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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瑩玉顯得有些氣急敗壞,道:“你胡說!我手上的令符才是真的,我與李青山相交多年,受李青山之託花了七年時間才從一個病家的手中找到的。所以我手裡的令符才是真的!”
李越前道:“你還好意思提我爹?我爹當年就是託你這樣逼迫我們兄弟的嗎?”彭瑩玉聽到李越前這話不禁老臉微紅,心中實是羞愧不已,道:“這是你們逼我的,在京城我就勸你們早點離,你兄弟二人對我的話壓根就是不理不睬。現在是我‘白蓮聖教’的危急關頭,你不能怪我出如此下策!”
李越前的話出口之後,柳含煙則對著李越前挑起大指,示意李越前說得不錯,接著,又分別指了指彭瑩玉和劉古泉手中的掌門令符。李越前當即會意,向彭瑩玉道:“彭大師,你也別急著自吹自擂,你和劉老道手裡的掌門令符究竟誰是真,誰是假,只憑你們二人自己說也不算數。這個世上最有資格分辨掌門令符真假的人就是我和大哥。而大哥是‘青衣門’的弟子,是不能碰那掌門令符的。李青山雖然是我爹,可是並沒有收我為‘青衣門’的弟子,所以我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你快把你手裡的令符拿來,讓我辨一辨真假。”
彭瑩玉心想,你這小把戲只能騙騙三歲孩童。若是我將掌門令符交給你,你又如何能歸還於我,沒了掌門令符我又如何能號令吳天遠?可是他明白,即使他現在手裡抓著掌門令符同樣也號令不了吳天遠,因為劉古泉的手中還有一個掌門令符。而且自己不敢將掌門令符交給李越前辨認,劉古泉卻是敢的。到時候,只要李越前宣佈劉古泉手中的掌門令符為真,自己手裡的真貨立刻便成了假貨,對吳天遠毫無約束力了。一想到這裡彭瑩玉不禁在心裡大罵“武當派”的道士們卑鄙下流,下流無恥,無恥卑鄙,竟然連這種造假的下三濫手段都使了出來。縱然他彭瑩玉聰明一世,到了此時也是進退維谷,舉著手中的令符,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時,張三丰的身形如被微風吹動,冉冉而起,卻在轉眼之間到了彭瑩玉的馬前,右手一探,食指中指直插彭瑩玉的雙眼。此刻彭瑩玉腦內一陣混亂,也沒想到張三丰會在此時偷襲,突然間只覺眼前一黑,心知不妙,百忙之中身體向後一仰,左臂疾揮,去截張三丰脈門。時下情勢對彭瑩玉來說萬分危急,是以他這一擊實是用盡平生之力。
可是彭瑩玉揮手卻撈了個空,平生之力盡用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所幸其發現不對勁時,略略收回了一些力道,使得自己的手臂沒因此脫臼,身體卻為這股力道所牽連,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只覺手上微微一輕,“青衣門”的掌門令符卻已到了張三丰的手中。
而彭瑩玉身邊眾高手也沒想到一代武學宗師張三丰也會出手偷襲,再者張三丰的動作看似不疾不徐,實則快逾流光,也不容眾人作出任何反應。當眾人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張三丰已經返回馬背之上,驅馬到了李越前的身邊。
張三丰一邊將手裡的掌門令符交給李越前,一邊吩咐劉古泉將其手裡的假貨也交給李越前分辨。李越前接過真假兩個掌門令符,哪裡去分辨什麼真假,抬手便抽出腰間的“炫龍刀”將那兩個掌門令符削成無數碎片。
吳天遠見狀不禁向李越前怒道:“這可是師門重物,你拿到手也就罷了,怎麼還毀了它?”李越前則道:“我的大哥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好漢子,怎麼能一天到晚對著這兩塊銅疙瘩下跪?萬一以後,這東西再被什麼卑鄙小人得去,你還要向人家下跪不成?”
吳天遠不說話了,李越前是自己的兄弟,是師父唯一的骨血,即使犯了再大的錯,他也是無可奈何的。其實他的內心深處對銷燬這樣師門重物也是十分贊成的。他自藝成以來,一直對這掌門令符擔心不已,使得他幹什麼事情都縮手縮腳。如今他親眼目睹這長久以來一直束縛在他心靈之上的沉重枷鎖被李越前毀去,也是輕鬆不已。
李越前見吳天遠預設了這一事實之後,縱身下馬,向張良望道:“張教主,繞圈子的話我李越前也不會說。今天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我想與張教主打一個賭,也不知張教主有沒有這個膽量。”
張良望不知道李越前要同他賭什麼,可是當著天下英雄的面也不願退縮,只有冷笑一聲,問道:“你要賭什麼?”
李越前揚起手中的“炫龍刀”,道:“大家都是練武之人,當然比武功!我賭張教主不能勝過我手中的這把刀。”
“賭注是什麼?”張良望又問一句。
李越前道:“如果張教主勝過我,我和大哥立刻離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