反應。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恭順的走進昭陽宮後,秦商便先是施了一禮。
“你們都下去。”見到她身後站著的施錦,皇后倒是沒有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