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下紅浪滔天翻滾,各自舒爽夠了,黃氏才懶懶的喊了隨嫁丫鬟冬雨,讓其送進來熱水和汗巾帕子。
那江徒殷勤的幫著黃氏抹乾淨身子,眼珠子一轉便盯著一處,想借機摸一摸她微有隆起的小腹。
那腹中可是懷的他的骨肉呀!他一個下等的侍衛,能擁著一個國公府的嫡女,現在的世子夫人,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現在又懷了他的種兒,這可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
本來只是個娶鄉野村婦的命,現在卻擁著如此高貴的世家小姐……他有自個的虛榮心和自卑。
黃氏瞧著卻立即一瞪,臉上的潮紅都未全完消退下去,什麼春風笑容都不見了,冷冷道:“這孩兒可是你能痴心妄想的?”
江徒訕訕的收回手,自然聽的明白夫人的意思,她是要讓這孩子做侯府嫡公子的,所以江徒也不急,等孩子出生長大了,父子血脈總歸是切不斷的,到時候……嘿嘿……他也想體會一番“太上皇”的滋味。
所以愈發謙卑伏在床邊,“是小的造次了,夫人彆氣,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說完還不忘摟了摟美人,哄著保證道:“小的絕不敢對其他有非分之想,心中只要夫人您好便是小的最大的心願。”
黃氏雖然厭惡他這故意討好的賤骨頭嘴臉,但還是擠出一個弧度,笑了笑催促,“江郎這些哄人的好聽話還是留著下回再和我說吧,行了,你趕緊收拾下離開,別讓人發現。”
那江徒也不是個傻子,還算知曉進退的,雖然貪戀床間滋味,可也知道若是讓人發現,後果不敢設想,尤其是他這個小命恐要難保了。
送走江徒,黃氏躺在床上並未動身,剛才扭動的太過了,腰上竟有些酸澀,可這身體上的微恙又怎可比的上心中的寂寥和苦澀。
原本伏在他身上的男人該是自個兒的丈夫蕭瑞,可如今一步步的竟演變成現在這種狀況,逼的她已無退路。
曾經的她,滿心歡喜的嫁入侯府,以為是個幸福的開端,蕭瑞模樣俊雅又是侯府世子,她便是未來的侯府夫人,她不是貪戀侯府夫人的權勢位置,但哪個待嫁的姑娘不希望自個的丈夫更優秀。
當她穿著鳳彩的大紅嫁衣坐在床邊,垂眸羞著,笑靨如花的等待著世子掀開她的蓋頭洞房花燭,不曾想等來卻是蕭瑞襠下誠實的回答,他不行。
他的不行很特別,他在兩對燃著的鴛鴦紅燭中,脫光了衣裳匍匐在她的身上努力,她嬌羞的顫抖著,因為成婚前都要由嬤嬤拿著圖冊指導人事,她大約也是知曉最後會怎樣的,期待又緊張攀著蕭瑞的肩膀,等待成為女人的那刻。
可他的那兒卻始終疲軟,蕭瑞起身懊惱的坐在床邊,黃氏也聽嬤嬤說過男人也有馬高蹬短,上下兩難的時候,尤其是新婚的夫婦,黃氏想著安撫丈夫再試一次。
蕭瑞扶著額頭痛苦的道出了實情,原來她對其他女人都不行,唯獨那副畫中的女人能讓其有感覺,丈夫的這種怪癖就像晴天霹靂一下子劈中她這個閨閣教養的嫡女,仿若轟雷聲,振的她一時驚詫的不知所措。
陳氏逼蕭瑞成親,蕭瑞又性子實誠,說了實話,晚上一連愧疚的對她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他盡力想做一個丈夫該做的,可是他真的不行。
翌日婆婆陳氏好像親眼見到昨天發生了什麼一般,旁敲側擊的叮囑兒媳無論如何都要與蕭瑞圓房,懷上子嗣,還告誡其不準將世子的怪癖說出去。
她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痛苦不堪。
她與蕭瑞試過很多辦法,她忍著羞恥心讓其將畫像掛在床頭,二人再行房事,蕭瑞起初還好,最後還未進入竟是潰敗不成,種種試法都讓二人疲憊不堪,偏偏陳氏對這檔子事又追的緊,她無處敘說苦,只能夜夜失眠哭泣獨自擔著。
當黃氏和蕭瑞回門,國公夫人問起她事來,她面色憔悴自然瞞不住心思,統統說了出來。
國公府夫人當即又惱又無奈,惱的是沒發現那侯府的世子竟是個特殊的天殘,無奈的又是女兒嫁出,乃是覆水難收,她倒是和陳氏默契的達成了同樣的共識,必須圓房懷上孩子。
英國公夫人幫女兒出了主意,叫來了她那愛流連妓院不成器的哥哥,既然那些正常點子都不成,便用點兒春柳巷子裡那見不得人的手段——春香露。
黃氏聽說那春香露對此傷身極大,便一直猶猶豫豫未曾給蕭瑞使用,直到陳氏身邊的一個婆子記起來當時去江南弔孝沈夫人,見到其女兒與畫中女子似乎很是相似,陳氏一聽便打起了接沈嫿入府的主意。
特意又讓婆子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