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向前走了幾步,打算仔細看看。
眾人都愣住。
尤其是白小芸的繼母,都顧不上害怕,跳起來攔住紅塵的路,大叫:“你們別以為胡說八道,就能讓這個混蛋脫罪,我女兒死了多長時間了,我們還不知道?你看看她的樣子,她還活得了嗎?”
其他人的目光也有點兒古怪。
薛柏橋也拉了拉紅塵的袖子,低聲道:“別管金家這事兒了,無論如何,金鑫殺了人,咱們這會兒不能幹仗勢欺人的事。”
仗勢欺人那也得看時候,眼下不是什麼好時機,而且金鑫雖然是他的朋友,他卻不能為了一個朋友害了紅塵。
“要是讓你出點兒什麼事兒,林旭撕了我我都沒臉找他報仇雪恨。”
紅塵瞪了他一眼。
薛柏橋登時住嘴:“……真沒死?”
他不是不信任紅塵,從來都是信任有加,可白小芸的樣子實在太悽慘,看臉上的血和傷,再看傷口翻開的模樣,連看一眼,都覺得難受的不行,說她沒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大可能。
薛柏橋有點兒信,郭家屯的人卻是根本不信的,個個都以為他們在耍花招,想讓金鑫脫罪,氣憤非常,臉色不善地瞪著紅塵。
紅塵看著白小芸,嘆了口氣:“她做飯一定很好吃。”
“啊?”
薛柏橋滿頭霧水,怎麼又說到做飯上來了?一個鄉下丫頭,做東西能有多好吃?連御膳房精心製作的美食,紅塵也要挑剔味道不正,配料太多。
“她應該有天賦,天生就會做好吃的東西,現在年紀還小,等過幾年,成長了,說不定能成為世上最厲害的廚娘。”
紅塵笑了笑,扭頭看薛柏橋,“你想想,餓死鬼隔著那麼遠,衝到她身邊來,她能沒點兒特殊之處?”
“呃。”
薛柏橋到覺得,人家小芸姑娘一點兒也不想要這種特殊。
“現在的問題,紅塵你說她沒死,那就趕緊救人,可別一會兒……”
沒死也變成死的。
紅塵點點頭,就想走過去。
白小芸的繼母整個人護在小芸的身前,怒瞪著紅塵:“別靠近我女兒,誰知道你要幹什麼!”
其他人也拿著傢伙過來阻攔。
白小芸屬於枉死,都這麼慘了,大家鄉里鄉親的,決不能讓一個外人再來碰她的身體。
萬一這傢伙使壞,毀壞了小芸的遺體,看著這幫人又有權有勢,沒準兒還真能給那個瘋子脫罪,那小芸不是白死了。
白家現如今家徒四壁,小芸一去,更是雪上加霜,日子眼看著過不下去了。
就是鄉親們看不上白家女主人的為人,也要同情白小芸和她爹爹的。
一群人虎視眈眈,紅塵根本過不去,只能苦笑。
薛柏橋也沒辦法,這麼多人,起碼有幾十口子,總不能讓他帶的那幾個侍衛動手打人。
至於金老爹,他這會兒懵懵懂懂,好半晌回過神,眼睛登時大亮,如果白小芸……沒死……
他也顧不上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為了兒子,那簡直什麼都能做,整個人衝著人群撲過去,涕淚橫流:“讓大師看看吧,大師是高人,能起死回生也說不定,你們要是不信,把我的命拿去,拿我的命做抵押,要是大師救不活白小芸,我跟兒子一起死,反正我只有這一個命根子,他沒了,我也活不下去。”
幾乎短短時間,金老爹就變得蒼老憔悴,連續趕路,衣服早就凌亂不堪,臉上也被抓傷,一頭花白的發隨風亂舞,讓人看著都不忍心。
郭家屯位於京城附近,也不是那等窮山惡水,自然少出刁民,還算民風淳樸,大家看著一個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淚,渾身顫抖,整個人都要虛脫的樣子,也不禁心軟。
就有幾個德高望重地嘆了口氣:“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既然這個姑娘說小芸,小芸還有救,就讓人家看看吧,咱們這麼多人在呢,不怕她使壞。”
“不行!”
白小芸的繼母咬牙切齒,“這幫騙子說的話,哪裡能信?我女兒是生是死,我還不知道,用得著她指手畫腳,什麼都別說了,先賠錢,賠錢!”
金老爹一愣,連忙道:“賠,我賠。”說著,他伸手摸了半天,結果出來的匆忙,沒帶錢袋,只有幾兩碎銀子,都拿出來擱在那女人面前,又把手上的玉扳指,腰上的玉佩,還有一切零碎都擼下來。
那女人臉色還是陰沉一片。
金老爹求救般地看向