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仿造一個兵符,然後頒個聖旨,隨便找個理由撤了林和希的職,讓新任的將軍帶著那個仿造的兵符去接管安京軍。”
“那新的安京軍上將軍選誰是好?”李辰卿想到了這幾年莊山為了獨攬軍中大權,設計了一系列事件讓朝中多位將軍元老被貶,漸漸形成了林和希一人稱霸軍中的局面,致使現在武將竟無一人堪用。雖說這件事是顏央設計的,但是黎公不僅沒有干預還出手幫忙,是不是也是預見了今日之事?
“我不相信顏央鬥不過他師父。”聽他講了其中曲折,秦商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他肯定有他的打算,雖然我一點也想不出他會做什麼。但在他出手之前,我們要穩住局面。”
雖然她也有些為難,現在到底選誰來掌管這安京軍比較好?黎公逼宮一事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要坐以待斃,如果她真的什麼都不做,反倒有可能影響歷史發展。只是。。。。。。
掃了一眼滿屋子的文官,秦商只想深深的嘆一口氣。雖然早有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她卻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畢竟她身邊這些文人們的本事各個能夠通天。只是如今這個狀況,她卻不得不認同那個說法。真的到了最危急的時刻,需要用戰爭來捍衛領土和生命了,這些文官又有哪個是能領兵作戰的。
偏偏顧爾雅還不在。
顧爾雅不在,顧爾雅為什麼不在。。。。。。
“調虎離山。”想到這一點的她終於有了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什麼?”
“原來真的是調虎離山。”之前所有人都覺得,各地的動亂是調虎離山之舉,於是為了穩住安京的局面,派了顧爾雅這個無關緊要的“閒人”去領兵出戰。殊不知,黎公想調走的正是顧爾雅,而非林和希。
如今安京沒了顧爾雅和林和希,竟無可靠之將。
顏央就那樣信任林和希嗎?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之前我聽我哥哥說,你們的手裡都有兵權。”秦商的目光落在了黎笙和秦陵身上。而這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可是太遠了。”見她要說話,黎笙先解釋了一下情況,“那是我們用來保命的,所以遠離了安京綏京津京。先皇不知道我們手裡到底有多少人,又不知我們的軍隊到底在何處,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我爺爺知道,不僅知道,還很確信那對保下安京毫無用處。”
“不對。。。。。。”秦陵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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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清?那個唯唯諾諾的平庸之輩?”太師椅上,黎公小啜了一口茶,品了品,這才放下茶杯,“原來他也是在你的示意下才故意隱藏自己的。你呀,真是不嫌自己手底下的人太多。其實有一個兩個忠心之輩便罷了,太多了反而不好。”
這樣和藹又帶著誠懇的語氣,彷彿是老師在教導自己得意的學生一般。事實上以正在談話的這兩人的身份來說,這種說法也沒有錯。
但是這種教導放在今時今日此情此景,就變了一個意味。
“老師說的是。”顏央坐在他對面,露出了一個謙遜的笑容,好像真的受教了一般。
“你覺得他能守住安京?”黎公抬起頭看他,然後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引我去打安京,然後甕中捉鱉嗎?你是我教出來的學生,而且是我最得意的一個。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你,也比任何一個人都欣賞你,知道你的本事。我知道林和希根本沒有叛你,他是故意來轉投我,讓我以為你已經孤立無援了,然後貿然去打安京,再被你們聯合困在安京。前有故意隱藏了實力的肖楚清,後有手握八十萬大軍兵權的林和希,就等著我跳下陷阱。我說的對嗎?”
顏央沒有說話。他本以為既然黎公遲早要與他一戰,那不如由他先開啟戰爭局面,把自己放在弱勢的位置,引黎公出手。不過黎公是他的恩師,也是教給他一切權謀之術的人。他的計謀雖然高明,但卻到底還是瞞不過恩師的眼睛。
“薑還是老的辣呢,何況是人。”黎公並不如世間傳聞中那樣是個不苟言笑之人,眼下這個場面,這個老人就笑的很是開心,邊笑還邊說道,“孩子,想要欺師滅祖,你還是早了些。”
顧爾雅離開的那樣匆忙,其實並不是去平定叛亂,而是直搗津京莊山,大有夷平莊山之意。這對錶兄弟雖然不合,但卻很有默契,從始至終,顏央明裡暗裡都沒有對顧爾雅直說自己的目的,但是顧爾雅從聽到表哥要自己去平定叛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