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說完跟魔郡郡王約定一事後,目光一直停留在凌逸臉上,企圖觀察一下後者的表情變化,說實話,此時獸王還沒有完全相信凌逸自述說他跟寶魔大人有仇才追殺至此的理由,儘管魔郡郡王不可能用一個渡劫後期強者用計來讓凌逸騙取他跟谷內獸族強者的好感,但若只說凌逸殺寶魔單純是因為仇隙,獸王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讓他非常彆扭,故而他才會不直接為凌逸解釋,而是先說出此事,再觀察凌逸聽後的臉色。
奈何獸王無論怎麼觀察,凌逸臉上總是一臉溫和笑意,讓人生不出厭惡之感的模樣,且從凌逸那表情動作來看,他好像對於魔郡郡王與他約定之事誠然不曾知曉,便是放心了一些。
“魔郡郡王正在做的事情……獸王是說,統一凡界之事?”
凌逸沉吟了一會兒,隨即眉頭緊湊,作出有些不願提起的模樣回答道。
獸王點點頭,說到這件事,他身上散發的氣勢突兀出現了一絲壓抑,場面也由此變得沉悶起來。“正是此事,小友應該明白臥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的道理,況且本王實力在整個凡界之中也可排進前列,凡界之中能跟本王分庭抗禮的不過一手之數,能擊敗本王的更是寥寥無幾,而又因怒獸峽谷中存有一陣法,可通往仙郡大地,因此在魔郡郡王將計劃安排到入侵仙郡時,便是發現了本王與麾下眾族的存在。”
“所以魔郡郡王便與獸王前輩您開戰了?”凌逸仍然在裝模作樣,滿臉惑然問道。
獸王雙手按住王座扶手,悶聲答道:“不錯,魔郡郡王得知怒獸峽谷中存在那麼多獸族強者,本想收入麾下作為征戰先鋒大軍,本王自是不肯答應成為其戰爭工具,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本王這一方人數雖少,卻是戰力強悍,那郡王正值征戰當中,一兵一卒都十分珍惜,最後見死在本王勢力下的強者太多,便是與本王立下一個約定。”
說到這,獸王又忍不住輕咳兩聲,翻手取出一粒凌逸沒能看清的靈果扔入嘴裡,化開其內能量將臉色調整的紅潤了一些才繼續道:“那約定便是他要與本王單獨一戰,本王若勝,他便帶軍離開從此不再擾亂怒獸峽谷,他若勝,也不要本王攜軍加入其麾下,只要以後不離開怒獸峽谷踏足魔郡大地亂事便可。”
“所以說,那魔郡郡王贏了?”儘管凌逸明白失敗這種字眼對於爭強好勝的獸族強者而言十分難聽,但還是不得不順著話鋒往下面牽引道。
果然,獸王一聽“魔郡郡王贏了”幾個字,臉色頓時出現了一絲不悅,卻是很快隱藏下來,化為一聲嘆息道:“唉,那魔郡郡王實力確然厲害,本王與其爭鬥多日而不分上下,最後卻是仍不免棋差一招輸在他手上,雖然當時本王強作鎮定,但受傷一事,想來也是被那魔郡郡王發現了,不然今日他也不會派人攜寶來此,意欲為難我怒獸峽谷的獸族強者。”
被獸王誤會了寶魔大人的來意,凌逸暗自欣喜,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也唯有如此,他才可以丟擲橄欖枝招納獸王與其一同回往仙郡抗敵。“如此說來,魔郡郡王是要把獸王與眾多獸族強者連根拔起了?”
“應是這樣,不過今日僥倖得小友相助,那魔郡郡王久等不見寶魔回去,許是會有所忌憚,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了,在此本王敬小友一杯,聊表謝意。”獸王眼露感激之色舉杯邀請凌逸一飲,表達謝意道。
“獸王前輩不必客氣,晚輩也說了,今日之事完全是誤打誤撞,誰叫那寶魔不知死活惹了晚輩呢。”凌逸回應一聲,飲酒入腹,立即生出一陣舒服暖流,甚至連丹田靈渦內早已漲滿的濁元力都有了一絲愉悅的流動,足見這果酒的不一般。
提及凌逸跟寶魔的仇事,獸王念及前者自身年齡跟實力的完全不相符性,不由興趣霍霍,好奇問道:“從小友面貌、隱約展露的生機氣息來看,小友如今年歲恐怕不過千年,但從小友身上,連本王都能感受到一絲危險的徵兆,這種感受沒有什麼道理,只是源於本能反應,如此也是上次小友來峽谷之中,本王以小友朋友有難致使你離谷的原因,不知小友可否告知,本王這感應是否為真?”
關於自身實力的問題,凌逸在歸返紫嵐州時便想到在這凡界內沒有必要再隱藏了,這樣有強敵覬覦他所修道義,也是能夠時刻鞭策他竭力變得更強,不過也不是說凌逸逢人就展露自己的全部實力以及濁道道義,那樣不是為了鞭策自己,是想讓自己早點死。
獸王所言,對自己有一種本能的自危感受,凌逸在暗暗為其敏感程度稱讚的同時,也不隱瞞道:“獸王前輩的感應的確精準,晚輩在此也狂妄一次,這麼說吧,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