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把進出的山路都給封了。那些在河套裡面背困住的淘金漢子,就是靠旱獺過活,最初陸航出動了直升機,才把那些人都給解救出來。要不就全凍死裡面了。
那些在可可西里非法淘金的漢子國家都管,要是我們這些盜墓的困在山裡,第一個樂的就是那些國家正規的考古隊了,這個原因,大家去想吧,我也不解釋。
“什麼啊,有一個夠吃還不行,還要抓多少啊?你在抓一個試試去啊!”潘子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野生的竹鼠,跑的再慢,那也叫耗子啊,說這簡單,一腳給踩住了,這玩意在野外,真的不好抓。
潘子不好意思的尷尬的笑笑,接著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今天我給你們露一手啊,在自創的烤肉技術,大劉這點圓形的石子去。幾個就夠啊,不要多了、、、、、、”潘子是一個人幹活,十八個人都能給指使開了。好在這裡的柴禾完全夠用,要不我還不撿拾柴禾去。
看著潘子熟練的宰殺剝皮,在裡面的內臟都給都給丟棄的火堆裡面,那隻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竹鼠,現在就剩下了一個血糊糊的軀體了。潘子把大劉撿來的幾塊還算橢圓的石塊丟在火塘裡面燒,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打的什麼主意。
在從邊上的灌木叢裡面,砍了幾根合適的樹幹穿上了那竹鼠的軀幹。就放在火上烤。在一個過程,我們都沒有參與,只有潘子一個人在幹,幾個人愣愣的看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知道的為什麼。
看著潘子把那幾塊燒的很熱了的石塊,塞在竹鼠的腹腔裡面,外面火烤,裡面石塊煎烤著。不一會撲鼻的香味就出來了,但是我卻吃不下,因為我想到了在貓耳洞裡面黑小子養的那隻竹鼠了。
那段時間裡面,那隻竹鼠就是外面的唯一的玩伴,天天陪著我們。幾個人把自己捨不得吃的肉罐頭,都餵給它,有任務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順路拔一根竹筍,回來帶給它。
潘子這個傢伙更是無聊,抽菸燻它,抓洞裡那些叫人討厭的小動物喂這隻竹鼠,什麼蜈蚣,還有黑色不知名的小蟲子,最後這隻竹鼠在外面幾個人變態的飼養下,居然什麼都吃了,沒有吃的時候,就連抽剩下的菸蒂都啃。
黑小子死後,這隻竹鼠一直養到我們輪戰撤下來,最後我在我們這邊山坡的一片竹林裡面給放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還是繁殖了很多小竹鼠了。
現在潘子的篝火堆上面就烤著我們昔日的玩伴,竹鼠。“潘子,你烤了,我也吃不下,你忘記了咱們養的那隻了嗎”大劉說話了。
“我也是”兔子也打破了沉默。就這幾分鐘,大家想到了很多,我也想到了兔子在捕捉這隻竹鼠的時候,根本iumeiy想那麼多,只是單一的想給大家拿來打打牙祭,這一隻竹鼠卻勾起大家那麼多的回憶。
“鬍子,這幾年咱們是有點了錢。但是活的卻越來越沒有人味了,你說你現在除了咱們幾個,那麼多的戰友你聯絡誰了,大娘家裡你半年都沒有聯絡了吧,大妹二妹電話都沒有給打過吧、、、、、、”大劉問著我
我不知道咱們回答,自己也在想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是啊?多少那些曾在一個鍋子裡面吃飯的戰友一直都沒有聯絡,我們活著,可以說是替別人活著。從戰場活下來的人,不是上帝的寵兒,就是逃兵。我們不是上帝的寵兒,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別人替我們去死了,我們卻沒有替別人活著、、、、、、
烤著的竹鼠掉在火塘裡面,潘子也不去管,而是愣愣的坐在哪裡,從兜裡摸索這翻出一隻皺巴巴的捲菸來,哆嗦這用火機滑著。我知道這一番話觸動了大家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幾個人沉默在那裡了,沒有挖到寶貝,即將離開的喜悅,有一種淡淡的酸楚在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知道此時每個人的心裡。
那一夜大家愣著坐了半宿,那隻竹鼠在火塘裡面慢慢的燒成了焦炭,散發出難聞的味道。火塘裡面的篝火熄滅了,沒有人去添,都楞坐在哪裡。王二哥知道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也不會勸說我們,一個人早早的睡去了。
“睡吧,都早點睡吧,明天咱們就走了,還要趕路呢、、、、、、”那一晚,沒有人守夜,我們睡的很安詳,我知道我們的死去的戰友在替我們守夜、、、、、、
人,看到自己是鏡子
裡面的自己,別人眼中的你,一個人一個看法,但是隻要自己心裡想什麼,自己知道,我多少次一個人思考的時候,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我追求的生活,有錢,但失去的更多。
天天守在荒山,和古墓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