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嘴角漸漸彎出弧度。
胤禩,你的目的可能已經達到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麼,就讓這種不知道延續下去吧。
第二天清早,何玉柱焦急的站在裡屋的門口。胤禟一直沒叫他進去伺候,在外屋候了許久,終於喚道:“阿哥,該起了。”
胤禟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何玉柱走進屋。
胤禟卻不像往日般,已經起身在洗漱。他閉著眼窩在被子中,臉色卻通紅。何玉柱見了,急的走過來,一探胤禟額頭,果然熱燙的很。
“主子,怕是您昨夜酒後吹了風,著了寒,現在像是發高熱,奴才先讓王順請太醫來看看吧。”
胤禟只覺得頭疼,全身乏力,鼻子還有些堵塞。又想起昨日胤誐走後,自己迷糊中睡著,並沒有關窗和蓋被,大概著涼感冒了。依稀記得半夜有人過來,輕手輕腳的幫自己蓋了被。
不大時間,太醫到了。
雖然胤禟於皇子中並不是很得康熙寵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但是顧著宜妃身為後宮四個主事的妃子之一,太醫院也是萬萬不敢輕待的。
太醫號了脈,看了看胤禟的神色,又細細問了他近幾日起居,何玉柱在旁邊一一答了。太醫便恭敬的回說九阿哥得的是風寒,並不礙事,只喝上兩副藥就可痊癒。
初雲在外屋備了紙筆,太醫開了方子。臨走,何玉柱又塞了那太醫二兩銀子。
胤禟喝完藥後,便又睡了,何玉柱打發人分別去宜妃和書房那裡打了招呼。
藥裡可能有安眠的成分,胤禟睡的很沉。
他覺得自己抱著個火爐,火爐有著燙手到能灼傷面板的溫度。可是他卻不捨得扔開,火爐引得他的注意力之後,被人奪走了。冰冷瞬間包裹住了他,胤禟更加難受。
不聽使喚的手指輕輕顫動,一隻清涼的手握住了他的。胤禟驚了一下,用力的想甩開,那手卻固執的很,緊緊的攥著。
然後冰涼一絲絲的輕觸他額頭,眼睫,鼻子,在唇上停的比較久。胤禟皺著眉轉頭的時候,唇上的清涼瞬間消失了。
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